大海無邊無際,若不是絹布他們計算時間,扈輕以為自己遊到天荒地老。
“才十天嗎?我怎麼覺得我遊了一輩子?”扈輕感覺胳膊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其實,並不累。雖然外麵無法動用靈力,可靈力在體內補充體力,憑她的靈力積累,遊一輩子也不是問題。問題是周圍一成不變的風景,濕漉漉泡在海水裡沉重黏膩的感覺,還有海水腥鹹的味道。若是現在有隻海鳥飛過來在她頭頂拉泡屎,她都能感激不儘。
太可怕了,除了她沒一個活物,連魚都沒有。這是死海嗎?可她嘗著這海水是正常的鹹度啊。
她太想在乾燥的地方趴一趴了,可惜,她現在連塊木板都拿不出來。
“遊吧,總有遊到儘頭的那一天。”大家勸她。隻是語氣大不同,絹布是無奈,魔皇令是熱血,血煞珠是幸災樂禍。
還有一個勾吻:“反正死不了。”
就,沒一個溫柔體貼的。
遊過日升日落,遊過月出月沒,遊過風平浪靜,遊過狂風暴雨。
“為什麼不打雷?”狂風暴雨中,扈輕在水底往前劃拉,總感覺這狂風暴雨差些雷霆的氣氛。
大家說她:“難道你想被雷霆串一串?”
這倒不是。
絹布道:“風是普通的風,雨是普通的雨,這雷嘛——你忘了這片海吞噬靈力?或許雷霆在未成形的時候就被吸收掉了。”
有這個可能。
在空間裡的小夥伴幫她數到一百的時候,遙遠的海平線不再是筆直一線,上頭出現一個小凸點。
陸地!
扈輕立即打了雞血一般,雙手雙腳旋出殘影,化身遊艇嗡一下向前衝。
這股衝勁,差點兒讓小夥伴們往後摔倒。
魔皇令眯著眼:“不是海市蜃樓吧?”
不等絹布說話,血煞珠上去給他一腳:小爺早看膩大海,閉上你的烏鴉嘴。
魔皇令:“大膽小兒,敢對我如此不敬。”
血煞珠二話不說又是一腳。
兩人打成一團。
不是第一次了,實在太無聊,打打架提醒自己還活著。
外頭,扈輕一口氣遊到那看著遠實際上更遠的陸地邊,隨著距離的拉進,她心中描繪的海島變得越來越大,估計,這可能是大陸的一角。
歐耶,終於登陸!
海水開始變淺,從灰藍變成深藍變成天藍變成淺藍,啊,腳踩到地啦!
扈輕感動得將要哭出來,腳踏實地的感覺啊,是多麼的美妙。大地啊,母親啊,我多麼的愛您!
大地:認錯娘了,你不是我家的娃。
噗通噗通噗通——扈輕狗攆似的跑上岸,正麵朝下吧唧摔在沙灘上。
可累死她了,誰來也不能阻止她和親愛的大地母親親密接觸!
“咦?還真有人選了這條路?好傻還是好大膽?”有道聲音突然出現。
還有另一道聲音:“呃?以為能偷懶怎麼有傻子從這邊走呢?莫不是腦子不靈光?”似乎很失望。
噌,扈輕跳起來,左右張望。
一左,一右,落下來兩個人,成夾擊的站位。
扈輕一眨眼變成傻愣愣的模樣:“你們是誰?”
這兩人身上衣裳是統一的,顯然是門派服飾。窄袖臂闊,衣料下看得到肌肉的形狀。直袍高腳,頭發高束乾淨利落。方才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