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邪。試了幾十次,終於站穩了,但扈輕臉黑得沒法看,因為她覺得這會兒自己兩腿用力不一樣。
但其實是一樣的。
所以說,她不知不覺拐了?
曾崖說:“認識到了吧?基礎功不過關。”
扈輕悶悶。
見她低落,曾崖又趕緊安慰:“不怪你,靈修他們懂個屁啊。好好的苗子給教歪了。”
扈輕:“...”
靈修兩個字,真是背負了太多啊。
得,老老實實從最基本的基本功開始練吧。紮馬步。
遠醉山回來很驚奇:“小師妹怎麼紮起馬步來?”
扈輕沒有絲毫不自在,苦哈哈:“基礎功不合格。”
遠醉山哈哈大笑,還沒笑完,曾崖出來說:“你怎麼當師兄的,連她基本功不合格都沒看出來。”
遠醉山:“...”
過了一些日子,見扈輕每天都老老實實練功,曾崖說到做到,給她打了男陽泉的泉水來。
“我從泉口裝的水,絕對乾淨。”
扈輕喜滋滋的泡進去,一入水便是火熱,皮膚火燒火燎一般,堅持了一個時辰出來,第二天,上火了。
嘴巴周圍長了一圈的泡,靈力都按不下去,沒臉見人。
偏律堂讓她過去一趟。
律堂?
不是專門管弟子懲罰的部門?找她做什麼?
她沒去找曾崖出頭,拿軟銀做了一麵輕巧的麵具,剛好遮住無顏的嘴部,像個口罩。
律堂門口屹立著兩隻猛獸,一開口咆哮,一毛發皆張,凶狠瞪視所有來人。
扈輕開始緊張,邁進門檻,肅嚴的氣息撲麵而來,仿佛聽見皮開肉綻的板子聲和無數慘叫。
她深吸一口氣,要是自己被罰——那就認,打板子嘛她還承受不來?
律堂的人個個板著一張苦大仇深的臉,被他們一眼一眼看過來,扈輕莫名就覺得自己是欠了好幾個億的龜孫子。
小心翼翼挨到前,禮貌的行禮:“各位同門,我是扈輕,請問傳訊我來是有何事?”
一大屋的男人幾十個,自認為親和的全看著她,虎頭桌後頭的男人扯扯嘴角:“扈師妹——”
扈輕下意識的一拱手,誠惶誠恐。
“有弟子控告你偷男湯山的水,說你調戲同門。”
扈輕:“...”
槽口太多,她竟不知先開哪個口。
穩了穩心神:“泉水是我曾崖師傅取的,怎能說偷呢?至於說調戲——我怎不知曾崖師傅有這愛好?”
大家一聽,來了精神。這傳說中的小師妹進門快兩百年了,他們還沒見過一次。都說是上頭護著緊,大家便猜是不是個膽小怯懦的小兔子,這不,找著機會讓人來見見。這見著了,似乎兔子不好惹。
扈輕又頓了頓,敢說她調戲同門?嗬。
冷笑著說:“便是曾崖師傅有這愛好,我可不覺得他隨便什麼人都瞧得上。調戲了誰?拉出來遛遛啊,長得不入流彆怪我揭了他的臉。”
取泉水這個事,或許有不妥,雙陽宗的宗規她還沒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