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陽宗弟子沒抽動腿,隻得用力淩空一踢,扈輕跟隨他腿的方向甩到他的身後抱住他的腰。那弟子一看猛的一個帶人翻身,雙拳同時襲擊向後。
扈輕抓著他的肩翻向上,被他反扣了手腕狠狠摜在地上。
嘭的一聲巨響,擂台地麵才修複好的石板都斷裂開來。
嚇了台下的人一跳,裁判也驚得站直,那丫頭不該這樣弱才是。
扈輕當然不弱,她可是煉體多年,以她身體的堅韌程度,這樣的撞擊,受傷的隻能是地磚。
現在台上的情況是——
扈輕直板板的躺著,嵌在地上。而那弟子半跪在扈輕的頭頂上方,腦袋和扈輕的腦袋靠得很近,扈輕一條胳膊摟著他的脖子。
怎麼看怎麼旖旎。
實則那位弟子臉上豆大的汗滲出來。
扈輕眨了眨眼:“師兄,還打不打?”
薄如蟬翼的刀片放在他頸部血管上,隨著他的脈搏而跳動。那是扈輕的金靈力所化。
單陽宗弟子咬著牙尖說:“明明能這麼快分勝負,你那麼拖延。”
扈輕笑笑:“那是我們團隊的策略,師兄你可以向你家團隊進言。”
台下眾人跑到能看到扈輕捏著刀片的那一邊,睜大眼睛細瞧,嗷嗷的叫起來:“贏了贏了,小師妹贏了。”
嚇死了,還以為倆人乾啥呢。
裁判也走過來看,麵無表情的宣布扈輕贏。
扈輕收起刀片,單陽宗弟子黑著臉爬起來。
扈輕先下擂台,正好遠醉山氣喘喘的跑過來:“師妹,你再——咦,你怎麼下來了?這麼快?”
她後頭的單陽宗弟子臉更黑了。
扈輕忙道:“師兄你休息休息吧,我不著急。”
遠醉山:“我乾掉四個。你不著急下一場,比這麼久累了吧?歇個兩天再說。”
單陽宗弟子受不了的叫:“你們夠了啊,大家堂堂正正比賽偏你們用這些伎倆,彆以為我們忍你你們就能胡作非為。”
遠醉山冷笑:“怎麼?我師妹贏你用的是詭計?你覺得她沒那個實力?”
這個嘛,他也不好意思昧著良心說話。
扈輕對他道歉:“是我貪玩,對師兄說句對不住。”隨即她正了神色:“即便我做得出格,師兄麵對我的時候越來越不耐煩和暴躁,卻不能怪到我身上。”
弟子一堵,這點確實怪自己修行不到家。
扈輕又說:“後頭交手,師兄這麼快的落敗未免沒有之前心浮氣躁的影響,以及——你覺得我避而不打,其實早對我起了輕視之心吧?”
弟子再一堵,臉色難堪到不能看,緊緊抿著嘴,不服又不能不承認。
扈輕:“總而言之,我贏了,但師兄你輸給的,不隻是我,更是你自己。”
那弟子捏緊的拳頭一鬆,臉上的難堪之色儘散,釋然拱手道:“扈師妹說得在理,這場比試,在我失去耐心的那一刻我已經開始輸了。多謝師妹提點。”
扈輕笑:“師兄氣過了自己也會想到。畢竟一家兄妹,打打鬨鬨很正常,真遇到事,我們才是一夥。”
弟子笑笑,再拱手:“好,等個人賽,我一定挑戰你。”
扈輕:“行,到時我再不避。”
一行自家人往光幕前去,遠醉山說:“你真心善,還特地提點安慰他。”
扈輕笑笑,畢竟是友邦,說點兒場麵話糊弄糊弄人她還是可以的。
沒到跟前,一行人都站住不走了,不想過去。
韓厲站在前頭呢,肩頭蹲著隻猴兒。
遠醉山硬著頭皮走上去:“韓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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