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獸門的結界,突然便破了。

分明在眾人的圍攻下不動如山。

突然之間,裂縫叢生,劈啪哢嚓的聲音傳到每個人的耳裡。圍攻的所有人為之一靜,從不同的地方看過去,所有人的眼底,倒映著一場盛大的水晶碎玉謝幕禮。

持續了很長時間,那些結界的碎片才落儘。

超級豪華,超級浪漫。

扈輕莫名的想,如果這個時候有人求婚,她會不會也起哄“答應他,答應他”。

不會,因為隻要想一想那被求婚的假若是扈暖,她就知道她該掄起大刀。

一切搞輿論逼迫的小黃毛,都該死。

現在,大家要搞死禦獸門。

烏鴉鴉的螞蟻浪潮湧入結界,遠處,一層小些矮些的結界早已矗立。

那是禦獸門的內門。

九個陽宗集合完畢,一模一樣的幾百號人如一支雪白的箭隨浪潮紮入。

陽天曉把扈輕帶在身邊,說了好幾遍的“跟著我,不要亂走”。

扈輕無奈:“要不給我拴個繩?”

陽天曉不是開玩笑的:“你當他們隻契約妖?”

扈輕震驚:“他們該不會連人都不放過吧?”

陽天曉沒回答便是回答,轉而問她:“你的好兒子好侄子不會乖乖在後頭等吧?”

扈輕一瞬間的心虛,乾笑:“孩子長大有自己的主意,我也不好多管嘛。”

陽天曉說:“以你的修為,也不該來。”

扈輕當聽不見。

來做任務的各家各戶,扈輕一個都看不透其修為,她猜著,最低也是六階,甚至七階。樊牢自己說過,他是七階後呢。

而且,扈輕毫不懷疑他們個個都能越階挑戰,再加上,保護獸也隨行,八成他們能一加一大於三,這樣疊加下來的實力——禦獸門的高層根本攔不住。

這樣的盜團,什麼秘寶寶庫找不著哇。

屠門也不過如此了。

暴露在天野下,沒有結界保護的禦獸門眾弟子很絕望。二十個月前,護宗大陣開啟,全然不知發生什麼事情的他們很茫然,但看著頭頂牢固的結界,縱然外頭圍攻的人越來越多,他們的心中絲毫不慌。

禦獸門的底蘊,是他們囂張跋扈的底氣,他們認定隻要結界不破,三五百年他們都不會有危險。

甚至,他們都沒想過會被圍困三五百年。禦獸門啊,他們是禦獸門啊。放眼周邊,有哪個敢與禦獸門對上?結界也不過是保護他們這種低階弟子,等高階仙人們出手,那便是大殺地方一雪前恥之時。

萬萬沒想到,連兩年都不到,結界,突然破了。

毫無征兆。

沒有任何通知。

前一秒,他們還在做著各自的事情,一如二十個月之前,普普通通每一天。頂多多了一項娛樂,那便是到結界邊看外頭的人徒勞破陣,他們在裡邊指指點點嘲諷取笑。

然後,結界破了,像下了一場盛大的煙火。

所有人都懵了。

對麵,根本不認識的敵人殺進來,目之所及,全是。像海浪衝上孤島。

怎麼會這樣呢?

禦獸門的弟子不懂。

直到同伴的血濺到臉上,滾燙,同伴的頭顱飛到空中與自己對視。

他們恍然覺悟,他們——被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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