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她抱怨不停,陽天曉暗笑,終於急了吧,讓你我行我素不聽話。
在椅子上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其實我很好奇。”
嘎。
扈輕的假哭一頓,偷眼瞅他。
陽天曉微微一笑:“彆的我不問,我隻問,那異象你如何做到的?”
扈輕怔了怔,如今想來:“天時地利人和吧。”
她仔細回想了下:“當時心情沉悶,一時衝動,想著就去做了。我了陣法、符文,勾動天地,我先畫的是、是——是什麼來著?”
她用力回憶,手指不自覺的在空氣中描繪,越描越糊塗,越用力想越想不真切,不由急了起來。
陽天曉見她眼神越來越疑惑越來越迷離,等她神情開始扭曲的時候,當即兩手一拍震在她耳邊。
扈輕猛的回神,驚覺一身冷汗,虛弱:“師傅,我這是怎麼了?”
陽天曉點著頭:“果然勾動了天地,你的誠心感動天道,讓你觸及了法則層麵,才能一舉斬斷那樣數量龐大的契約。當時天地人一體,天地赦令,你無罪。然你終究自身不夠強大,那段記憶模糊去也是保護你。此時刻意回憶,觸怒法則,必有反噬。”
扈輕拿棉帕擦著額頭:“我也再來不了第二次,這會兒再想,更加想不起來了。”
將濕透的棉帕疊好,不甘:“憑什麼呀,我又沒做壞事。”
當初那雷罰劈得可不隻是人,身負孽力的獸也被劈了不少。
陽天曉:“說實話,以我的認知,能以你當前修為勾連天地,下場怎麼也該灰飛煙滅。不是冒犯天威,而是身軀承受不了那等變故。你能好好活著,我都覺得是老天格外開恩。”
幸好當時不知道那異象是扈輕折騰出來的,要不然他能當場嚇死。
扈輕敲敲腦袋:“我記得那大陣是我加了創新的,我都沒記下來。”懊惱。
陽天曉失笑,原來是惦記這個,道:“你去書館看看,裡頭有很多古老的書籍,或許你有興趣。”
扈輕點頭:“師傅,你先前說,有關於丹師胡染的消息?”
陽天曉:“如果我們所說的是同一個人,那我也不知他的蹤跡。”
扈輕乖乖坐好。
“曾經有個丹師,在煉丹大會上一舉成名,因為他煉出光屬性的丹藥,令一個完全入魔的魔物恢複神智。”
“啊——這不叫一舉成名,這叫騷包的。”扈輕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他有光靈根?那還不讓人搶瘋了啊。”
陽天曉:“事實上,確實無數人搶奪,無論仙魔。不過,那之後從來沒聽說過誰抓著胡染的,倒是有很多與他求藥的傳說。可見,他有足夠的自保能力。”
看扈輕一眼:“說不得與你一樣,變幻成千萬種身份活動在我們身邊。”
扈輕笑起來:“那倒有可能。當初我隻見到他的一道投影,並不是離群索居的寡情。”
陽天曉:“你要找他?”
扈輕點頭:“約好的。我理應去主動拜見。不過吧,他要是這等身份的話,我可找不著他。除非他先知道我的消息,那——我得鬨出點兒大動靜來?”
苦苦思索:“我得鬨出多大的動靜才能傳遍所有仙魔界?”
陽天曉:“...”總之,你不鬨事不行唄?
他說:“若你不介意,就把‘小黎界扈輕拜師寸中界雙陽宗掌門’的消息放出去。”
扈輕一拍手:“對,買頭條,所有消息樓子都掛上,掛它個三百年,不信胡染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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