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妖族,魔族。

又是一場三族之戰。而三族開戰,往往少則千年長則萬年。

扈輕的身份,還有她的性格,她肯定不會逃。

她的幾個妖孩子,身份都不差。還有一個魔孩子也不能以常規論。三族的立場在她那都是立場又都不是立場。

陽天曉說:“我會與她說。”

二族長:“這就對了,咱們是同盟軍。”

扈輕陪著扈花花和扈彩彩,整日裡什麼也不做,大腦和心全部放空,興致來了做做飯,多數時候看書、發呆,給扈花花和扈彩彩梳毛、喂清泉水。

絹布:“你這樣就能排解心魔?”

扈輕:“不要這麼功利。要放慢腳步,享受人生。這些年太積極,都忘了我追求什麼了。”

“你追求什麼?”

扈輕望天,追求什麼?一開始是長大,然後要報仇,再是活著,後來還是活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也不知道自己追求什麼了。

以她現在的實力和靠山,活著應該並不難,那自己追求啥?長生?長生為了什麼?總不能隻是活過一天算一天吧。人生漫漫,總要找點兒事做。

“小布,我老家那裡,有各種各樣的專家。”

“專家是什麼?”

扈輕:“...用大眾支援的磚頭建造家的人。”

絹布:?

扈輕笑,末世前專家好多,末世後,都不蹦躂了。

“有專家說,要給孩子從小樹立長遠的目標,這樣他一生都不會迷失。”

絹布:“然後呢?”

扈輕一聽便知道絹布器的思維理解不了這種事情,聳了聳肩:“我哪知道。我小時候,身邊的人不懂這些,大多數人覺得活著就是有吃有喝,吃好喝好。”

絹布:“不是嗎?”

扈輕:“不知道啊。我是很從眾的普通人。到這裡後也沒豎立什麼遠大理想來,以前都是追著修為跑,現在...”她遲疑了。

絹布:“你才二階,你該不會以為自己很厲害了吧。”

“我確實覺得自己已經很厲害——跟以前的自己相比。”扈輕語氣淡淡,覺得一切都索然無味,“我沒非得活到十萬八千歲的想法,也沒有站立修仙最頂峰的欲望。看完鬼帝一生,我就更不想去想以後的事情了。”

絹布提示:“你有扈暖。”

“可子女注定要離家要離開我不是嗎?”扈輕平靜道,“大自然的規律,誰也違背不了。陪自己最久的,永遠是自己。”

絹布想了想:“我可以永遠陪你,雖然你前二十年我不在,但之後我一直在啊。而且我與你的神魂綁死,除非你魂魄全無,那個時候也便沒有你了,所以我是永遠陪著你的。”

扈輕:“...”我跟你玩感性,你跟我玩事實。

絹布問她:“你怕分離的話完全可以契一個同生的什麼,壽命共享,也會永遠陪著你。”

扈輕:“你不懂。”

絹布:“我是不懂。你剛才說你不想以後的事,可永遠不是最遠的以後嗎?扈輕,你是不是在口是心非裝模作樣?”

“...”

不聊了。沒法聊。真無聊。

本來想抒發下自己的傷感的,被絹布這麼一說,自己簡直就是矯情的小作精。

算了算了,什麼憂傷什麼哀愁什麼人生的迷茫,不適合自己。

扈輕燒起大鍋給自己燉肉烀餅子,燒火用的是從附近撿來的乾樹枝,燒起來有種木料和果子的香味。

她該砌個爐子吊燒。

絹布在空間裡悄悄和大家夥兒說:“完了,真的生心魔了。肯定是看完鬼帝的一生沒有生存意誌了。”

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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