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重重踏著腳走到陣中心,蹲下來,兩邊胳膊才一抬立即左手打右手:呸呸呸,她抱什麼腦袋!
水心啟動陣法,金色光線在陣紋上亮起,忽閃忽閃的照過扈輕的臉,扈輕一臉麻木,琢磨自己是個什麼品種的魔。
“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加點兒力度?”
扈輕心累的閉眼,又不是按腳,加個屁的力度。
“你直接開到最大。”
水心就把陣法強度調到最大,真好,扈輕臉上一片金燦燦,照得她睜不開眼。
身上沒有一丁點兒黑氣冒出。
水心嘀咕了句什麼,拿出一根伏魔杵,重重的往地上一戳,金光閃閃的陣紋立時飛快的旋轉起來,他誦起伏魔經。
扈輕蹲在中間閉目好一會兒才睜開眼,一睜開眼就看見水心一手豎掌一手扶著伏魔杵閉目念經的莊嚴寶相...說實話,她多想飛過去給他腦袋一巴掌。
她是心魔!心魔!不是被魔物附身!你整這套有個屁用!
看吧,你再念經呢,那伏魔杵上的鈴鐺再響呢,老娘半點兒反應也沒有!
氣餒。
魔皇令在空間裡建議性發言:“要不你試試修煉魔功?”
扈輕氣笑:“我在這地界、這環境修煉魔功?當和尚好欺負嗎?”
魔皇令:“要不然閒著也是閒著,看誰伏過誰唄。”
勾吻也說:“你運轉陰力,看你厲害還是這純陽的陣法厲害。”
扈輕:你們沒一個好人!
還是無情絲靠譜:“等等,輕輕你為什麼不修煉佛功呢?咦,你好像什麼都修了就是沒修佛。”
扈輕一愣,下一秒嫌棄不已,我修佛?我是多嫌棄我自己!
“不修。我沒佛性。”關於這件事,扈輕很堅決。
時間一宿一宿的過去,扈輕都在裡頭睡著了,也沒見到什麼成效。哦不,有成效的,睡得特彆香。
做了無用功的水心看她那豬樣,一伏魔杵落到她腦袋上方:“妖孽,還不速速現出原型!”
扈輕被喝聲驚醒,白了他一眼,轉個身繼續睡。
水心嘖嘖:“豬妖都不如你。”
乾脆坐在她旁邊看著她發愁。
孩子們找過來,看到這一幕也是醉了。
扈暖說:“舅舅,你這不是跟我媽過不去,你這是跟你自己過不去。”
遠醉山:“有用沒有?一點兒用都沒有?”
韓厲多嘴一句:“扈輕本來就不喜歡這些——”
水心眼一瞪:“我一定成功!”
眾人:“...”著魔了吧?
蕭謳說:“這是最厲害的伏魔陣了吧?舅,嬸子又不是魔,為什麼要用伏魔陣?”
水心:“你不懂,就不要問。”
蕭謳不說話,感覺某人惱羞成怒了呢。
水心攆人:“去去去,關你們什麼事,都走。”
這話多不講理,人家正經的女兒兒子大侄子呢,怎麼就不關他們的事了?
扈暖好言相勸:“您悠著點兒,我媽脾氣不好。”
這句話,說到點子了。
水心揮手讓他們走,盯著遠處的樹梢,她脾氣是不好,一頓打恐怕是逃不了了。
把伏魔杵收起,把伏魔陣一點一點擦掉,等扈輕睡醒了起來,見這人腦袋上頂著一層霜花。
愣住:“我是睡過了春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