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光真的產生了在佛前修行的念頭。
三個人都傻了。
“我想不通,他為什麼要害我。連你這樣的人都沒有對我那樣,明明是我救了他不是嗎?我沒有要求他如何,他為什麼要害我?”青光自語不停。
作為傾訴對象的扈輕:我哪樣?
遠醉山拍他腦袋:“多大點兒事,彆說你和那個萍水相逢,就算從小一起長大的同門兄弟,也有被背刺的時候。小孩子家家,一點點小事覺得比天大,覺得過不去。求佛祖,佛祖隻有一個,他老人家忙得過來嗎?”
青光愣愣:“啊?一起長大的朋友也會害人嗎?”
韓厲淡定:“當然,你當律堂處理的都是外部的敵人嗎?”
青光不說話了。
但扈輕不放過他:“我哪樣?在你眼裡我哪樣?”
青光目光躲閃。
扈輕哼了一聲:“那水精去向哪裡,你怎麼就讓它跑了。既然不識好歹,不如抓回來抹了神智——”
忽然她頓住,瞪大眼睛不說話。
韓厲遠醉山以為她發了癔症,一個叫她名字一個掐她戶口,連青光也緊張的盯著她。
“哎呀——”扈輕狠狠一拍大腿,痛失所愛的懊惱悔恨模樣,“水精啊!水啊!我缺啊!我太缺了!青光你個——”
扈輕一把抓住青光領口,來回搖晃:“你給我把那個水精追回來!我不管,你給我弄回來、弄回來——”
青光腦袋要被她搖掉,抓著她的手艱難:“師——姐姐姐姐姐...”
扈輕放開他,同時抓住韓厲和遠醉山各一隻手,痛心疾首:“師兄,那個水精,我要。它就是死,也要死在我手裡。”
她的武丁界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呢,但一個水精包含多少靈力哇,她——厚葬它!
“師兄,我要、我要我要我要——”扈輕急得恨不得立即回去。
韓厲頓了頓:“師妹,你這是撒嬌嗎?”
扈輕:“...”
遠醉山:“原來被小師妹撒嬌是這種感覺呀。你放心,既然你要,師兄一定給你。”
說得很肯定,好像水精就在他手裡似的。
韓厲不滿的橫了他一眼,遠醉山訕笑。扈輕看出點兒門道,青光呆呆看著,終於聰明一回。
“他沒逃掉?”
韓厲隻是微微笑了笑,這一笑,已具未來律堂堂主的風範。
什麼風範?令人聞名喪膽的風範。
扈輕默默為他配音:沒有一個餘孽,能從本堂主手中逃出。
四個人正各自沉默的時候,突然不遠處爆發一道怒喝:“你這個孽障!”
扈輕一激靈,立即精神百倍:“走,看熱鬨去。”
是在一片佛林裡,蓬山將江懷清踹翻在地,手現一柄三尺長的翠黃戒尺,要打。
見著那戒尺,扈輕頭疼,她也是領教過戒尺之威的,曾經經曆過一位老師,就喜歡用這玩意兒。都當仙人了,怎麼還扔不掉這毒物?
蓬山要打,大家攔著,江懷清從地上起來,端正跪好,肉眼可見的咬緊牙,要與一切惡勢力做鬥爭的隱忍英勇模樣。
怎麼?這是上演梁祝還是朱麗葉與羅密歐?
林隱:“蓬山兄,蓬山兄,孩子是要教的,打是不行的。”
喬渝也道:“不是大事,我們先仔細問過。”
扈輕跑過去:“怎麼了怎麼了?”
蓬山胸口起伏:“我都沒臉說。”
扈輕:“咋?他喜歡男的?”
空氣一靜,大家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