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渝悄悄拔出劍,下一秒被林隱和狄原一左一右按住。
“你反抗,她打得更厲害。”
喬渝緊盯扈輕揮舞出殘影的紅色鞭影,麵無表情的說:“我隻是想手裡握點兒東西。”然後酸溜溜,“她是親媽,我這個做師傅的也要退讓一箭之地。”
兩人無言,是啊,你徒弟是人家親媽生的,誰讓你不找老婆生個自己的孩子呢。
要不是時機不對,兩人都要勸他動凡心。
扈輕說到做到,最後一個打扈暖讓她先受誅心之苦再體驗皮肉之痛,鞭鞭透骨,儘管她用了靈力保護扈暖的骨頭不斷,但每一鞭的力道,當真是能把著力點方圓十厘米內的骨頭碎成渣渣。
無法想象的疼。
第一鞭後,扈暖疼得頭腦一熱,更是故意放開喉嚨大哭,你打我,好,你打死我,看你心疼不心疼!
一聽這動靜,扈輕立即覺察出她的小心思,第二鞭直接是第一鞭的兩倍之威。扈暖全身經脈都疼得擰成麻花,啊啊啊尖叫。
第三遍再加倍,把扈暖的犟勁兒打得七零八落,眼淚鼻涕淹過整張臉。
“太殘忍了,太殘忍了!”遠醉山不能忍,“師兄,你上。”
韓厲:你怎麼不上?
遠醉山:我打不過她。
韓厲:我能打過?
兩人大眼瞪小眼,忽然齊齊一扭頭,四隻眼睛對準宿善。
宿善已經將扈花花的傷勢維穩住,把他卡在一棵低矮多枝乾的樹上,正好避開傷口。他站在旁邊,努力置身事外呢,就被人盯著了。
隨著這兩人盯過來,刷刷刷其他人也都盯過來。水心還對他猛打眼色:以後在這個家裡什麼地位,就看你今天的表現了!
宿善一陣僵硬,感覺自己釘在地上一樣,麵上不動,可實際上汗在背上流。
為什麼第一次見麵就要麵對這樣的修羅場?他他他、他哪邊都不能得罪呀!
一咬牙,他張嘴,刻意壓低的聲音隻在看著他的人的耳邊響起:“我一定最快速度治好…扈暖的傷。”
眾人:“...”
嘁。行了,知道你啥地位了。
宿善明顯感受到眾人的看不起,不免有些尷尬,等他們都不再注視自己的時候,他悄悄吐了口氣。
這真是一種全新的挑戰啊。
這輩子,頭一次覺得自己無能。
扈暖哭破嗓子,隻能啊啊乾叫,叫聲從小到無,真正打到隻有進出的氣。
天知道她多難。一邊在心裡跟她媽愛恨情仇,一邊還要安撫下暴躁的小夥伴牙牙。
好些次,牙牙都忍不住要暴起,被扈暖及時攔下:你要插手,我媽真的會不要我。
如果因為自己,牙牙打敗媽媽,那媽媽肯定會覺得自己不再需要她,她肯定很傷心很傷心再也不願見自己——扈暖莫名很確定。
收起鞭子,扈輕身軀連晃,家長的尊嚴讓她沒有撲上去。
人影一閃,是宿善。
扈輕在心底喊:快!
宿善直接放出大團乳白光芒將扈暖整個包裹其中,水心握著扈暖冰涼的手,對扈輕不讚同的搖頭。
扈輕嘴硬:“我有分寸。”
這次絹布都不理扈輕了,裡外兩塊布變成黑漆漆烏雲的顏色。
扈輕繃著臉看眾人圍著孩子們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