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用了一點靈力,讓那隻不長眼的蛙把她吐出來。
被氣味難言的消化液裹滿的螢火蟲啪一下貼在樹根上,蛙呱呱叫著跳走了,大約以為自己吃到壞東西了。
絹布毫不留情的嘲諷:“你大約是第一個被蛙吃掉的仙帝。”
螢火蟲爬起來,火焰閃過,燒乾淨粘液:“我給仙帝行業丟人了。”
螢火蟲順著樹乾爬啊爬,見到一條乾淨的樹縫,鑽進去,沒一會兒周圍看不見的靈氣緩緩朝這裡聚攏來。
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三天過去了。
扈輕絕望:“太慢了。這簡直要比得上我在小黎界吸收不了靈氣的時候了。小布,這不對,不該吸收得這麼慢。”
彆說鯨吞了,她這分魂吸收周圍靈氣簡直就是小雞啄水,急死個人。
絹布說:“不應該。隻要主魂同意,分魂修煉可如主魂一般。春神訣沒有分魂的限製。隻能是——難道是仙帝印的問題?”
他沒有這方麵的經驗,對扈輕的狀況愛莫能助。
扈輕思索著:“會不會它挑嘴,嫌靈氣寡淡,我若是直接吸收靈力濃鬱的靈植——”
當即從空間裡拔了一棵靈植來。
自從空間能種植,她便不再儲存靈植。有沃壤和小厚土在,隻要玉盒裡封存的靈植有活性,都能種活。而沒有活性的,藥性也會大打折扣,幾乎成為廢柴。
這是一棵全身可入藥的五品靈植,整體沒有二尺高,螢火蟲落上去哢哢一頓啃,那當真是啃大山哇。
啃完,感受著體內那一絲絲的靈力,扈輕捂了捂臉:“太累了,為什麼我的分魂個頭這麼小。”
絹布:“怎麼樣?”
扈輕:“隻有一丟丟,我送入仙帝印了。”
絹布:“有效就行,你彆吃空間裡的,在外頭找。”
扈輕苦臉:“五品的靈植才給這麼一絲絲,要養活武丁界,怕不是要把寸中界全吃掉才行。我覺得,不靠譜。”
不能因為要養活一個界就去毀了另一個界吧,而且,她沒這麼好的牙口。
絹布:“笨。我們多跑些仙界不就可以了。算了,我出來幫你找。”
絹布從空間裡出來,才要飛,扈輕拉住他:“一張布自己飛,你生怕沒人搶你啊,等著。”
三折兩折,把絹布折成一隻鳥的樣子,又用神識在他外頭加護一層。
雖然扈輕的神識可以放出很大的範圍,但靈物天生自帶自我保護光環,要不然動輒幾百上千年才長成的靈植是怎麼長起來的?凡人尚且為了那一根賣幾塊錢的藥材毀掉一方水土,而仙人,麵對能直接給與自己好處的靈植便能耐心等到它在野地裡長成?肯定是挖了種到自己的園子裡。
所以說,這個世界什麼東西都講究個緣法。有緣分的,跌一跤遇到寶。沒緣分的,擦肩過幾萬回都看不到。
眼前的大山,自然是個寶庫,能找著多少,就看她的緣法有多深了。
事實證明,她與寸中界的緣法還是很深的,靈植發現一窩又一窩,隻是品階都不太高,最多也不過是五品。她揀著裡頭年份長的啃食,其他的沒動。
而絹布,竟一棵靈植都沒找到。後頭他索性放棄,專門找個頭小的妖獸,讓扈輕吃妖丹。
扈輕不可思議:“你怎麼想的,我是螢火蟲。”
絹布滿不在乎:“你又不是真的,你肯定能吃妖丹。妖丹魔核不都是能量嘛。”
有道理啊。扈輕用神識捕獵,都是一些小動物,瞄準對方的要害,神識猛的一擊,也便放倒了。
螢火蟲沒入妖獸體內,找到妖丹,顎片嘗試一切,呀,還真的能吃,她牙口真好。
吃了妖丹,雖然細微,但確實有靈力注入仙帝印,如那九牛一毛入大海。
蒼天,這樣的速度,是讓她吃掉所有妖族養武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