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費儘腦力,好不容易將她的狂言翻譯成正常話,那便是:她煉成的絕世好爐胚,接下來,要用天地蘊養,所以這其實是在煉製半先天之寶。再說白一點兒,她還沒成,最終成不成,看老天賞不賞臉。
扈輕:“嗯,你這樣理解也行。我這樣的身份,老天開開後門也不過分吧。”
水心反問:“若天道可以煉出能修補界的寶物,為什麼還要找你這樣的貨色挽救失足之界?”
這個問題,扈輕早想過:“因為天道落不到地上,祂需要我這個有手有腳的給祂乾活。”
簡直廢話,給病人開刀做手術的是醫生,可直接接觸病灶的,是醫生嗎?都是醫生的工具!見過哪個醫生用手生掏的?
她,就是工具!
我是天道一把刀,哪裡需要哪裡插。
咦,這樣一說,水心也一下理解了呢,甚至覺得她的異想天開說不準能成,於是他說:“幫我把我的空間煉一煉,升升級唄。”
想得真美:“我對佛無感悟,幫不了你。”
水心煞是可惜:“你怎麼就格格不入呢?”
扈輕翻了個白眼:“我若入了,帝印也不會找我。”
水心無話可說。
經過這麼多天,後頭的大部隊也陸續到來。
長長的飛行隊伍在空中擺成一字型,扈輕第一眼都沒數出有多少。前頭是她的魔船…吧。
水心望向後頭:“打得挺厲害的,誰呀,敢追到你的地盤上來,這是不給你麵子啊。”
扈輕看他一眼,然後眼神冰冷的看向飛行隊伍後頭的追兵。嗬,人家都上門來送財了,她不收下,豈不是不給麵子?
“你帶著他們進去。”
說完,扈輕飛身向隊尾,錯過前頭的人,手握雷霆瞄也不瞄的砸過去。
天空應景的迅速黑沉,狂風大作,偏偏那風擦著飛行隊伍的尾巴吹,吹得糾纏隊伍的數百人睜不開眼睛,還有那雷霆,跟長了眼似的直往他們頭上落。這什麼鬼地方?原以為這些肥羊山窮水儘,卻原來是在這裡有接應嗎?
扈輕的行為很好的詮釋了什麼叫做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哪怕對方的最高戰力也被天威壓得心神恍惚連連失誤,那被他祭出去的魔寶,也跟乍然失了魂兒的石頭似的直直往下栽。這樣的天威相助下,飛行隊伍自然逃得乾淨,而這些劫匪也死得乾淨。
正好,負責掃尾的都是自家人,扈輕一點頭,他們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這些人是哪裡的?”
衣裳穿得雖然不一樣,但他們身上都帶著同一個徽記。
玄曜:“一個臭名昭著的劫匪組織。要不是咱們帶的人太多不易輕舉妄動,我們早摸上老窩滅了他們。”
這一趟押鏢之行,玄曜氣勢裡多了幾分凜冽殺意,看來這一路非常不太平。
水心問:“帶來多少人?那些小魔船魔舟是什麼人?”
玄曜給他一個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七八萬吧。咱們人心所向,經過哪裡都有人投靠。”
水心不問了,問就是他也用過的手段。
扈輕沉默一下:“你們該不是一路走一路傳,還弄出什麼神跡之類的東西糊弄人吧?”
玄曜:“沒有沒有,主要是爹定的條件太低,走到哪兒都有活不下去的人,與其死不如跟著咱搬家,反正不會太糟糕。他們也是破釜沉舟來的。”
扈輕:“修為最高的是多少?”
玄曜:“兩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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