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帛狠狠一拽,把他拽到身後去,有你這樣不識眼色的嗎?
雲英台麵色黯然。
阿帛柔聲對其解釋:“族長讓我們出來的,阿憐要跟我回宗門見過長輩。扈輕是族長的貴客。”
貴客?族長的貴客就是族裡的貴客,這個扈輕——什麼來頭?他究竟是魔是仙?
扈輕對兩人一笑:“不知前輩你們在這邊是在何處落腳?可有投靠?”
雲英台勉強扯了個笑:“我們喜歡四處看一看,並未有固定的落腳地。”
他的家族不必提,也不提女方的家族,看來又有內情。
“那不如跟我們一起走吧,左右尊夫人這段時間都需要療傷。”
雲英台的夫人叫胡旋,一直很安靜。那隻大鳥是她的妖寵,被她收起來,她被雲英台半扶半擁著,兩人一直牽著手。
倒不是有意秀恩愛,實在是她身體太弱,自己都站不穩。
雲英台心如刀割,若不是對方人太多,若不是墟垌說能養好,他定將那胡染大卸十八塊!
扈輕打聽他們的恩怨。
雲英台氣憤:“他發現了我的身份,要抓我走。夫人是為了保護我才受了他的襲擊。”
扈輕莫名:“他抓——”
雲英憐叫起來:“他抓我們族的?天啊,原來是我們一族的敵人嗎?那那那——我得回去告訴族長。”
阿帛看著他實在心累,這個人,為什麼總會用最笨的法子來解決事情呢?回去?告訴族長?最快最好的解決辦法是立即殺掉好不好?當然,扈輕要保,他們是殺不得的。但——你應該與眼前的扈輕交涉呀。
並且,他們也沒有什麼資格談交涉吧。
阿帛對扈輕道:“不要理會他。”
扈輕笑,覺得雲英族的男人都挺有意思的。
雲英台也覺得這侄子頗丟人,乾脆把他提到一邊,叔侄兩個親密交流去了。
趁機,扈輕問胡旋:“胡染沒說他找雲英台做什麼嗎?”
胡旋微微愣了愣,扈輕自己也沒意識到她現在說話做事越來越有當家人的氣派,以前她會客套著所有人,但現在,她不由自主平視所有人,並更喜歡主動和直接。
胡旋見他如此,自然將他的身份往高裡想,她也看出這群人以扈輕為首,斟酌著道:“好像與雲英族有關。夫君對他族裡的事諱莫如深,從不與我說,我也不好問的。”
扈輕點點頭:“那你們知道胡染的身份嗎?”
胡旋笑了笑:“丹師胡染,很有名的。我當年在——”她頓了下,“聽說過他,沒想到他本人是這樣…難纏。險些成生死之仇,多虧你們出現。”
扈輕笑笑:“等你們都養好再說以前的事。”
胡旋明白他的意思是告誡他們不要生事,情勢如此,她隻有答應。
與雲英憐談完的雲英台回來後目光複雜的掃量扈輕,實在不知道這人哪裡值得族長另眼相看。
扈輕任由他打量始終泰然,雲英台也猜她身份不普通,客客氣氣的要求一個房間,扈輕大方的讓眾人都自己去挑。
她抱著胡染,把他放到她的房間,一應用品全換新的,枕頭都是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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