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收了巨劍,重新換過一柄普通的細長劍。
“我可不客氣了?”
樊牢嘲笑,你以為你帝印在手就天下無敵了?從來沒聽說過哪個仙帝白日飛升的。相反,累死的仙帝倒是不少。
扈輕靈力貫入,雙腳微分,雙手同時握劍緩緩抬到自己右肩位置。劍身發出細微的顫抖,隱隱有雷光在劍身掠過。
風起,吹直散發,扈輕飛起一劍斜刺樊牢左肩。
樊牢飛快戴上一雙暗銀手套,稍微側身重心往前,屈指敲向扈輕的肘關節。扈輕以手腕為中心整個人一扭,長劍順勢刺向樊牢腰間。樊牢另一手手指敲在長劍劍身,當的一聲,細細雷電竄到他的手套上湮滅。
眨眼間,兩人過了幾十招,根本看不清他們的動作,像兩團光糾纏彈到這裡又彈到那裡。
躺在地上的冒雨柔眸子放大又緊縮,直到此時她才承認自己小瞧了扈輕。先前自己被困是因為扈輕器之利,她認定扈輕修為不如自己才不敢直接與自己碰撞。此時看著扈輕與樊牢交手,連她都看不清她的動作,心中一片駭然。
不禁拿自己代替樊牢,若是自己站在扈輕對麵,拋卻仙器符籙不用的話,恐怕自己不會是其對手。
她不可能隻是才五階,至少她的真實戰力不可能才五階!
不期然,很久很久以前,遙岑子與她笑談時的話語浮現腦海。
“你可莫誇我。越一階挑戰算什麼,我在九宗九族也不過是個普通人。”
冒雨柔心想,寸中九宗的人,可真能裝啊。
冒雨柔心思百轉不斷懊悔,扈輕和樊牢打得卻是越來越專注越來越血熱。
儘管樊牢把扈輕的實力往高裡想,但扈輕的實際表現還是驚豔到了他。身周狂做的大風,劍氣中間夾雜的雷力,那些流雲般的劍招澎湃的劍意,還有扈輕越來越緊逼的氣勢越來越自如的氣場,讓收著力的他不禁想要放開打上一場。
要知道,相鄰兩階已經天塹,隻高出一階對下便是碾壓式的優勢。他是八階,一個成熟的八階,而扈輕隻是一個新五階。一個新五階逼得他這個八階想放開一戰,這說明,她的戰力,至少她這套劍法,已有七階之威。
不過,隻是有些蠢蠢欲動罷了。如果樊牢想打敗扈輕,即便不用靈力,隻單純靠速度力量和技巧,也是分分鐘拿下。
隻能說,現在的扈輕,可以讓樊牢這個階層感興趣。
與樊牢的感興趣相比,扈輕越打越雞血,那種感覺,恨不得把身上禁錮全打開,儘情儘興的打一場。又仿佛許多小螞蟻在血管裡在骨縫中咬,慢慢的、細細的咬,不疼,癢,癢得她想把筋和骨都拉一拉、撚一撚。
總覺得差了些什麼似的。
扈輕越打越瘋,眼見她劍意收不住要殃及旁邊的律堂,樊牢陡然速度一快捏住劍鋒迫她停下來。
“停。你這劍法陪我練沒用,得找你師尊讓他指導。”
扈輕血氣翻騰紅光滿麵,收了劍:“好,那我們比拳腳。”
樊牢摘了手套收起:“你這劍法配套的掌法我也能看出來,與我是打不痛快的,我找人陪你打。”
扈輕一呆:“現在哪裡有人陪我打。”
樊牢反應過來,還真的沒人給她,尤其現在捉住了冒雨柔,可以做的事更多了。
扈輕說:“師傅,你把冒雨柔移走吧,我還得看孩子。我這套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