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主不怕陽天曉,他單陽宗才是老大。他隻是很確定,哪怕是對扈輕有十分好處的事,因為他事先沒說,陽天曉就能以嚇著扈輕為借口再跟他硬要兩分好處。
這十二分的好處,他憑什麼給出去?
罵一聲賴皮,大宗主點點下巴,扈輕有眼力勁兒的收拾好桌子,又給泡上茶,坐下來眼巴巴。
大宗主品了香茗,才慢悠悠開口:“天空城來曆神秘,祖上並未交待。隻有曆屆宗主口口相傳,天空城的圖紙,要交給有緣人。尋得有緣人,將其帶入那間密室。任務就算完成。”
扈輕等了會兒:“沒了?”
大宗主攤手:“沒了。”
“可是,可是,”扈輕抓耳撓腮:“你怎麼知道我是有緣人呢?你把圖紙給扈琢的時候,我還生死未明呢。”
“呸呸呸,怎麼就生死未明了?扈暖口口聲聲說你活著。我們都信。”
扈輕:“...謝謝你們哦。”
大宗主往後一仰,翹著腿:“這個任務既神秘又沒頭沒尾,我們哪裡知道誰是有緣人,不過是覺得誰像就把圖紙給誰。”
扈輕臉一綠,如此隨便嗎?
“扈琢的師傅,我也給過,可惜,他不是。”
扈輕眉頭一動,這又是如何確定的?
大宗主手指敲敲桌子:“那圖紙,有靈性,不是它認可的人,它自己就回來了。而且,它還能消去錯誤的人關於它的記憶,你說,邪門不邪門?”
扈輕心說,不邪門,這種機巧,她現在也會設。
“給扈琢的時候,我真沒想到你。扈琢是個好苗子啊,他師傅說比他都強。我隻是試一試,這一試,圖紙沒回來。”大宗主疊手一拍,“可圖紙沒回來,另一件信物卻沒反應。我就知道,扈琢隻是對了一半。那一半,多半是你。”
他說自己:“我早前怎麼沒想讓你試試呢?明明你都偷進我天空城了。”
扈輕:“可不是嘛,大家都知道我跟天空城有緣。”
死皮賴臉。大宗主白她一眼:“扈琢將圖紙給你,你拿到圖紙,我這邊戒圈就有了異常。”
扈輕接口:“然後您就等著我找過來?”
大宗主點頭。
扈輕又問:“那個酒——”
大宗主:“跟著任務一起傳下來的。”
扈輕想,那得是多少年的老酒,過期了沒?
她問彆的,大宗主一概不知。
扈輕想了想,問最後一個問題:“那,天空城是我的了吧?”
一聽這話,大宗主跳起來:“你想得美!天空城是單陽宗的,永遠都是!”
“是是是,我就隨口一問,您急什麼眼啊。”扈輕好生安慰一通,等大宗主不氣了她扭頭就走。
大宗主哼了聲,坐了會兒站起,又坐下又站起,當真是坐立不安。天空城當然是單陽宗的,可扈輕那兔崽子邪門,萬一被她翹走…當下再坐不住,急忙追過去。
到天空城裡,果然找到扈輕在裡頭找機關開暗道的鬼祟身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自丹田發出一聲怒喝:“你給我滾出來!”
嚇得扈輕一個腳滑半摔在地,扶著牆回頭:“嚇死我了。大宗長,我被你嚇得魂兒都要掉啦。”
她魂兒才回來,還不穩呢。這當大人的,太不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