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二,魏郡落下毛毛細雨,便雲消霧散。

劉備以城作營盤,使諸將校尉屯駐另外兩縣城,又在離城牆不遠處挖出一道壕溝,防袁紹掘地道攻城。

還命輔卒在街道壘土堆作內城。

劉備深知袁本初特彆喜歡挖地道,無論打公孫瓚亦或官渡打曹操就沒不用地道的。

好在同行是冤家,他對掘土也略微熟門熟路,知道怎麽防禍於未然。

柴營分為三部,調到各城應對袁軍的攻勢。

把事情操辦完成,袁紹也隻派了人將沿河的所有木橋燒毀,就再沒反應。

甘陵方向的主力也不敢繼續進軍平原,反掉頭南下行軍卻較為緩慢,不知何原因在界橋分兵,一路去往郵城,另一路數日沿河才至館陶縣。

哨騎探馬趕來彙報:逃到河內的呂布在袁紹的資助下,又招募起了數百騎軍和千餘步卒,現已從河內郡引兵屯駐黎陽,似乎要渡過白馬津威脅濮陽與白馬縣。

劉備一證,呂奉先當真陰魂不散啊,不去雒陽做司隸校尉,天天在兗州附近打轉。

難道還想偷襲他後方,在東郡紮根不成?

又想到呂布魔下還有張文遠值得惦記,讓他心情頗為複雜。

或許錯怪奉先一番好意,知道我目前缺乏統兵良將,故遲遲不肯離去。

可惜時下他無法脫身親率軍招待。

遂令白馬縣令丶縣尉小心防範,同時修書信給白馬豪族成公氏宗長使他帶部曲守城。

隨後又揮筆書信一封派騎土交給呂布,先問他為什麽不在陽做司隸校尉,

反而屢次介入冀州與青州的交戰,然後話鋒陡轉拉攏其攻袁氏,若能成功破袁則以魏郡丶趙郡國丶常山郡國贈送酬謝。

三郡鄰靠並州,屆時溫侯無論待在冀州,還是想回並州,皆可自行其是。

最末在信中問道:「呂將軍飄零異地離鄉數載,如今已貴為溫侯,可曾淡忘故鄉聲律,將軍何去何從何時與歸,父老或早已引頸而望歸矣。」

待信使騎士快馬加鞭向南麵趕去,劉備望其背影,忍不住一笑。

呂布從長安逃出就一直四處流浪居無定所,內心可能早就快垮了。

這個時期可沒有兗州士族給他補充士氣,主動迎接入兗州,也沒陳宮這種名望的士人跟隨到徐州。

去哪都不受待見,天下之大無容身之處。

被引起思鄉之心,短時間內哪還有心思去攻打白馬縣。

打下來又能怎麽樣,說的不過是地道的東郡口音方言罷了攻心從來不怕被人發現意圖,在打動心柔軟那刻就已言猶在耳,鐫骨銘心。

劉備的哨騎多分散在魏丶元之間的郊野,以及沿水河畔探查,在黎陽方向斥候人手不足。

呂布這一異動,使他隻能在分派人馬警惕南邊,以防對方被袁紹重利誘惑,

朝自己駐軍的繁陽突襲與袁軍呼應,倒有點麻煩。

雖攻不下城,卻能騷擾隔應人。

黎陽縣城,呂布接管了此城後將營寨依城而築,又派驍勇的成廉丶魏越兩人在營中操練招募來的士卒。

自己則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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