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蕩蕩的洋房中隻有真理一人忙忙碌碌,左手抓著一本小說,右手捧著隨身聽,有些猶豫不定該把哪一邊塞進行李箱。

“你準備出遠門?”夜蛾看她的架勢,忍不住有點憂慮,“要去哪裡,沒問題嗎?”

“應該……沒關係吧。”

真理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下周要去京都,我會儘量控製,而且傑也在,應該不會出事。”

“……你們兩個出去旅遊?”夜蛾的麵色不知為何有點奇怪。

“嗯?當然不是。”

真理不明所以,想了一下,補充說明,“全年級都會一起去的。”

“是學校的修學旅行。”

第18章

修學旅行對大多數學生來說是一個自帶魔力的單語。

比起單純的旅行,它更像是某種儀式。在熱鬨歡騰的集體活動中,宣告這些學生們人生的某一個階段即將告一段落,這便是最後一次順理成章地與身邊的這些友人、同窗們一起的集體活動,請務必不留遺憾。

升學在即,已隱約意識到日後將要各奔東西、再難團聚的學生們很難抵抗這種校園活動獨特的魅力,校園中的期待情緒一時間高漲。

這份期待也多少影響到了真理。

期待是一叢鬆軟的雲朵。

它從人們的胸腔中滿溢而出,化作絲絲嫋嫋的雲霧,在人們的舉手投足間環繞盤旋。

它能夠被輕易掐滅,卻又總會立刻生出新的一絲一縷,彙入升騰的雲間,不斷膨脹,卻始終輕盈。

真理不討厭這些漂浮著的“雲彩”。

而對於她本人來說,這次機會也確實讓人不想錯過。

畢竟可以想見,咒術高專恐怕不會有這個閒情讓學生們集體出遊,培養咒術師的專門學校,沒有教師證的咒術師也能成為正經老師……那所學校裡到底還保存有多少傳統的高中構架,都值得打上一個問號。

這可能就是她第一次,同時也是最後一次體驗“修學旅行”這項集體活動了。

“但是真的沒有關係嗎?”

臨行前,夏油傑前來拜訪,在閒談中多少有些憂慮地問她,“你不喜歡集體行動吧?行程裡還有幾個人流量不小的景點,到時候可能不會好受。”

“沒關係,我想試試。”

真理晃了一下腿,托著下巴心不在焉地回答,“不遇到特彆惡心的情況的話,應該還是沒問題的……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也不是完全沒有成長。”

之前夜蛾也問了差不多的問題,她也是這麼回答的。

自她差點在街上失控那時候,都已經過去四五年了,她對自己情緒的控製能力不至於全無長進,對周遭惡劣的環境也更加適應——這一點提起來多少帶著些無可奈何的意味,因此顯得有點可悲。

不管怎麼說,真理自認為自己已經不會再犯小時候的錯誤了。

“傑你不要擔心那麼多啦。”

真理把雙手橫在麵前,朝夏油傑比了個叉,以示對他過分擔憂的拒絕,“之前我就說你太過在意那次的事情了,你看現在不也沒出什麼問題嗎?”

夏油傑不太讚同她的說辭:

“難道不是因為這幾年,真理你都很少單獨行動嗎?”

“少歸少,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啊。”

真理不滿地反駁,“之前我不是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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