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夏看著那足有十幾卷的卷軸,忍不住退縮。
饒了她吧,她隻是個六歲的小豆丁,不可以熬夜看書的,否則不能長高高。文獻什麼的還好,哲學什麼的就算了,她對哲學是真的不感興趣。
因陀羅擺出你不答應,他就不帶你去的架勢,成功讓千夏屈服。
千夏擼了擼袖子,咬咬牙:看書是吧?成啊,誰怕誰,我不僅能看書,還能背書呢。(畢竟有寫輪眼外掛在)
待因陀羅走後,千夏就抽出其中一個卷軸打開研讀。
就這樣,一下午的時間千夏就泡在知識的海洋中,從最開始的不屑一顧,漸漸過度到有點意思,最後到‘哎呦,還不錯,這哲學挺有意思吼’。
等到因陀羅來喊某個幼崽去吃飯時,某隻幼崽還在孜孜不倦地讀書,完全就是一副廢寢忘食的樣子。
這幅架勢讓因陀羅想起曾經的自己,為了熬夜看書卷不眠不休,這孩子倒與他有點相似。
對千夏越發滿意的老祖宗走上去,纖長的手指按住了卷軸:“該去吃晚飯了。”
被遮擋視線的千夏仰頭,看到自家老祖宗的帥臉時,她眨巴眨巴眼睛,頗有些意猶未儘道:“我還有一點沒有看完欸,再給我半小時。”
“不行。”因陀羅直接拒絕,並搶走幼崽的卷軸收到一旁。
“欸?彆,讓我做個標記啊。”要不回來該忘記看到哪裡了。
因陀羅提起幼崽,堅決地牽著幼崽的手朝著飯廳走去。
千夏扭過頭依依不舍地望著卷軸,歎口氣認命地跟著老祖宗走了。
忍宗的飯廳極大,像是個大禮堂一般,所有忍宗弟子分坐兩旁,每個人麵前放著一個小木桌,上麵擺著飯菜。
此時飯廳已經站滿了一列一列的忍宗弟子,當看到因陀羅牽著一個孩子走進來後,他們紛紛投向注目禮,心中猜測這孩子的身份。
被這麼多雙眼睛盯著的千夏倍感壓力,她向老祖宗靠攏尋求庇佑。
因陀羅注意到對方的小動作,握了握千夏的手回以安慰,同時用自己高大的身軀擋住周圍的視線。
帶著幼崽來到他的專屬飯桌前,因陀羅低聲道:“跟我坐一起吧。”
“嗯。”千夏輕聲回了一句,乖巧地站在對方身邊。
六道仙人見人都到齊了,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可以吃晚餐了。
所有人無聲落座,每個人吃得極為斯文,像是受過高等餐桌禮儀的貴族,吃飯間不發出任何聲音,也不會私下交談。
千夏還從來麵見過這種場麵,這種足有上百號人一起吃飯不說,還能不發出任何聲音,簡直像是一群訓練有素的士兵。
搞得她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每夾一口菜都吃得細嚼慢咽,生怕會發出‘吧嗒’嘴的聲音,惹眾人恥笑。
一場飯吃得極為煎熬又難受,但這些忍宗弟子卻沒有任何不適,似是早就習慣了一般。
晚餐散席後,千夏拉著因陀羅就想離開,這種怪怪的氣氛讓她一分一秒都不想待。
但有人卻攔住他們,來人是個黑色長發頭纏繃帶的男人,那人看都不看千夏,隻是略顯恭敬地望著因陀羅道:“因陀羅大人,明天的對練我暫時不能參加了。”
因陀羅眼神一凜,聲音冷酷道:“原因。”
男人被因陀羅陡然變強的氣勢震得虎軀一顫,聲音漸漸弱氣:“我......我母親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