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十五文不用找零了
很難想像,國內除了洋人控製的地方,能有這般安居樂業之所。
關鍵洋人控製的地方,隻給洋人行方便,對華人百姓沒卵用,甚至更受欺壓,除給洋人做買辦。
百姓見了保險隊的隊伍,也不像彆處百姓,見兵如見匪的感覺。
時不時有人出聲打招呼。
「小東子,你小子加入保險隊後,也是人模狗樣。」
「大海啊,明個兒家裡殺豬,你要是休息就過來幫忙。」
「傳薪回來了,家裡娃天天念叨他叔咋還不回來,怕過年收不到壓歲錢。」
趙傳薪一聽,樂了:「都來都來,今年還有驚喜。」
許是初雪新降,外加今日休息,在小廣場有一群孩子滾雪球。
為首的正是德福。
這場雪很黏,水分大,德福將一個雪球滾的和他一般高。
能滾這麽大的雪球很罕見,所以一群鼻涕娃都想過過癮。
但是德福是孩子王,隻有他的「左膀右臂」才能和他一起推,比如趙宏誌。
忽然,他看到了趙傳薪。
他愣了愣,然後喝止身旁的趙宏誌等人。
掐著腰說:「好了好了,換人,小七,大壯,換你們幾個過來推。」
這群鼻涕娃早就眼饞的不行,小廣場的雪被他們快粘沒了,再也滾不起這麽大的雪球了。
於是趕忙嬉笑著上去推。
而德福,卻是一溜煙跑來趙傳薪這裡。
「叔,伱回來給我帶禮物了嗎?」
趙傳薪笑嘻嘻的說:「帶那玩意兒乾啥,怪沉的。」
德福一聽大失所望:「這麽大人了,出門也不知道帶禮物回來,叔你這樣不行啊。人情往來,不往來哪有人情。」
趙傳薪嗤之以鼻:「你個小癟犢子,人情往來不假,從來是我給你們,你們咋不給我呢?這是有來無往!」
德福眼睛滴溜溜一轉,轉移話題道:「這位是誰?是嬸嬸麽?」
說的自然是直子優香。
「彆胡說,她不是。匈奴未滅,何以為家?」趙傳薪矢口否認。
然後拿出幾個盒子丟過去:「這是八音盒,你們拿去玩,記得給宏誌分一個。」
德福眼睛一亮,將東西接過。
鹿崗鎮的百貨商店也有賣八音盒的,隻不過這東西是奢侈品,一般人家根本不會花大價錢去買不能吃不能喝的玩意兒。
在貨架上擺了好久,依然沒有賣出去一個。
德福接過,看了看:「咋是日文?」
旁邊趙宏誌奪過一個:「你管它什麽文,好玩就行。」
德福見「左膀右臂」不經自己同意就搶東西,愀然不悅。
可當著趙傳薪的麵,還是給了趙宏誌一點麵子。
趙傳薪搖搖頭,怪不得當初趙忠義說這孩子有點虎,不肯傳授他武藝。
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而那邊興高采烈的鼻涕娃們也發現了趙傳薪,遠遠瞧見德福似乎得到了什麽寶貝,雪球也不推了,一股腦的湧了過來。
趙傳薪笑著打馬離開。
二肥子說:「德福這小子,鬼精鬼精的!」
看見趙傳薪回來,知道有好東西,就將雪球給彆人推,鉗製住其他孩子,自己來「領賞」。
吃獨食是一把好手。
李之桃深以為然:「精乖伶俐,來日必成大器。」
趙傳薪嗬嗬笑:「現在這孩子消停了,在他爹戒了大煙以前,他曾經也是個王者。」
想起金泰把家敗光了那會兒,這孩子絞儘腦汁的想辦法在自己這弄錢補貼家用的經曆,真是世事漫隨流水,轉眼又要到新的一年了。
很快,就到了治安所。
治安所門口,乾飯一溜煙跑來。
「汪汪汪……」
「這不回來了嗎,明年出門帶上你。」
乾飯翻了個白眼。
李之桃看的有趣,嘴裡發出:「嘖嘖嘖……」
喚狗是這樣喚的。
可那狗不為所動,還斜著眼看他。
乾飯:「汪汪汪……」
趙傳薪轉頭看向李之桃:「乾飯讓我給你帶個話。」
李之桃愕然:「它麽?帶什麽話?」
「乾飯說——媽的,智障!」
保險隊的人哈哈大笑。
他們或多或少都知道,趙傳薪家的狗子有些邪性。
笑聲把趙忠義給引出來了。
「傳薪回來了?」
「兄長。」
「乾飯天天在治安所等著你呢。」
趙傳薪下馬,摸了摸狗頭。
「鹿崗鎮一切都好麽?」
趙忠義搖頭:「不好,李光宗走了,寶貴也沒回來,許多事都落在我頭上,公文看的頭疼。」
以前,無論劉寶貴還是趙忠義,都是不識字的。
學習這種事,就看有沒有動力。
事情多了,自然會逼著他們去學。
趙傳薪說:「年前寶貴會回來的。兄長,你幫忙安排下李之桃和吹水駒他們住下,以後跟著保險隊訓練。」
李之桃和吹水駒兩人被帶著離開,多少是有些忐忑的。
異域他鄉,人生地不熟,外加這裡的人似乎都很強悍。
兩人心裡直打鼓。
可見趙傳薪頭也不回的,帶著那個日本娘們和狗離開了,他們隻好從命。
薑明辛今天不上課,在院子裡堆雪人呢。
看見趙傳薪先是一喜,待看到馬背上的直子優香,嘴巴揪了起來。
這個臭女人又是哪個?
趙傳薪下馬,將直子優香也扶了下來。
「明辛,見了我也不打招呼,想造反那?」
薑明辛很勉強的開口:「大大。」
「誒!」
趙傳薪給她了一個八音盒,一個珍珠發卡。
珍珠白潤,很圓,看著非常漂亮。
小孩子能有什麽心機,立刻笑顏如花。
「謝謝大大。」
「擦,給東西就變臉,屬狗的是吧?」
這話聽的乾飯不樂意了:「汪汪汪……」
苗翠花聽見動靜出來,待看到直子優香後,愣了一秒鐘,旋即笑了起來。
她來到趙傳薪身旁,拍打他身上的雪花。
「先生,冷了吧,快進屋。」
說著,推著趙傳薪屁股往屋裡走,動作親密,舉止嫵媚。
卻是將直子優香晾在了外麵。
直子優香:「……」
在這個地方,日本人就不受待見唄?
趙傳薪朝她招招手:「優香,進來。」
進去後,直子優香打量這棟彆墅,外麵已經很好看了,冰天雪地配落地窗尤其亮眼。
進入其中後,更覺得溫暖舒適,環境優美。
趙傳薪說:「花姐,你給她找個房間,她暫時要在這住上一段時間。」
「哦,好的先生。」
說著,擺著款款腰肢前麵帶路。
她穿著黑色高領緊身毛衣,那曲線看的直子優香都覺得晃眼睛。下身是黑色收腿休閒褲,腳下穿著一雙棉拖鞋。
一身黑色,能讓她豐滿的身材顯得略小一號。
頭發是丸子頭,紮在腦後。
無論是前麵,還是後麵,都讓直子優香自慚形穢。
人比人,氣死人。
怪不得,趙君平時都不正眼看自己,原來家裡已有絕色。
趙傳薪可沒她們那麽多的內心戲。
他脫掉外套,一屁股坐在那張隻屬於他的躺椅上,這個舒坦那。
哪裡都沒有家裡好。
這椅子有魔力,隻要沾上,一切煩惱統統清空。
和乾飯嘮了一會兒嗑,趙傳薪說:「控製點,總懷孕短壽的。」
乾飯:「汪汪汪……」
「嗬嗬,我不管你,等你大著肚子,可彆想跟我出門。」
動物的發情期,好像是無法控製的。
但是乾飯是絕無僅有的能和人交流的狗。
趙傳薪也不確定,它是否能控製自己。
果然,乾飯聞言後若有所思,然後滿臉糾結。
最後,趴在了自己的床上思考人生去了。
片刻,苗翠花回來。
看來已經將直子優香安頓好。
苗翠花這個女人,一舉一動都充滿熟女的風情,那種與生俱來的嫵媚,遠不是直子優香那種「演」出來可比的。
她來到趙傳薪身後,伸手給他捏肩。
說:「先生,要不要給你熱水洗個澡?」
這話是在趙傳薪耳邊說的,氣息吹得他耳朵癢,聲音撩人。
趙傳薪奇怪道:「花姐,你怎麽好像變了呢?」
最開始,她也總是這般熱辣的。
後來,莫名其妙又好像很畏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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