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光明正大造假
韓國警察不敢動,趙傳薪繞過槍口,抬腿一腳踹過去。
那韓國警察被踹的趔趄,滿臉的委屈看著齋藤季治郎和筱田治策。
但沒等來主人的維護,因為主子也怕啊。
碰上這種不要命,也不要彆人活命的人,誰能不怕?
趙傳薪催促:「趕緊的,換衣服。」
見齋藤季治郎和筱田治策都不敢吭聲,韓國警察隻好乖乖照辦。
趙傳薪看似很莽,實際將在場的人心把控的十分微妙。
連齋藤季治郎受辱都不敢發話,那下麵狗腿子就更加畏畏縮縮。
要是趙傳薪一味地硬剛開槍殺人,以小鬼子那尿性,搞不好還真會拚個魚死網破。
但他沒有。
就是一點點的進攻心理防線,讓他們逐漸崩潰。
吳祿貞覺得真痛快。
朝廷命官,不敢這樣。普通人,也不敢這樣。
唯獨他趙傳薪,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嬉笑怒罵做事百無禁忌。
趙傳薪踹這個警察兩腳,給那個憲兵兩巴掌。
竟然真的讓這些人乖乖配合拍照。
「在地上倒上雞血,另外那個誰,那個誰你過去,躺下,要倒在血泊中。
誒,誒,你他媽這是在裝死,不是裝睡,彆故意弄個讓自己舒服的姿勢,要淒慘知道嗎……」
一通瞎忙活後,
趙傳薪最後來到齋藤季治郎身邊:「該你粉墨登場了。」
齋藤季治郎怒道:「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是不會配合伱拍照的。」
「草,看你那小氣樣,氣性咋那麽大?我啥時候說要殺要剮了,大家都是朋友,交流交流攝影心得,這怎麽了?我就是覺得你們乾過這事兒,有經驗,這才帶上你們的。我勸你,不要不識好歹!」
可不是有經驗咋地?
媒體作假,這事兒就是筱田治策一手策劃的。
所以,齋藤季治郎也下意識的看了筱田治策一眼。
其實,筱田治策了解趙傳薪和背水軍,趙傳薪也通過從直子優香那得到了情報了解了麵前這倆鬼子。
他走到狼狽的筱田治策身旁,像攬小朋友那樣攬住其肩膀:「剛剛呢,是我衝動了。筱田君,我向你道歉。」
江湖傳言,趙傳薪其人喜怒無常。
今日一看,果不其然。
筱田治策哼了一聲:「不接受你的道歉。」
趙傳薪臉色一變:「筱田君,不給麵子嗎?」
筱田治策身體顫了顫:「你究竟想怎麽樣?」
趙傳薪眨眨眼:「我覺得吧,齋藤君這人臉皮薄,喜歡慪氣。可筱田君看上去,像是個大度的人。我聽說,那報紙就是你策劃的。不如,這出戲還是你來演吧。」
說完,趙傳薪將手緊了緊,他手臂長,直接將筱田治策的肩膀箍住。
然後強行帶著他到一旁的那個紀念柱旁。
筱田治策已經不是反抗不反抗的問題了,問題是他雙腿都被箍的離地,想掙紮都不可能。
這得多大的力氣?
將筱田治策往柱子旁放下,趙傳薪伸手將他兩臂撐開,讓筱田治策看似雙手掐腰。
然後快速後退,吼道:「快抓拍!」
赫伯特·龐廷被他吼得下意識的就按了快門。
哢嚓……
筱田治策臉色鐵青,但此時照片是黑白的,這種臉色,倒是符合日本人那種囂張跋扈的形象。
趙傳薪鼓掌:「不錯不錯,筱田君很威風啊。」
齋藤季治郎冷眼旁觀:「趙傳薪,你的奸計不會得逞,我們會澄清此事的。你做的,不過是無用功罷了。」
劉永和終究忍不住了,罵道:「你他媽的還有臉說奸計得逞?真是卑鄙無恥的小鬼子,你們造假的時候,怎麽不說自己奸滑呢?」
齋藤季治郎剛想說話,卻見趙傳薪猛地衝到了劉永和麵前,輕輕推了劉永和一把。
劉永和錯愕,不知道為何要針對自己,也沒說錯話啊。
趙傳薪瞪著劉永和說:「怎麽和齋藤君說話呢?我都說了,那隻是攝影交流。攝影圈的事,你不懂,不要張口閉口就卑鄙。正所謂,高尚是高尚者的通行證,卑鄙是卑鄙者的墓誌銘。你這人到底懂不懂?」
所有人都愣住。
高尚是高尚者的通行證,卑鄙是卑鄙者的墓誌銘。
這兩句話,有點意思啊。
隻不過,放在這個場合,聽著咋那麽諷刺呢?不光是諷刺,眾人還隱隱從趙傳薪戲謔的語氣重,聽到了背後的威脅。
他不是都說了麽,卑鄙是卑鄙者的墓誌銘。弄死你,再給你立個恥辱柱,寫上卑鄙的墓誌銘。
尤其是陳昭常,他知道這次事件必然會登報,登報的內容中,他就準備加上趙傳薪這句話。
劉永和回過味來,趕忙點頭哈腰:「對,對,趙隊長說的是。」
眼見著差不多了,趙傳薪擺擺手:「好了,今天殺青了,咱們收工!其餘的造假內容,咱們回去商量著慢慢炮製。」
太囂張了!
太目中無人了!
當著齋藤季治郎和筱田治策的麵,大大方方的說要回去造假。
這特麽的,一點也不怕消息泄露出去啊。
比起筱田治策那種猥瑣行為,趙傳薪可就光明正大多了。
但筱田治策不以為然。
在場的不但有清朝官員,還有日本人,有韓國警察。
你這樣都暴露了,這造假還有必要嗎?
他顯然是不懂人心的。
今天的協商,其實已經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了。
見趙傳薪要走,吳祿貞趕忙一邊追一邊喊:「等等,趙先生,我還要勸勸你不要衝動,請聽我一言……」
說著,就甩下陳昭常追了過去。
什麽勸說之類的話,顯然隻是托辭。
陳昭常一跺腳,對齋藤季治郎說:「抱歉,齋藤先生,咱們明日再繼續協商。」
說完,不等齋藤季治郎回答,也帶隨從跟了上去。
趙傳薪回頭看著追上來的兩人:「找我還有何事?」
陳昭常先開口:「胡鬨!你這般肆意妄為,是取禍之道。」
趙傳薪聽了,背起手來,仰天四十五度角,長歎一聲:「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我趙傳薪已經做好了隨時舍身取義的準備。」
說到舍身取義,趙傳薪想到了一件事。
他不等旁人搭話,趕忙對劉永和說:「咱們不能把後背交給小鬼子,裝完逼也要防一手,讓大家倒退著離開,槍口不要離開他們。至於我就不必了,畢竟丟不起那個人。」
陳昭常:「……」
你他媽剛剛還說隨時舍身取義,轉眼就膽小的防備日本人狗急跳牆,不矛盾嗎?
吳祿貞嗤的笑出聲。
他樂道:「趙先生是個很風趣的人啊。還沒介紹,在下吳祿貞,忝為關外三省軍事參議,另外總理這次間島協商事宜。
這位是陳昭常陳大人,是吉林省巡撫,署琿春副都統。這次,陳大人負責指揮全局。」
吳祿貞?
趙傳薪有些印象,也是「頭鐵」那一梯隊的成員。
這人有信仰,有抱負。
至於陳昭常,那就算了。
他笑嗬嗬的對吳祿貞說:「哦,吳兄啊,幸會幸會。吳兄找我有什麽事嗎?」
吳祿貞想了想說:「筱田治策這人精通《國際法》,論口才,我和陳大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趙傳薪說:「他強任他強,哥們就是剛。口才什麽的,其實很簡單,這事兒我其實最精通不過。
他跟你講法律,你就跟他講道理。他跟你講道理,你就跟他耍流氓。他跟你耍流氓,你跟他講政治。他跟你講政治,你跟他講文化……」
「啊這……」
吳祿貞給整不會了。
這他媽不就是潑皮無賴做派嗎?
日本人夠潑皮了,夠卑鄙了。
可好像跟這人一比,有點小巫見大巫的意思。
「這,這形同兒戲,不成的。我們是大國,大國要有大國的威儀……」
趙傳薪一聽就怒了:「屁!讓人騎脖頸子拉屎的時候,你咋不說自己是大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