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差點被臭死的司令
可能李熙不知道趙傳薪是誰,但對作為武人的侍衛卻是如雷貫耳。
聽了李熙的詢問,即便此時夜已經深了,可他卻毫無睡意,興奮道:「趙傳薪,傳奇也。世人稱他為戰神,也有叫他屋頂戰神的。據聞有萬夫不當之勇,是現代的呂布趙雲之流的猛將。一個人殺退整隊北洋軍,縱橫美國東西部無敵手,日本人和俄國人都怕他……」
侍衛如數家珍的將趙傳薪過往戰績講了一遍。
李熙聽了以後,呼吸不由自主的變得粗重。
並非是因為好武而興奮,也不是聽故事開心。
他想到了彆的一些事。
日本人是他的敵人,日本人也是趙傳薪的敵人。
敵人的敵人,那……
李熙再次充滿希冀的問:「趙傳薪帶了多少人來?」
侍衛搖搖頭:「這,卑職就不清楚了。不過,以他過往的經曆來看,或許就一個人。」
趙傳薪在鹿崗鎮周圍活動的時候,打仗都帶著保險隊。
但是,當趙傳薪在外麵浪的時候,通常就一個人硬剛一群人。
按照慣例,應當是一個人的。
這侍衛倒也算趙傳薪的死忠粉,非常了解趙傳薪,一語成讖。
聽趙傳薪隻有一個人,李熙略顯失望。
可數個念頭在腦海回蕩,眼睛又開始閃光:「能不能想辦法聯係上此人?」
侍衛懵逼道:「陛下,現在長穀川好道,已經帶人將漢城大飯店包圍了啊?彆說聯係上人,我們連靠近都難。」
「啊這……你去將參讚李相卨召來,朕有事與他商議。」
「是!」
……
金武誌在房間裡瑟瑟發抖,也是將衣櫃,桌椅等全部挪到門口,將房門死死擋住。
然後,他自己蜷縮在牆角,避免流彈誤傷自己。
儘管有牆壁遮擋,他也不敢絲毫大意。
聽著外麵不時的響起爆豆般的槍聲,金武誌後悔極了。
他猛然想起了趙傳薪的那些話。
什麽交流繪畫,學習軍事,想來這就是學習軍事了吧?
那交流繪畫,是盜畫?
那參觀珠寶珍玩,是不是就去去偷皇室的小金庫?
一下子,全都對上了。
真是的膽大包天啊!
無論是槍聲,還是雙方的對話,他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似乎,趙傳薪將日本人給擊退了。
但是他依然不敢出去。
外麵再次響起腳步聲,和一男一女說話聲。
「姐姐,來,把裙子脫了,換上這條褲子,鞋也要換了。」
「你,你轉過身去。」
太特麽刺激了,金武誌的鼻血差點噴薄而出。
「那好,我轉過去伱趕緊換上。」
由於隔著的東西太多,金武誌聽不見換衣服的窸窣聲,但是他可以腦補。
這時候,就聽王妃說:「你這登徒子,為何不信守承諾,忽然轉身?」
心猿意馬的金武誌聽見了,終於還是沒能擺脫流鼻血的命運。
身臨其境的腦補這種場麵,甚至比後世看小片子的刺激要嚴重的多。
隻聽趙傳薪笑嘻嘻的說:「姐姐怎麽能這樣講?像我這般正人君子,自然是『有球必硬』。好了好了,彆打,我不看就是了。」
金武誌都能想像的到,趙傳薪是一副怎樣的嘴臉。
這讓金武誌非常心酸。
為何,不要臉的人總是能占儘便宜呢?
像我這樣真正的正人君子,卻無法得到女人的青睞,這不公平,這不對。
金武誌的心態失衡了。
王妃忽然驚呼:「你怎麽還動手動腳的呢?」
趙傳薪說:「我這個套頭衫,可能是領頭洗縮水了,你這個發型有些膨脹,正好卡住了,我在胸前幫你扯一把,不是有意的,真的。」
金武誌聽得兩腿發軟。
他想起王妃的美豔與氣質……不行了不行了。
有心想堵住耳朵,可手很誠實,舉不起來。
王妃說:「好了,我穿好了。我們去哪?」
「我們去樓頂的天台,去吹吹夜風。」
然後,兩人的腳步聲漸遠。
金武誌說不出是因為災星遠去而鬆口氣,還是聽不見後續的刺激對話而失落。
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著頭心亂如麻。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這一趟的精彩之旅,還遠遠沒有結束。
雖然日本人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趙傳薪身上。
但是,卻有兩個人將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一個自然是直子優香。
直子優香沒辦法聯絡趙傳薪,卻陡然想起在餐廳門外的時候,趙傳薪身邊還有一個人。
直子優香聰明絕頂,一下子便想清楚來龍去脈。
一定是趙君和這個人,也住在漢城大飯店裡。那人想來不是趙君的隨從,就是他的翻譯。
那麽,她聯係不上趙傳薪,可以嘗試著找到此人,看看能不能幫忙傳遞一些情報。
另外一個打金武誌主意的是李熙和李相卨。
李相卨來到慶運宮,正在和李熙商談對策。
李熙說:「朕和侍衛了解了趙傳薪其人,是有些能耐的。這人慣和日本人作對,或許能為朕所用。」
李相卨在報紙上看到過,關於趙傳薪炮轟紫禁和逼迫慈禧跳窗逃亡的新聞。
雖然沒有侍衛那樣詳細,但至少知道其人。
就說:「陛下,和這種人合作是非常危險的。因為,我們根本就搞不清楚,他心裡想的是什麽。」
「朕手中的籌碼不多,但凡有能利用上的力量,就不可放過。如果操作得當,至少能拖延日本人謀劃逼朕退位的陰謀。」
李相卨也有種無力感,點點頭說:「可如今日本人正在追殺他,我們該如何聯係他呢?」
李熙看看殿門:「侍衛說,趙傳薪除了漢語外,還精通英文,但是他不會說韓語。朕料定,他至少會帶一個翻譯來漢城。既然他住在漢城大飯店,翻譯想來也在。若是趙傳薪能夠逃脫日本人的追殺,那你便偷偷去漢城大飯店調查一番……」
……
趙傳薪帶著鍋島伊都子來到樓頂。
鍋島伊都子站在樓沿向下望著,不禁感到有些暈眩。
趙傳薪警告說:「姐姐可千萬不要想著大喊大叫吸引注意力哦。」
「……」
鍋島伊都子沒那個打算。
隻是這人鬼精鬼精的,看似大大咧咧,實則心細如發。
總是能刷新她對他的認知。
趙傳薪看看前麵錯落的屋頂,心裡暗自衡量一下,就說:「本來我是打算拿了錢就放你走的。但是,齋藤季治郎那個臭不要臉的,竟然想要暗算我。那他們就得付出更多的代價才行了。」
鍋島伊都子好看的眉頭緊湊的皺起:「你還想要什麽?」
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趙傳薪沒回答她,低頭看看下麵被日本兵層層包圍的飯店門口,樂嗬嗬的拿出了舊神的夜壺。
抖腕,點三點。
臭味馬上彌漫開。
樓頂的風大,臭味四溢。
鍋島伊都子馬上捂住口鼻。
趙傳薪看了她一眼,然後神神叨叨,念念有詞:「吐穢除氛臭神正倫,通命養神羅千齒神,卻邪衛真喉神虎賁,氣神引津心神丹元,令我通真思神煉液,臭氣長存!」
說著,將舊神的夜壺歪斜。
這次傾倒的角度頗大。
上次還隻是涓涓細流,此次趙傳薪愕然發現,細流如同江河彙聚,傾盆而下。
明明還沒有小手指頭粗的壺嘴,卻流淌出了傾盆效果。
嘩啦……
下麵,一個日本兵隱隱聞到一股臭味。
然後,被兜頭澆了滿頭滿臉。
那液體澆在日本兵身上,迸濺開來,臭氣立刻散開。
趙傳薪並非隻倒一點,他拿著舊神的夜壺,沿著樓頂邊緣轉圈跑。
下麵的一圈日本兵遭殃了。
長穀川好道也在樓邊上,並且還仰著頭向上看。
然後,他疑惑的摸了一下腦門,下雨了麽?
隻是這雨也太臭了些,味道還有些熟悉。
馬上,有一股液體澆入他的口中。
「嘔……」
這一吐,當真是非同小可。
直如翻江倒海,將前天的胃水都一並的吐了出來。
即便人在樓頂,鍋島伊都子都聽見了下麵此起彼伏的嘔吐聲。
她捏著鼻子震驚道:「是你,之前在餐廳就是你使壞弄出來的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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