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日拋型姐姐
李熙和李相卨吃驚的看著趙傳薪,想不到他大庭廣眾的竟然就敢提出要睡王妃的話。
在他們看來,這鐵定是想睡王妃了,實錘了。
鍋島伊都子則震驚加不安,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保持她覺得安全的距離。
趙傳薪打了個哈哈:「那個,你們其實都誤會了,隻是睡覺而已,不會有彆的事。」
李熙反應最快,他趕忙道:「對,對,隻是睡覺。」
老小子巴不得趙傳薪給日本人戴綠帽。
同時,他心裡盤算著,如何將此事在事不關己的情況下宣揚出去。
水攪的越渾越好。
最好讓日本人自顧不暇,便空不出手來收拾他了。
李相卨用餘光瞥見了李熙的表情,大致猜出他心中所想,也跟著幫腔:「對啊,在下也從不和男人一起睡覺的,這很正常。」
鍋島伊都子懵逼。
三個人口風一致,將她逼到了牆角。
「這……」
趙傳薪一把拉住她:「什麽這那的,也不看看都幾點了,難道你不困嗎?」
說著,他打了個可以吞天的哈欠。
鍋島伊都子被趙傳薪強行拉著,不由自主跟著前往靜觀軒。
靜觀軒是中西合璧的建築,像個涼亭,飛簷倒角下,還有西方建築式樣的古羅馬風格人造廊柱。
柱子上,刻著韓國傳統的紋飾。
據說這是俄國的設計師設計的。
可以說它中西合璧,也可以說不倫不類。
順台階拾級而上,這裡夜晚四麵開燈,將靜觀軒照的明晃晃的。
趙傳薪見了也有些詫異,棒子皇帝真會玩,這種小資格調放後世開個咖啡館,裝修風格怕是幾十年都不會落伍過時。
靜觀軒的東南西三側,設有陽台,是開放的。
裡麵放置了整齊排列的桌椅,帷幔簾帳隔開不同區域。李熙常在此設宴招待客人,也偶爾會獨自一人喝著咖啡觀景。
上了靜觀軒,向下俯瞰,能總覽整個宮殿。
李熙派的是一個他信任的太監,就是此前被趙傳薪綁了的那位,來給二人帶路指引。
小太監低眉順眼道:「趙先生,這裡就是了。北邊有個小屋,且隻有那麽一處可以休息的地方,我帶二位進去。」
小屋不大,果然隻有一張床。
小太監將人帶到,將抱來的嶄新的薄被褥鋪蓋上,急吼吼的說:「那麽,趙先生,我就先離開了,還要回去伺候皇上起居。」
趙傳薪擺擺手:「滾吧。」
小太監不敢惱,麻溜的跑了。
鍋島伊都子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驚恐的盯著趙傳薪看。
趙傳薪道:「姐姐,你想啥呢?我趙傳薪是那種禽獸不如的人麽?咱們就隻是休息而已,快睡吧。」
說著,就將鍋島伊都子推到床上。
鍋島伊都子糾結的將頭發散開,如瀑的發絲垂落。
趙傳薪覺得,她這樣自然披散的頭發比之前那樣精心紮起來更好看。
鍋島伊都子脫鞋,上了床的最內側,也沒脫衣服,緊緊繾綣在裡麵連被子都沒蓋。
趙傳薪不管那麽多,三兩下將自己衣服脫個乾淨,隻留下平角褲,一頭鑽進被窩裡。
鍋島伊都子:「……」
說好了啥都不乾,伱卻全脫了。
這間休息室,實在乏善可陳。空空蕩蕩,環堵蕭然。
所以也沒什麽情趣可言。
蟲子在泥土中把自己藏了整個寒冬,此時春回大地,它們在外麵賣力的發泄著寂寞,叫的很大聲。
趙傳薪發出均勻的呼吸,鍋島伊都子覺得他應該是睡著了。
風輕輕地刮,將外麵的簾布卷起,看著影影綽綽。
夜晚還是有些涼的,鍋島伊都子沒多久便瑟瑟發抖。
這裡畢竟隻是供人白日休閒累了休息的場所,有些蕭索,更添一份寒意。
鍋島伊都子貓一樣的輕輕咳嗽一聲,見趙傳薪沒絲毫反應,就覺得他應當是睡著了。
這讓她鬆口氣,慢慢地拉起被子,給自己也蓋上。
放平自己的身體,這樣更舒服一些。
最終還是枕在枕頭上,跟著趙傳薪東跑西顛了半夜,疲憊的身體終於得以少許緩歇。
就在這時,一條臂膀突兀的環住了她的腰。
那個男人渾厚的嗓音響起:「還沒到歇息的時候……」
「……」
接下來的事,便由不得鍋島伊都子做主了。
趙隊長行事,主打的就是個隨機應變。
想要好的效果,必須先讓人放鬆下來。
然後……
牛不喝水強按頭,弦不聽話硬上弓。
生澀有生澀的好,滾瓜爛熟有滾瓜爛熟的妙。
半晌,趙傳薪說:「姐姐,你正常點,像我這種正人君子也是很緊張的。」
「住嘴……」
你笑姐姐年紀大,姐姐笑你眼光差。
來吧,向我開炮!
除卻最初的混亂外,這絕對是一場高分局。
鍋島伊都子覺得饕餮了一場諸神的盛宴,神の力熔鑄了月光,剪裁了浮雲。
那是瓊漿的滋味,那是霓裳的色彩。
雲端的一切都那麽美。
趙傳薪喝道:「好了,該大火收汁了!」
「……」
火候剛剛好。
等雲收,
趙傳薪笑嘻嘻道:「是不是一點都不冷了?為了身心健康,人就是要多運動。」
人為了短暫的美,可以穿一雙磨腳的鞋子。
儘管那裡麵有永遠也倒不出來卻永恒存在的沙礫。
鍋島伊都子暫時的忘記了身份:「嗯,不冷了。」
趙傳薪緊了緊臂膀:「那就好,睡覺吧。」
「……」
絲毫不管鍋島伊都子的情緒,趙傳薪說睡就睡。
日拋型姐姐,難道還要纏綿悱惻嗎?
他倒是沒心沒肺的睡了。
可鍋島伊都子卻輾轉難眠。
枕著結實的臂膀,貼靠在溫暖的胸膛。
也不知道在回味,還是愧疚,抑或者隻是享受腦袋空空如而也的片刻寧靜。
第二天早上,趙傳薪醒來,發現身邊的床鋪是空的。
他穿戴整齊出了門,看見鍋島伊都子手裡拿著一條不知從哪找來的長綾,靠著廊柱發呆。
趙傳薪走到她身邊,歎口氣道:「哎,姐姐,我一直在糾結一些事。」
鍋島伊都子想事情想入神了,驟然聽到趙傳薪的聲音嚇了一跳,忙將手裡的長綾拿到背後。
她整理心神,問:「糾結什麽事?」
趙傳薪抬頭看看棚頂橫梁,說道:「我一直糾結,一個人如果想要上吊。那麽,上吊前,是不是要深吸一口氣呢?還是長出一口氣呢?如果深吸一口氣,是不是就能死的舒服些?長出一口氣,是不是就能死的快些?」
「啊……」鍋島伊都子的臉唰地紅了,她急忙辯解:「你誤會了,我不是要上吊,這綾是被風吹走的,我剛剛把它撿了回來。」
趙傳薪齜牙道:「咦?你急什麽?我啥時候說你要上吊了?這隻是我心中長久以來的疑惑而已。」
真拿他沒辦法。
鍋島伊都子上前,給他將衣服扣子係上:「不要胡言亂語,叫人聽了誤會。」
「嘿嘿,那你誤會了嗎?」
「我……哎呀,你就不能正經點。」
「那姐姐你是喜歡我正經點呢,還是不正經呢?」
「我喜歡……」鍋島伊都子話說一半,發現這是個圈套,笑吟吟摟住他的臂膀:「你真是狡猾。」
可趙傳薪卻忽然問:「咦,你昨天還要死要活的讓我放了你,今天怎麽不說了呢?」
趙傳薪決心給那位日本的親王,在心裡埋入一顆種子,日後必將長出綠油油的參天大樹。
鍋島伊都子臉色微變,咬著嘴唇道:「是啊,你拿到錢了,該收的利息也都收了,會放我離開嗎?」
趙傳薪想都沒想:「會啊,你離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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