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我是你師祖
劉寶貴隻覺得會很麻煩,實在想不出哪裡有趣。
李光宗提醒他:「你算算看,先生現在手裡有多少棋子可用?」
劉寶貴當真掰著手指頭算了起來。
「額,咱們鹿崗鎮肯定算一個。
還有就是港島的玄天宗。
嗯,背水軍雖然廢物了一點,可畢竟也算一方勢力,至少比綹子強。
然後在韓國,還有個戰神小隊……
我曹,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
劉寶貴他們一直都將注意力,集中在趙傳薪闖了多少禍,招惹多少敵人上麵。
卻一直沒有想過,趙傳薪的朋友和勢力也是遍布各地。
李光宗笑了:「你這隻是把明麵的給算了。
咱們投資了天津衛的張占魁,扶持他上位了對吧?
天津衛還有個總辦楊以德,這位可是和先生成日以兄弟相交,關鍵時刻甚至不惜和先生演戲蒙騙袁大頭。
遼西之地,還有個杜立子,關鍵時刻他也能拉攏不少遼地的綠林草莽。
再者,先生下半年會去美國。
依著先生的性子,估計又要一波三折,出現第二個戰神小隊或者第二個背水軍,那完全是可能的。
此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鹿崗鎮慈善會,在港島,在南方,比散財童子還大方,在百姓間買了不知多少名聲。
先生本人在遼地也建起了莫大的名聲,甚至有人家將他牌位供起來每日上香。
你說,如果先生此時站出來振臂一呼,我想一呼百應不是難事吧?
我覺得就算是翻天覆地,也並非不可能。」
李光宗隻是在平靜的敘述著事實。
可劉寶貴被他說的臉紅脖子粗,呼吸開始變得粗重。
半晌猛地拍桌子:「我曹!咱們不知不覺,竟然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嗎?那不如乾脆……」
要說在今天以前,劉寶貴是絕對不敢打這個主意的。
但經過李光宗的分析後,他的野心好像脫韁野馬,拉都拉不住。
「哈哈……」李光宗發出暢快的笑聲。「這件事伱想都不要想。到現在,你還不了解先生的脾性嗎?他雖然做了不少事,但大多都是無意中做下的。他根本沒有那方麵的野心。但是將來的某一天,這些力量我們都可以利用上的。」
這許多事,都不少他李光宗的身影,他有理由為之驕傲。
劉寶貴起伏不定的胸膛,好一會兒才平複下去。
他深吸一口氣:「那咱們也不能就乾這樣看著啊,咋也得乾點事吧,不能讓傳薪自己在外麵拚。」
「誰說我們不乾活了?鹿崗鎮銀行要建,鹿崗鎮的土地要統計,還有你們的店鋪,都要正規收稅。我們要修路,要建廠,還有個挺重要的任務,國外的飛機已經發展起來了,我們要提前做準備,修建出飛機場,將來鹿崗鎮肯定是要有飛機作戰……」
李光宗掰掰樣樣的講了一遍。
劉寶貴雄心壯誌馬上就沒了,有些傻眼:「我們竟然有這麽多事等著做嗎?」
這些計劃全部實施,他和李光宗能忙的腳打後腦勺。
……
趙傳薪東一榔頭西一棒子,乾了好些事。
但他自己沒有概念,也不會想這些有的沒的,主打的就是個抽象。
抽象的像是此時的雨,雨滴細膩到極致,就和濟物浦的霧不分彼此了。
霧氣厚重,
穿行其中,不多時衣服就會被打濕。
趙傳薪擰了一把衣服下擺,擰出了二兩水分。
不由得罵了一句:「這霧氣,可太他媽不服管教了。這是病,得治。」
李秀吉覺得這話咋聽著像是在敲打自己。
他咳嗽一聲:「趙先生,我們去哪?」
「去哪?」趙傳薪揮揮手,看霧氣不動,說道:「這麽好的霧天雨天,不去殺人放火真是可惜了。為何沒有雷電呢?」
話剛落,天空閃爍了一下,緊接著「轟隆」一聲震響。
老天爺,就好像疏通了前列腺,大雨頓時傾盆。
樸升烈在旁邊忍不住驚呼:「阿西吧,這雨說大就大。這麽大的雨,小鬼子還會追我們嗎?」
而趙傳薪卻是在盯著天空。
極大的雨勢,肉眼可見的迅速將霧氣壓了下來。
他抹了一把臉說:「你們先在這等會,我去房頂,和雷公電母談點事情。」
眾人:「……」
趙傳薪的雷神之錘手環能量所剩無幾。
早想充電了,但天公不給麵子。
發動蔚藍幽靈甲,上了屋頂,他舉起右手,等待雷霆落下。
電舞銀蛇,劃破長空,撕裂了暗沉沉的暮色。
李秀吉丶樸升烈等人嘴巴張的老大。
六七裡地之外,上原勇作和一乾日軍,也抬頭看著天上異象。
但見一道閃電蜿蜒而落,劈到了地麵的某處,但沒有火光閃爍,說明這道閃電沒有引起火災的風險。
隻是,上原勇作也不知道眼花了還是怎麽著,等伴隨閃電的雷聲隆隆而過,
他問副官:「剛剛你有沒有發現,那閃電落下的地方,似乎隱隱有個人影?」
副官搖頭:「這個,沒看見。那閃電距離我們甚遠,就算劈到了人,應當也是看不見的。」
話剛落,又一道閃電落下,副官嘴巴微張。
似乎,也許,他好像也看到了電光中略微放大了一圈的人影輪廓。
可這怎麽可能?
他不確定道:「好像兩道閃電落在了同一處。」
上原勇作摘下帽子,雨水順著禿頂處滑落,然後掛在兩邊的硬短發上形成水珠。
他擰了下帽子,說:「這種天氣,就算最勤快的農夫,也不願意出門耕作。如果有人,那會是什麽人呢?」
他眼中掠過一絲精芒。
這種神經兮兮的反應,讓副官覺得上原勇作大題小做。
副官說:「那邊是古路基嶺,從開化島到那裡要兜一個圈子。」
言下之意,是上原勇作多想了。
然而,上原勇作除了對長穀川好道言聽計從外,平時是個很倔強的人。
深沉的天空,雖然還時有閃電出現,卻再沒落下。
上原勇作執拗的指著那裡道:「派一個步兵中隊,一個炮兵中隊,去那裡檢查一下。如果沒有情況,再回來與大部隊集合。」
派遣步兵,副官還能理解。
可大動乾戈的派遣機動性極差的炮兵,會耽擱很久。
彆看隻有短短數裡,可雨天道路泥濘,馬拉不動的情況下,人就要上陣推炮車。
這種天氣,等人到了也是疲憊不堪。
上原勇作不解釋,催促道:「快去。」
「哈衣。」
古路基嶺的地勢崎嶇,但不險峻。
煙蘿小道兩旁的林子裡,雖然下雨,依然鳥聲啁啁,更顯深邃。
趙傳薪剛剛吸收天雷的一幕,讓李秀吉和樸升烈等人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咋都不說話?這種雨天,咱們說話也無妨的,日軍聽不見。」
趙傳薪見氣氛太過凝重了,他不喜歡這樣。
李秀吉率先開口:「趙先生,剛剛那是傳說中的雷劫嗎?」
「什麽雷劫?雷公電母他們何德何能,有本事給我降下劫難?給臉了嗎?」
「……」
趙傳薪在泥濘中跋涉,忽然指著前方:「看,那邊有個寺廟。大韓的和尚也不少呀,但凡有山的地方就有寺廟。」
樸升烈說:「那是蓮花寺,咱們可以去避避雨。這種天氣,日軍也受不了的。」
這樣一說,大家都覺得有些涼意,不耐寒的嘴唇被雨水衝刷的發白。
趙傳薪自無不可,當先朝寺廟走去。
寺廟大門緊閉,樸升烈上前敲門。
一個穿著白僧袍的小沙彌打開門,彈出板寸小腦袋,見外麵一群持槍的漢子,吃了一驚,本能的就想要關閉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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