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不要將我妖魔化(1 / 1)

第291章 不要將我妖魔化

日本兵腦門多了個血點。

趙傳薪隨手將他的槍收了,抬眼望去,前麵聚集了不少日軍,他們沒發現這邊的狀況。

這應是日軍的後備隊。

因為這個日本兵落在隊伍最後,而趙傳薪動手又是悄無聲息,所以無人發現這裡的異況。

他從秘境拿出兩尊克虜伯野戰炮,獰笑著將炮口對準了前麵。

可惜的是他的馬克沁重機槍和麥德森輕機槍的彈藥,在韓國的時候消耗沒了。

不然,在這裡用重機槍的效果肯定要好過火炮。

當他架設好火炮後,前麵的日軍當中,終於有人發現了他。

那日本兵從地上站起:「喂,你乾什麽呢?槍口怎麽能對準自己人?」

這一嗓子,驚動了周圍的日軍。

眾人紛紛驚愕撇頭,看著趙傳薪和兩尊火炮。

趙傳薪朝他們擺擺手,熱情洋溢的喊道:「靠你其哇,撒有那拉!」

一群日本兵懵逼的聽著大碴子味日語。

然後,

轟……

轟……

在中段指揮的齋藤季治郎猛然回頭。

筱田治策震驚道:「吳祿貞動手了?」

齋藤季治郎立即掏出望遠鏡朝後望去。

「不是,後麵沒有大隊人馬。」

這令他費解,因為他沒看到敵人。

硝煙中,是自己人的斷臂殘骸,和四處奔走逃亡的士兵。

「來人,去後方看看怎麽回事?是火炮走火了?還是火炮炸膛了?」

唯有如此,才會在沒敵人的情況下,鬨出這麽大的動靜。

在自詡縝密謹慎的日本人心裡,這種錯誤是令人痛惜而不可原諒的,尤其在戰時。

齋藤季治郎看看前方戰場,又看看後方騷亂,恨不得讓失誤的士兵切腹自儘。

可沒等士兵去後麵查探,又是接連兩聲炮響。

第一次炮彈還在後方開花,這次就距離齋藤季治郎很近了。

筱田治策打了個激靈:「不對,不是炸膛不是走火,是有敵人!」

這不用他說,齋藤季治郎也察覺到了。

與此同時,在西北方的山坡上,日軍的進攻遭到側方位襲擊。

損失多少人先不說,進攻的節奏卻被打亂。

齋藤季治郎終於坐不住了,他通過望遠鏡,看見了一半穿著白色短打丶一半穿著深藍軍服的士兵,正在山坡對日軍側翼發起猛攻。

人數不多,但作戰十分勇猛。

齋藤季治郎通過兩種顏色軍服,立刻想到這群人是誰。

「義兵?不,這是戰神小隊!」

大韓帝國被伊藤博文勒令解散的鎮衛隊和侍衛隊,組成的戰神小隊就是這般打扮。

筱田治策聽說戰神小隊竟然到了這裡,瞪大眼睛道:「不可能,他們不可能悄無聲息越境,抵達這裡。」

然而,此刻不是深究戰神小隊如何到來的時候。

因為後方炮聲綿延,日軍側翼遭受襲擊,前軍又與背水軍交戰。

就算被日本人捧臭腳為戰神的乃木希典在此,麵對三方威脅也得跪!

筱田治策或許能在戰略提供意見,戰術上則抓瞎了。

齋藤季治郎知道唯有靠自己才行,他腦中電光急轉:如果撤退,後方已亂。如果全力抵抗側翼的戰神小隊,那前後必然遭受夾擊。如果向前……

他其實隻有兩個選擇,向前或向後。

日本人的賭性發作,齋藤季治郎咬牙,拔出指揮刀斜指天空:「背水軍已經彈儘糧絕,留下一小隊斷後,其餘人上刺刀,全軍隨我衝鋒!」

為了提升士氣,他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麵。

……

劉永和發現日軍側翼被偷襲,日軍後方突如其來的混亂,丈二莫不著頭腦。

葛雲鵬問:「營長,是不是吳祿貞參戰了?」

「不可能,我太了解清廷了,他們絕沒有勇氣主動招惹日本人。就算日本人伸手,慈禧他們都會把臉湊上去等挨巴掌。」

葛雲鵬咋舌:瞧瞧營長這嘴,陰損程度一點不比趙隊長差。

這時候,日本人忽然上刺刀,瘋了一般衝鋒過來。

他們不管側翼的敵人,不管後方的混亂,眼裡沒有旁邊倒下的同伴,隻有前麵的背水軍。

劉永和不驚反喜:「小鬼子豬突衝鋒了,全軍隨我撤到第四道防線!」

戰場的局勢變得微妙起來。

遠遠觀戰的吳祿貞和陳昭常,身體也隨之緊繃。

雖然這場戰爭他們置身事外,但是對全局來說,這場戰鬥卻至關重要。

如果日本人打勝了,依著日本人的德性,必然會得寸進尺。

如果日本人打輸了,那間島問題,則真的可以拿到談判桌上好好周旋一番了。

原本兩人不對背水軍抱有希望,但是現在趙傳薪他回來了!

陳昭常有點看不懂,急切的問:「日軍這是要乾什麽?」

吳祿貞沒放下望遠鏡,嘴上作答:「趙傳薪不知用什麽法子,一個人在日軍後方開了炮,導致日軍後隊混亂。我看齋藤季治郎是要賭一把,賭背水軍彈儘糧絕,準備一鼓作氣拿下老營溝,這樣雖然傷亡不小,但側翼和後方的危機可不攻自破。」

能作為軍事參議,吳祿貞是有真才實學的。

他對戰場形勢,和齋藤季治郎的心理把握的很準。

「那誰會贏?」陳昭常趕忙問。

「趙傳薪隻有一個人,他夠嗆能有炮兵那種靈活機動性。所以我分析,此戰要看背水軍能否頂得住日軍的豬突衝鋒。能頂住日軍必潰,頂不住那齋藤季治郎就賭贏了。」

「那背水軍能不能頂得住?」

「白刃戰嗎?」吳祿貞臉上露出苦澀:「連沙俄都不是對手,你說呢?」

然而,忽然又是兩聲炮響。

陳昭常指著戰場後方:「伱說趙傳薪沒有靈活機動,你看那邊,炮彈每次炸響,距離都會更遠,每次都能打中日軍,這怎麽說?」

吳祿貞的望遠鏡,一直盯著前方戰場,因為他覺得前方戰場才是關鍵。

聽了陳昭常的話,他將望遠鏡挪到後方。

然後張大了嘴巴:「這……這不可能!」

轟……

轟……

不光是吳祿貞和陳昭常不解,日軍留下斷後的小隊也被打懵了。

就算日軍中戰鬥經驗最豐富的老兵,麵對同樣瘋狂的沙俄士兵,也沒經曆過這個。

因為每一發炮彈,就好像最好的步槍那樣精準打擊。

這怎麽他媽可能?

「少尉,那個人的炮火,怎麽可以像步槍那樣精準?」

日軍小隊隊長頭皮發麻:「據我所知,隻有一個人能做到這一點。」

「少尉,是誰?」

「趙,傳,薪!」

日軍少尉說後麵那人是趙傳薪,他周圍的日本士兵聽了各個臉色煞白。

「恐趙症」順著韓國,一路傳到了大清的日本軍營當中。

這邊才剛感覺到害怕,一發炮彈便精準的打了過來。

轟……

日軍少尉和他周圍的日本士兵東倒西歪,全部陣亡……

趙傳薪見齋藤季治郎留下斷後的一個日軍小隊差不多被自己清空了。

他收起火炮,撒腿狂奔。

手裡多了兩把馬牌擼子,偶爾有沒死痛快的日軍,他隨手補刀。

因為日軍壓上了全軍的命運,進行豬突衝鋒。

打光了炮彈的火炮都留在原地,這些體積過大,趙傳薪沒法帶走。

但是,那兩挺沒了子彈的機關炮,他卻毫不客氣的收入囊中。

能帶多少算多少。

畢竟身長腿長,趙傳薪全力奔跑比日本人小短腿跑的要快的多。

沒多久,他感覺距離應當夠了,再次拿出克虜伯野戰炮,用木杆子綁著抹布,大略的清理了一下炮膛,以免影響精度。

上了炮彈,瞄準爬坡的日軍又來了兩炮。

齋藤季治郎跑著跑著,聽見炮彈在背後炸響,猛地回頭,見己方被炸死了至少三十餘人,一時間心如刀絞。

他已經豁出去了,舉起指揮刀:「雅集給給……」

「雅集給給……」

他身邊的一個又一個日本士兵狂化,紅著眼睛一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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