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章 開幕式

針撈海為何強調放牧使他快樂?

這是因為清廷簽訂喪權辱國的條約同時,還賠付了大量的款項。

草原也有土地肥沃之處,清廷便將主意打到了這裡。

尤其是實行新政後,打著移民實邊的口號在綏遠招墾。

所謂走西口,也就是這段曆史。

察哈爾右翼四旗自然也在其中。

那草原上的牧民自然不樂意,多了田地,就少了牧場,於是出現大規模武裝抗墾運動。

針撈海是個心思簡單的人,他喜歡放牧,以此為樂,眼瞅著可以放牧的區域越來越小,才心生感慨。

他還告誡兩人說:「晚上千萬不要亂走,這一帶有專門夜裡割人辮子的人。」

趙傳薪撓撓頭。

針撈海一看:「咦?你就沒辮子。」

趙傳薪嗬嗬一笑:「頭頂沒辮子不要緊,心中有辮子就行。」

針撈海覺得怪怪的,這話聽著好像不對味。

而巴雅爾孛額心裡忽然有所觸動。

孛額我似乎悟了……

嘮了一會兒,趙傳薪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

原來是遍地開花的同盟會,已經發展到了草原上。

他們到處張貼《十二糊塗歌》,這歌上麵就有讓人割辮子,反對婦女纏足的內容。

隻是具體針撈海已經記不清。

傳來傳去,就變成了有人專門在晚上下手割人辮子。

針撈海還說,在烏蘭察布盟,也有洋人強占土地蓋教堂,因為庚子之亂那檔子事,洋人教堂裡有很多洋槍軍械,萬一再有亂子他們還可以自保。

趙傳薪眼睛一亮:「附近有洋鬼子教堂嗎?」

「有啊。」針撈海指著東邊:「岱海以東,不到三十裡的井溝,那裡建了一座洋鬼子教堂。」

趙傳薪起身拍拍屁股:「你們先聊,我去撒尿。」

針撈海左右看看:「這裡隨便撒尿,不用走遠。」

「不行,我這人害羞,沒有二裡地我尿不出來。」

「……」

……

如果說趙傳薪給天上飛帶來的改變是疾風驟雨,那班傑明·戈德伯格歸來後則是潤物細無聲。

趙傳薪已經離開了很長一段時間,他留下的臭液已經不多。

舊的植被和作物,現在隻是澆水。

而新扡插的綠地,才會拿混合臭液的水澆灌。

想要脫胎換骨,並非隻有大力出奇跡的建造一途。

班傑明·戈德伯格接手了天上飛的管理,實際上遠比趙傳薪在時更高效。

這段時間,從王改名到郭禿娃,從劉艾到白羊,從古麗紮爾到鍋貼兒,所有人都心悅誠服聽從調令。

大家對趙傳薪更多的是敬畏,對班傑明·戈德伯格卻是佩服。

因為無論大事小情,每當出現問題,他都能迎刃而解。

例如大前天,開始有人抱怨,說天上飛的綠化地延伸太遠,每天都要走很遠的路去扡插。

班傑明·戈德伯格除了一開始狐假虎威,要靠武力震懾,後麵他基本不會用暴力解決任何問題。

他聽到抱怨後,立刻用趙傳薪留下的厚厚的熔融石英玻璃,加熱錫噴到背麵,再塗上汞,做成了一麵很大的玻璃鏡子。

他讓人抬著玻璃鏡子,立在最新扡插地帶。

如此一來,那些上工的百姓見了不由得嘖嘖稱奇。

從未見過的如此通透的玻璃鏡子,讓他們倍感新鮮。

每天上下工的時候,路過鏡子都要排隊去照照全身。小孩子更是興高采烈,就同包餃子為吃那一口醋,他們不辭勞苦的來回跑去汲水,就為了去照照鏡子,不惜要多跑幾趟才行。

效果立竿見影,從第三天起,抱怨的聲音戛然而止。

類似的奇思妙想,班傑明·戈德伯格已經做了不少。

眾人不服都不行。

連劉艾每天都要顛顛地跑去照鏡子……

餐廳內,班傑明·戈德伯格正在研究判斷趙傳薪儲存的各種燒酒度數。

他拿著玻璃酒瓶搖晃,然後觀察酒花。

「粟米粒大小,堆花時間14秒,目測40度到45度之間。」

「比粟米粒還小,堆花11秒,目測35度多。」

「謔,這個厲害,應該有50度了。」

班傑明·戈德伯格腦子裡包羅萬象,每天都要玩些新花樣,總能引一群人圍觀,也算是天上飛為數不多的娛樂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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