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 他砍掉了那孩子耳朵(1 / 1)

第749章 他砍掉了那孩子耳朵

這些學生,不知道什麽叫鬼子。

趙傳薪吼了一嗓子,他們卻滿臉懵懂。

趙傳薪揮揮手:「都進屋,進屋再說。」

學生們嘀咕開了。

「此何方神聖?」

「能比得過日本教習?」

「嗬嗬,看我給他個下馬威。」

趙傳薪背著手進門,看見了頭上掛著的清廷禦賜的牌匾:牖迪蒙疆。

這是朝廷給予貢桑諾爾布努力的認可。

趙傳薪走上講台,雙手撐著講桌,剛要說話,發現下麵有個學生將靴子脫了,擺在窗台,臭襪子的味道隨風飄擺。

趙傳薪眉頭一挑:「你乾啥?」

熊孩子將兩腳搭在桌子上:「教習,我歇息歇息,走累了。」

說完,還得意洋洋的左右張望,想得到同學的讚賞。

老實的學生低下了頭,乖張的學生,臉上則露出非常中二又猥瑣的笑。

趙傳薪一齜牙:「好好好,你們都喜歡逐臭是吧?滿足你們。」

說著,他取出救贖權杖,來到那熊孩子麵前,舉的高高的。

熊孩子覺得新來的教習根本不敢打他,所以肆無忌憚的仰頭看著趙傳薪意欲何為。

這種劍拔弩張的對峙,讓氣氛緊張起來。

一滴臭液落下,正中熊孩子腦門。

熊孩子眨眨眼,鼻翼翕張,搭在桌上的兩腳瞬間取下,彎腰「哇哇」地吐了起來。

臭味頓時彌漫開。

周圍……

「嘔……」

「哇……」

舊神夜壺裡麵臭液殺傷力,遠不是區區腳臭可比的。

有人想要衝出去,趙傳薪收起救贖權杖,曲起雙膝,猛地彈跳。

人如同大鵬展翅,躍到能夠抓起橫梁的高度,悠蕩一次,搶先落在了門口,隨手將門關上:「我看誰能出去?」

一群孩子傻眼了。

吐的稀裡嘩啦的,半晌總算是緩過一口氣。

而脫靴子的熊孩子,因為臭液滴在了腦門上,無論用袖子如何擦拭,快蹭破皮了那臭味依舊存在。

趙傳薪瞅著他咧嘴笑:「著啥急,等醃入味了就好了。」

熊孩子一聽,彎腰:「嘔……」

趙傳薪今年澆灌了太多臭液,對這個味道已經免疫了。

他好整以暇的站在門口,等待這群少年吐乾淨胃裡那點東西。

等他們停止嘔吐後,這才淡淡道:「身高一米二,腦瓜子占一半。我瞅伱挺能嘚瑟啊?」

熊孩子有氣無力:「教習,不敢了不敢了……」

「不敢了,還不把鞋穿上?」

熊孩子趕忙穿鞋。

趙傳薪突然拿出一個小瓶,裡麵裝著無色液體。

他說:「仰頭。」

熊孩子聽話仰頭,趙傳薪在他腦門臭液部位滴了一滴上去。

這是活力泉水。

一滴活力泉水,接觸熊孩子腦門的刹那便消失不見。

但神奇的是,臭液的味道同時消失。

活力泉水,需要搭配潤之領主的致意使用。

潤之領主的致意中的粒子流,雖然趙傳薪現在能在一定範圍內控製,但依舊會有殘留,所以他一直沒敢喝活力泉水。

主要擔心會攪亂自己的內臟。

在屢次實驗中,他偶然發現活力泉水能抵消臭液的臭味。

熊孩子呼吸順暢了,隻有鼻子裡殘餘的淡淡味道,已經不會引起嘔吐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然後仰頭問趙傳薪:「你,你,你是新來的教習嗎?」

趙傳薪搖頭:「不是啊……」

熊孩子:「……」

不是,他這罪不是白遭了嗎?

周圍學生紛紛對他怒目而視。

要不是他嘚瑟,眾人也不會遭無妄之災。

趙傳薪點上一根煙,推開了窗戶,一股冷風灌了進來,空氣中的臭味更淡了。

他問:「你們的日本教習何時會來?」

熊孩子知道厲害了,趕忙回答:「往常這個時辰已然開課,今日卻遲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趙傳薪吐了個煙圈,目光穿過窗戶望了望,發現有許多侍衛匆匆走向大門。

他和巴雅爾孛額是昨晚上來的,今天早上學生照常來上課,可日籍教習卻沒來。

有點意思。

趙傳薪從秘境取出一袋子麥芽糖:「都來分分,今天吃糖,不要亂走。」

說完,他自己背著手出門了。

喀喇-沁親王府,始建於康熙年間。

發展至今,占地300餘畝,屋舍足有400多間。

趙傳薪經過環廊歇山式和雙體勾連搭式的兩棟正屋,這裡是西跨院,蒼鬆翠杉,綠水青山,應有儘有。

他朝東而去,一路上亭台樓榭,假山花園,人工池塘無不具備。

很難想像,偌大的王府,每個角落都設置的精妙細致,不知多少匠人一寸寸的精細雕琢,才能達到這種規模,這都是在沒有任何現代科技的情況下完成的。

他走過了關帝廟,孔子廟,見到行人便作威嚴狀,仆從侍衛都向他行禮。

他繞過了議事廳,走到了東跨院,來到戲樓前,然後便看見了金淑貞等女學生正焦灼的在戲樓門口張望。

顯然,這處的日籍教師今日也沒來。

這下,趙傳薪就能確定,肯定是昨夜巴雅爾孛額到來之後發生了些變故。

他覺得巴雅爾孛額不會也不敢坑他,所以問題出在貢桑諾布爾親王身上。

遠處的金淑貞似乎看到了趙傳薪的身影,然後他的身影轉瞬即逝,讓她覺得自己可能眼花了。

那人如何會出現在王府東跨院呢?

趙傳薪這會兒已經從後麵攀上了戲樓的樓頂,他看了一眼下麵滿臉疑惑的金淑貞,便開始四處張望起來。

登高望遠,他勉強弄清楚了王府的結構布局。

前後共有五進院落,以一條中軸線貫穿,大堂丶二堂丶信門丶大廳和承慶樓等建築都在中線上。

東西是跨院。

剛剛趙傳薪從西邊一直走到了東邊。

廟宇丶祠堂丶客廳丶議事廳丶書齋丶練武場都在西跨院,而親王的住宅丶膳房丶戲樓都在東跨院。

趙傳薪跳下戲樓,又攀上了紅磚砌就的牆上,翻了出去,沿著東邊府牆繞到南門外。

他赫然發現,王府看似和昨日沒什麽區彆,但實際上門口的侍衛各個神色緊張。

他又悄悄的爬上城牆,發現南門後全是荷槍實彈的士兵。

趙傳薪冷笑兩聲。

正準備去找貢桑諾爾布,卻發現東方遠處來了一隊騎士,一人雙馬,塵土飛揚。

他們沒有繞到王府正門,而是遠遠地駐足。

趙傳薪暗自猜測,難道是貢桑諾爾布的援兵?

或者說是護送那些日籍教習逃走的騎兵?

看了看手表,距離午時還早呢,趙傳薪便騎在牆頭觀望。

不多時,其中一騎飛奔至王府前,和侍衛說了幾句,侍衛轉身回王府通報,不多時又出來,那騎士打馬而回。

片刻,所有騎士奔向王府大門。

趙傳薪本不以為然,要說這些是援軍,還不如說更像是土匪。

難道貢桑諾爾布太害怕了,都要去找周圍的土匪求援?

那可就真是太小瞧他趙傳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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