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4章 怕是半路教馬匪截殺(1 / 1)

第754章 怕是半路教馬匪截殺

老頭身體一震,首先內心湧起的不是大仇得報的快感,而是擔憂道:「老漢一家老小性命係於一線,那馬匪可彆再有其餘黨羽前來尋仇。」

心說你們打打殺殺,受傷的卻是我們。

趙傳薪齜牙一笑:「無論誰來,你告訴他我叫趙傳薪,你孫子的師父叫趙傳薪,要還能出事,彆管王公貴族,趙某定讓他血流漂杵,屠他滿門。」

老頭似乎沒聽過「趙傳薪」三個字,但見趙傳薪說的篤定,倒是信了三分。

「可俺這大孫子還小啊……」

即便信以為真,可老頭依舊舍不得孫子。

不能趙傳薪一句話,就將他孫子帶走。

在他看來,趙傳薪說不得也是哪個山頭的大王,那斬雞頭燒黃紙的綹子,帶他孫子山上落草為寇。

要是那樣,老頭即便和他拚了也得阻攔。

趙傳薪微微一笑:「收他為徒,已成定數。隻是現在不帶他走,正好給伱些時間打聽打聽趙某底細。」

說完,趙傳薪往懷裡一抄,手裡多了個袋子,裡麵叮當作響,全是銀元。

將袋子拋給老頭:「這是我徒弟這段時間的開銷,吃好喝好不能虧了底子。下次來時,正式拜師。」

又取出一袋蜜餞,塞到大孫子的懷裡:「你先吃著,吃完了讓你爺爺再給買。誰欺負你,你就告訴他你師父是趙傳薪。」

「師父,俺叫姚冰。」

趙傳薪摸了摸姚冰腦袋,取出紗布和酒精,先給他消毒,再裹好傷口。

老姚頭打開袋子瞅了一眼,這輩子他都沒看過這麽多銀子。

囫圇的大錢,成色十足,能把人的眼睛給閃瞎嘍。

他呼吸急促起來。

趙傳薪朝老姚頭拱拱手:「我還要去追日本人,先走一步。」

說罷,轉身消失。

老姚頭揉了揉眼睛,確信沒眼花,一把將姚冰摟在懷裡,生怕大孫子隨著趙傳薪潛行匿蹤。

同時,手裡死死掐著裝著銀元的袋子。

又過了一個時辰,有數騎自西穿山而來。

來人是個半大少年,老姚頭認得,這孩子當日隨巴布紮布而來,這可把他嚇壞了。

這夥人沒有槍,卻刀弓在身,箭壺滿滿,皆為孔武有力的草原漢子。

他怕搶他錢,更怕來人傷害他孫子。

來人正是徐紅岩。

徐紅岩翻身下馬,疾步上前:「老人家,趙先生可來過?」

老姚頭這次直接選擇不隱瞞:「他說他叫趙傳薪,已經離開,他讓老漢告誡諸位,誰若敢再傷老漢的孫子,他就屠他滿門……」

說完,惴惴不安的看著這夥人。

報那人姓名,也不知管用不管用?

徐紅岩咋舌:「誤會了,我沒有惡意,我想拜趙先生為師。」

老姚頭長鬆口氣,旋即好奇問:「這位趙先生,究竟是何人?」

姚冰腮幫子鼓的老高,因為裡麵塞著蜜餞,他不舍得一口全吃,在嘴裡咂摸味道。

他眉開眼笑,得意的挺胸抬頭:「那是俺師父。」

徐紅岩:「……」

我焯,趙先生不要我這種曠世奇才當徒弟,偏偏收了這麽個小屁孩農家子?

是了,趙先生一定出於內疚才收他為徒的。

這讓徐紅岩不禁看了看姚冰的耳朵,心說我也可以斬掉自己半隻耳,隻要能收我為徒……

後悔的直拍大腿……

他跟老姚頭講了一些趙傳薪的事跡,又說了在喀喇-沁貢王親王府發生的一係列事情,講了巴布紮布死的有多慘。

老姚頭聽得瞠目結舌:「這,這……」

他實難相信,一個人能勇武至此。

不都說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麽?

更彆提熱武器時代,一個人如何能打的過一群人?

徐紅岩見他不信,就指著身後那些被金晉指使來護送他的漢子:「這些個好漢皆為見證者。」

眾人嚴肅點頭,當真是親眼所見。

「俺師父會教俺上陣殺賊的法子。」姚冰得意的說。

十壇醋泡一顆蒜,徐紅岩心裡那個酸啊。

這孩子這麽彪,趙先生為何不收我這個機靈鬼為徒?

他酸溜溜的說:「你師父被人稱為戰神,打遍天下無敵手,你真是有福氣……」

老姚頭歎口氣:「刀槍無眼,算哪門子福氣?」

他可不想把孫子送上戰場。

徐紅岩說:「即便不上陣,習得趙先生本事,遊戲人間也是快哉……」

這也是他的願望,他對打打殺殺不感興趣。

……

吉田四郎一行人從KLQQ南下,連夜趕路疲憊不堪。

早上的時候忍不住困意找地方睡了一覺。

他們再次上路,很快到了玉帶河。

此處河麵寬闊,難以橫渡,王府侍衛便說:「我們沿河去下遊,找水淺處渡河,或者繞過。」

吉田四郎搖頭:「不成,不能繞,得想辦法渡河,儘快抵達京城我才安心。」

昨夜剛出逃的時候,他還沒什麽感覺。

可越走心越慌,尤其是剛剛,心都快跳出了胸腔。

他認為這是不祥之兆。

沿河而走之時,碰見一個光頭的洋人,帶著照相機正在拍照。

雙方打了個照麵,吉田四郎聽洋人說:「咦,馬上的好像是日本人。」

吉田四郎麵色一變。

他也打量,發現這洋人帶著一輛玻璃車子和一個馬夫,再無彆人。

所謂玻璃車子,就是有錢人家的馬車,鑲嵌著玻璃窗子的那種。

吉田四郎低聲對王府侍衛說:「殺了這洋人和馬夫,否則他們可能會泄露我等行蹤。」

王府侍衛頓時搖頭:「不可,親王交代不要節外生枝,熱河地界,號稱第二國都,乃皇室狩獵場,惹出了事端難以收場。」

一般來講,西方人看亞洲人很難分清人種,可這光頭洋人偏偏就認出他是日本人。

吉田四郎眼珠子一轉,想要生米煮成熟飯,當即掏出手槍指著洋人。

洋人大吃一驚:「諸位老總,不要傷我,錢都給你們。」

在這個地界,但凡見到當官的或者當兵的乃至於巡警,一律叫老總就對了。

連洋人都懂得這個。

吉田四郎的槍是雙動的,扣扳機很重。

當洋人見他手指頭動了動,嚇的趕忙自報家門:「我是德國建築師,柏施曼,你們不能殺我。」

然而,

砰……

槍還是響了,但卻不是出自於吉田四郎的轉輪槍。

吉田四郎的手被擊中,一根手指頭不翼而飛,槍也落在了地上。

「啊……」吉田四郎發出慘叫。

幾十米開外,趙傳薪將李恩菲爾德扛在肩上,踩著縹緲旅者飛馳而至。

眾侍衛大驚,落在最後的一個就想要去摸槍,趙傳薪卻已經到了近前,倒轉槍托躍起,照著侍衛的麵頰砸去。

侍衛當即落馬。

趙傳薪叼著煙,將槍口對準眾人。

一個侍衛厲聲道:「我等乃親王府侍衛,你是何人?」

「我是趙傳薪。」趙傳薪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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