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5章 三點射,軍官全死
彆說來往行人商旅,哪怕路旁小販,店鋪內夥計掌櫃,全都被趙傳薪叫賣聲吸引。
趙傳薪想的沒錯,能來符文之城的都是有錢人。
不差錢。
立刻就有人說:「五十金幣一塊?這兩塊我都要了。隻是我家裡還有好多窗戶,兩塊怕是不夠。」
趙傳薪眼珠子一轉:「玻璃難得,乃富貴象徵。這是初級玻璃,此外還有中級丶高級玻璃。每高一級彆,玻璃會增加厚度。如果你隻是想要初級玻璃,那我還有。另外尺寸不同,價值不同……」
說完他立刻退出狀態,合上《舊神法典》造玻璃。
他的嘴快咧到了耳後根,不厭其煩的戴著泥抹子手套頻頻操作,一口氣把剩下的沙子全都造了玻璃。
開啟聖光通道,進入狀態。
兄妹丶精靈斥候和工匠一起幫忙,片刻趙傳薪就把所有玻璃兜售一空。
癟了的錢袋子立刻鼓了起來。
得賣了1800金幣還有零頭。
這一本萬利的好買賣,真是來對地方了。
正在這時,一個傀儡士兵前來,拿著一張紙給一個買了玻璃的人看。
那人看了臉色黑如鍋底,卻認慫的將玻璃交出。
趙傳薪看了看,發現所有人臉色都很難看,儘管玻璃沒被取走的人也是一樣。
但他們卻不敢說一句怪話,有不少人抬頭看看立著的真視水晶,頗有種敢怒不敢言的意思。
趙傳薪眯起了眼睛——有點意思。
這座城市是財富的象徵,它的闊氣和華麗吸引詛咒沙漠每個有錢人。
然而……
並且趙傳薪覺得,沙漠皇帝派遣傀儡士兵徵用了那人的玻璃,如果他感興趣,或許還會來找他也說不定。
他又仔細打量傀儡士兵,它的外殼竟然具備塑料質感,白色,關節處有磨損痕跡,但其它地方卻沒有劃痕,顯然這是一種比尋常塑料更強更耐磨的材料。有頭有四肢,傀儡士兵隻比正常人類動作略顯僵硬,但比趙傳薪見過的任何機器人都要靈活。
它的臉上隻有眼睛,沒有耳丶口丶鼻,顯得有些詭異。
它佩戴了一把刀,刀藏在鞘中看不出好壞。
這是怎麽做到的?
它是否具備自主意識?
趙傳薪實在難以想像。
還有沒買到玻璃的有錢人碎碎念:「下一批玻璃什麽時候運到?」
趙傳薪回過神來,盤算了一下時間:「就這幾天吧,我去那家旅館住,有需要可以去聯係我。」
他先去旅館定好了房間,讓大家住下,獨自出城傳送了一堆沙子才退出狀態。
趙傳薪不光是造玻璃,還造了些玻璃擺件,餐具……
現在時間緊迫,沒工夫折騰這些,等未來他還要造玻璃床丶玻璃浴缸丶玻璃屋……
不狠狠撈一筆,真是對不起符文之城這個財富集中地。
【我回到旅館,工匠說:我剛剛用你給的錢買了一本海紙印的符文之城攻略冊子。上麵詳細的介紹了城中的店鋪丶美食和緊要的觀光之地。】
【我接過冊子打量,驚奇的發現冊子上的文字和繪畫竟然是五彩斑斕的。】
【我問工匠:為何是彩色的?海紙上不是除了墨囊無法著色麽?】
【工匠說:我向書店老板打聽,他說符文之城培育的特殊花朵可以提取色彩。】
這讓趙傳薪想起了後來坑了不少國人商賈百姓的羌帖。
他忽然產生了些想法。
如果羌帖注定會成為廢紙,為何不讓它在此時慢慢成為廢紙,讓它的傷害降到最低呢?
隻要擊敗了沙俄支援的一個師的援軍,他的威勢將達到巔峰,臚濱府的地位在海拉爾地區難以撼動,趁熱打鐵能做好些事呢。
一時間趙傳薪想到了各種可能。
比如沙俄惱羞成怒,集結大軍和他斡旋到底該如何應對?
其實他已經有了答案。
沙俄最怕的或許不是損兵折將,而是他們的命脈遭到破壞。
這個趙傳薪最擅長不過。
那麽清廷又會如何反應呢?
忌憚,更加忌憚他。
隻是慈禧一死,他們所有人將陷入鬥爭的漩渦,怕是顧不上這犄角旮旯了。
趙傳薪嘿嘿一笑,慈禧真該死啊,等打完仗就助攻她去死。
【我在冊子上看到,作者介紹說:符文之城最神秘的地方有兩個:一個是皇宮,因為近五十年除了傀儡士兵很少有人能獲得殊榮進去見皇帝一麵;一個是血汗銷贓窟,這個地方強大如沙漠皇帝也無可奈何……】
【我指著血汗銷贓窟問工匠:這是哪裡?】
【工匠搖頭:今天我們身心疲憊,明天我們一同去看看好了。】
趙傳薪傳送來十枚金幣。
這是詛咒沙漠流通的金幣。
趙傳薪很疑惑,《舊神法典》世界裡的科技樹,照比地球來說顯然是點歪了。
清廷的造幣廠造的錢幣在此時已經算是好的,但比起詛咒沙漠流通貨幣來說就顯得歪瓜裂棗。
金幣正麵是一顆大眼珠子,仿佛在提醒詛咒沙漠的人們——我,沙漠皇帝,時刻盯著你們!
背麵中間有個圓圈,圓圈內是符文之城的俯瞰圖,細節滿滿,無法想像是如何軋製而成。外麵一圈有包括巨甲蟲等動植物迷你圖形。
金子較軟,不好鑄造,這應當是合金,但含金量應該挺高的。
滿-洲裡有金匠,趙傳薪準備抽時間找人量一下。
……
巴當阿丶布隆阿丶車和劄三人今日隨騎兵團一起北上進入荒地,勝福與波迪格日勒守東西兩頭的家。
因為普提洛夫生死不明,境內尚有眾多潰兵。
一人雙馬,隆隆聲蓋過了數千人小鎮的喧嘩。
這些一旦上馬就多了許多肅穆與遊刃有餘的漢子,遭到臚濱府百姓的指指點點。
他們低聲議論這次北上會戰是螳臂當車還是勢如破竹。
持有前者觀點的人占多數。
他們的看法是:
「知府大人能打敗六千人,是因為六千人分在兩頭了,還沒有火炮。這南下的八千俄兵不同,他們是從各地駐軍抽調的老兵,海參崴的火車運到了斷軌處,那些在日俄戰爭幸存的精銳會讓知府大人看清形勢——沙俄,遠比他想像的要強。」
漢民聽了沉默,蒙人聽了迷茫,俄人聽了不勝歡喜。
……
普提洛夫在海拉爾和北岸的一座鹽池外,身體佝僂的宛若一具凍斃的屍體。晨鳥的群鳴沒能吵醒他,早上的第一縷陽光也沒能掀開他的眼皮。
他醒來是因為一頭野豬在池邊舔舐鹽巴,哼唧聲驚醒了他作為人類求生的本能。
第一時間抽出腰畔的納甘轉輪,抬頭又不失謹慎的打量,那野豬一心舔舐池邊的白色痕跡顧不上理會他。
海拉爾河是原始森林與草原的中間過度地帶,這些下山的野豬唯一的天敵是人類,草原放牧旗人又不會冒著生命危險輕易招惹它們,打獵自有林子那頭的索倫人去做。
所以野豬長的膘肥體壯。
普提洛夫看著野豬,想起了他們沙俄傳承數代的肥頭大耳貴族,而他不過是靠軍功崛起的後起之秀。
普提洛夫在胸口劃了十字,喃喃自語:「偉大的聖父,就祈禱你,為的是隨時隨事幫助我,教我脫免於世上所有凶惡丶與魔鬼的試探,還要救我引我入你永遠的國,因為你是我的主,是萬善的源泉,要救我不至於墮落如同那些野豬一樣腦滿腸肥的人……阿門。」
說完禱詞,他身體重新煥發力量,十分篤定聖父丶聖子和聖靈三位一體沒有拋棄他,因為他此時還活著,並且內心更為強大。
他小心翼翼的緊握納甘轉輪繞過野豬,那頭碩大的野豬回頭瞧了瞧,卻沒有與他為難。
這仿佛是某種暗示,更給了他勇氣。
他卻是不知,在有天然鹽巴的地方,動物總是和諧共處,因為大家誰也離不開這個。
走了半天,他遇上了十多個潰散的俄兵。
其中一個俄兵還騎著馬,那是哥薩克騎士戰死疆場後留下的無主坐騎,因為此時的騎士看著騎術不佳。
普提洛夫大喜,虎著臉說:「下馬,我徵用了,我要回海拉爾收攏殘兵。」
換平時,他絕對不會加以解釋,因為會顯得心虛,但此刻他是真的心虛。
敗軍之將,何以言勇?
結果那馬背上士兵目光閃爍,沒有第一時間動彈。
普提洛夫見狀心裡一咯噔,再怎麽說他也是一軍統帥,臨機應變能力很強。
當即舉槍朝馬背士兵射去。
砰。
距離近,一槍打中胸口,士兵落馬。
普提洛夫麵色平靜走過去,低頭俯視他:「竟敢不聽軍令?平時我會拿鞭子抽打你,但戰時不聽號令就是死罪。」
他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看其他人,一來不願意看到他們首鼠兩端的目光,二來也擔心會觸怒他們。
俄人脾氣並不好。
他先是上了馬,然後指著海拉爾方向說:「伱們慢慢走回去,我先行一步,回去我要讓人來接應你們。」
說完打馬而去。
走了兩裡地後,普提洛夫才擦拭額頭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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