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9章 無本買賣也彆想白瓢(1 / 1)

第829章 無本買賣也彆想白瓢

趙傳薪去看姚冰的時候,姚冰正在做戰後總結。

「馬步岱,俺讓你上你卻遲疑了,下次定斬不饒……」

「庫爾德,你拿鐵鉤子砸腦袋,最多就打一道紅印子,下次拿彆的砸……」

「阿爾蘇,你哭什麽鼻子?你看俺的臉也讓他打腫了,俺就沒哭。好了好了,這是俺師父給俺的匣子炮,送你了……」

當然匣子炮是木頭刻的。

他有獎勵有懲罰,一群孩子叫他支使的明明白白。

趙傳薪咳了咳。

姚冰扭頭,驚喜道:「師父,俺要向你報捷,你得犒賞三軍!」

趙傳薪見他麵頰紅腫,顯然被打的不輕,卻皮實的很根本沒哭。

不由得大笑起來:「好好好,要怎麽犒賞?伱來說說。」

有鼻涕娃嚷嚷:「要木槍……」

他看著分到木頭鏡麵匣子的鼻涕娃眼熱。

也有叫嚷說:「滿-洲裡洋人的奶罐頭好吃,香甜的緊……」

他說的奶罐頭,其實是煉乳罐頭。

上世紀六十年代,從瑞士傳到了沙俄,起初醫生用煉乳喂沒有母乳的嬰兒。

後來逐漸普及,到了八十年代應用到了軍中作為罐頭。

因為提煉牛奶的最大煉乳廠倒閉,沙俄的煉乳罐頭又要進口,所以價格高昂。

一群鼻涕娃七嘴八舌。

姚冰掐腰喊:「住口!犒賞三軍,自然要擺宴席。師父,俺們要設宴款待!」

趙傳薪齜牙:「好好好,為師親自下廚給諸位小將軍設宴。」

趙傳薪去廚房的時候,麗貝卡·萊維找他商量:「給豆包配兩個警員吧?求你了。」

她語氣嬌憨,臉色紅撲撲的很好看,偏偏身材高挑豐滿。

趙傳薪顛勺,用番茄醬做的紅燒土豆孩子一般都愛吃。

他淡淡道:「不配,誰動他誰死,但不能拿他要挾我。」

「那再遇到這等事該如何是好?」

「我說了,誰動他誰死。」

「可豆包要是受傷,甚至……敵人死了也救不回來他。」

「那敵人死全家好了,上到八十歲垂垂老者,下至繈褓裡嬰兒,一個也彆想活。」

「你……」

「好了快出去,彆在這裡礙事,我要犒賞三軍。」

「你……」

「什麽你啊我啊的,快走。」趙傳薪盯著馬勺推了她一把。

卻推在了軟綿綿上。

咳咳……

不是故意的。

醋溜白菜,紅燒土豆,燜麅子肉,野豬肉,鹿筋,炸雀,剁椒魚頭鍋,炸雞,蔥爆羊肉,炸小河蝦,糖醋排骨,豆腐湯,巧克力,煉乳,餅乾,蛋糕。

趙傳薪做了十六個菜,滿滿當當擺了好大一桌。

因為孩子太多了。

連飯桌都是現做的,趙傳薪用舊神坩堝烙印現給鑄了個轉盤,內置軸承和滾珠,上麵是厚厚的熔融石英玻璃轉盤麵。

彆說那些孩子,就連姚佳丶張壽增丶麗貝卡·萊維丶車和劄他們都來瞧熱鬨。

「嘖嘖,這桌子妙,無論多少菜都能夠的著。」

「害,大人,給我們也造一個唄?」

「這群兔崽子當真好福氣……」

起初大家以為趙傳薪就是逗弄逗弄孩子,沒想到一本正經「犒賞三軍」。

一群鼻涕娃興奮急了,有嘴饞的想要上手抓,被姚冰拎著筷子敲了手背:「真真不成體統,快隨俺坐好!」

他先爬上了板凳,眾鼻涕娃紛紛效仿。

桌子上有一種飲料,是在滿-洲裡從毛子那繳獲的,叫作——特製西特羅。

這種檸檬水也被用在了姚冰的宴席上。

他舉杯:「來,俺師父說,三軍可奪其帥,匹夫不可奪其誌,喝!」

外麵一群成年人木然:「……」

一杯下肚,大快朵頤。

豁牙漏齒的鼻涕娃吃的咧嘴從黑洞裡流油。

把外麵一群大人看的垂涎三尺。

趙傳薪開始趕人:「去去去,楊桑達喜去滿-洲裡找廚子,帶大夥也吃頓好的,回頭去會計所報銷。」

車和劄嘿嘿笑著說:「要是大人能炮製這麽一桌,就不必滿-洲裡的廚子了。」

「想特麽啥好事兒呢?快滾!」

這一戰,胡大成名,胡二成名,姚冰也出名了。

喬治·林奇跟著灰斧騎兵團丶巡警一起參加了犒賞的宴席。

跟著這群生於丶長於苦寒之地的漢子們喝酒,無疑自討苦吃,他強忍醉意,將他們酒後吹噓的戰事詳儘記錄。

待聽到趙傳薪召喚雷霆打的俄軍抱頭鼠竄後,他紅著臉大著舌頭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難道是上帝麽?」

「不信?不信你去監獄問問俘虜。」

無論如何,喬治·林奇在本子裡寫:這裡的人體內流淌著野蠻的血液,連十歲以下的小孩子都能夠殺死敵人,我所見的沙俄指揮官為他們的自大付出了慘痛代價……

……

奸細桑傑的出現,讓趙傳薪變本加厲的小心。

連續近半個月的來回奔波讓他身心疲憊,給鼻涕娃們炒菜的時候他放空了心神,他沒吃飯,沒參與到熱鬨當中。

回到林中小屋,看見水獺在階梯上趴著抬頭看他。

趙傳薪疑惑:「你丫是不是遊太遠回不到岸上了?」

水獺聽不懂。

趙傳薪繞開它進了具有玻璃穹頂的星空小屋,躺床上約麽看了三十秒的星星就睡著了。

翌日早上,趙傳薪起來出去用口袋科技裝了一袋子水,回來裝進浴缸中加熱洗漱。

躺在浴缸裡,他也不吃飯,翻開了《舊神法典》。

【沒了資金上的憂慮,我們在大早上依舊需要電燈照明的餐廳就餐,倒是具有似錦繁花般的紋路餐桌賞心悅目,叫人忍不住伸手摩挲兩下。】

【工匠說:這是海市虛境的產物,價值不菲,彆處沒有這種樹木。】

【我剛想問海市虛境是哪裡,就被旁邊一桌人的談話吸引了注意力。】

【他們也在討論符文之城與海市虛境。】

【一個瘦削的男人說:我覺得,海市虛境對宇宙奧秘的掌控遠甚於符文之城,甚至這個差距至少有二百年。】

【同桌的圓臉男人聽了恨恨一拍桌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覺得你是符文之城的叛徒。皇帝陛下目前已經掌握了至少四枚符文,況且符文之城已經有數千年曆史,海市虛境算什麽?它配和我們比麽?】

【瘦削男人麵露尷尬:夥計,彆激動,我隻是就事論事。】

【圓臉男人霍然起身:就事論事?我看你就是個叛徒。】

【瘦削男人聳聳肩:我可不是叛徒,我隻是想說一件事實而已,難道不允許說實話嗎?海市虛境與符文之城走兩條不同路線,我們符文之城因材料匱乏所以物儘其用發展機關消息,海市虛境則探究宇宙奧秘,研究發現各種公理規則,掌握一條公理者實力並不弱於擁有一枚符文,那裡強者眾多,我說的也沒錯吧?】

趙傳薪齜牙咧嘴的看著。

【圓臉男人拂袖而去。】

【本以為這件事到此為止,然而,圓臉男人出去沒多久,便帶著兩個沙兵進來,指著瘦削男人說:就是他,他是個叛徒,他一直在說海市虛境的多美強大美好。】

【沙兵來到呆若木雞的瘦削男人麵前,他們圍著麵紗,隻露出一雙飽經風沙的眼睛:跟我們走一趟吧,需要對你進行調查。】

【瘦削男人無辜的擺手說:隻是茶餘飯後閒聊而已,我不是叛徒,他是誣告。】

【沙兵語氣冰冷:每個土城居民都擁有舉報叛徒的權力,你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不要讓場麵變得難堪。】

【瘦削男人無奈,隻能起身跟著他們離開。臨出餐廳時,對圓臉男人冷笑:舉報叛徒的權力不是讓你這種人為所欲為的,你不會有好下場。】

【這次輪到圓臉男人聳肩。】

【我低聲問工匠:符文之城規矩如此森嚴嗎?】

【工匠低聲回應我:或許吧,我們還是不要隨便說話,否則被扣上間諜的帽子就不妙了。】

【我說:對了,你再將那本關於符文之城的冊子拿給我看看,待會兒我們一起去看看神秘的血汗銷贓窟吧。】

【工匠將冊子遞給我。】

【我正要借著牆壁上掛著的油燈光芒查看,外麵走進來一個沙兵和一個傀儡士兵。】

【餐廳內鴉雀無聲。】

【結果,沙兵和傀儡士兵徑直朝我們走來,沙兵說:皇帝有旨,召中土世界來的無畏先鋒進宮。】

【對於沙漠皇帝知道我無畏先鋒的名頭不足為奇,畢竟兩塊大陸是通航的,而我的胸膛上掛著無畏先鋒的徽章,冒充無畏先鋒在中土是重罪。】

【我們齊齊擦嘴,準備起身。】

【沙兵卻說:皇帝陛下隻召無畏先鋒一人,其餘人不必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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