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7章 誤殺能血流成河嗎(1 / 1)

第917章 誤殺能血流成河嗎

我焯……趙傳薪?

然後大家看到貝勒納特和簡·西姆斯科克兩個老家夥齊齊後退。

「咦?」趙傳薪叼著雪茄,滿臉不悅:「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最後還是貝勒納特咳嗽一聲,重新上前一步說:「趙先生,恕我無禮,我年紀大了,經不住嚇。」

時任荷蘭首相的簡·西姆斯科克也硬著頭皮上前說:「趙先生,我是荷蘭首相,簡·西姆斯科克。」

貝勒納特的英文尚可,簡·西姆斯科克的英文就糟糕的很。

趙傳薪立即從嚴肅轉為欣喜,老朋友式上前,出手各按一人肩膀:「幸會了,趙某聞名已久,二位能來接我讓我十分開心。走,咱們這就去見女王陛下去。」

「……」簡·西姆斯科克懵逼:「見女王?為何?您來海牙,不是參加國際軍備限製委員會的嗎?」

「兩不誤兩不誤,我都來荷蘭了,如果不見女王,那也太失禮了。」

好家夥,簡·西姆斯科克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威廉明娜想見趙傳薪因為擔心其行凶,趙傳薪想見威廉明娜因為擔心失禮。

這是真的嗎?

簡·西姆斯科克這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這,陛下公務繁忙,恐怕沒時間。」

「我雖然讀書少。」趙傳薪認真的看著簡·西姆斯科克:「但我還是知道,荷蘭王朝從威廉二世開始就已經君主立憲製,沒有首相或大臣的副屬,國王不能簽署任何敕令,國王也不具備決斷權,她有什麽可忙的?」

簡·西姆斯科克不會被這給難住,他立刻開脫道:「可是,我們的國務委員會是由王室成員和內閣任命成員組成,這個部門擁有政治丶商業丶外交丶軍事經驗,每次內閣向議會提交一項法律提案之前,必須將提案遞交給國務委員會徵求意見,國王是國務委員會的主席,她當然忙了。」

事實是,國王很少主持會議。

趙傳薪果然被唬住。

他對荷蘭的了解,僅限於星月。

而星月對荷蘭的了解,僅限於京城莫理循圖書館。

兩者對荷蘭的了解都是有限的。

「額,女王知道我來海牙嗎?」趙傳薪不確定問。

簡·西姆斯科克不假思索搖頭:「不知道,不過就算知道了,女王也不會來,要知道女王是荷蘭至高無上的存在。」

這讓趙傳薪很不爽。

你很牛逼是吧?

連老頭子都忘了是吧?

擺女王架子是吧?

看我怎麽收拾你。

「咳咳,依我看,我們還是去見見女王吧,萬一她怪罪下來呢?畢竟她可是國王呀。」趙傳薪吐了口煙圈說。

「不必。」簡·西姆斯科克斬釘截鐵。

貝勒納特古怪的看著兩人。

這時候才插話:「趙先生,酒店我們委員會已經給你安排好了,隨時下榻。」

簡·西姆斯科克卻說:「我看趙先生精神奕奕,不如我帶趙先生遊覽海牙,介紹一下荷蘭的風土人情?」

貝勒納特覺得他彆有所圖,是以沒反對。

趙傳薪累也不見得有多累,因為在靠港之前在貨輪上休息了。

隻是他心癢難耐,想見女王。

小彆勝新婚。

可這倆老貨,非得拉著他逛街。

趙傳薪說:「那好吧,咱們就走走。」

好容易來一趟,逛逛也是應該的。

「請上車。」

「腿腳好,不坐車,要麽步行,要麽騎馬。」和倆老男人同乘一車,趙傳薪可不樂意。

兩人聽了老臉一黑:內涵誰呢?

簡·西姆斯科克瞪著眼睛說:「那好,我也騎馬,我還沒有老到騎不動馬的地步。」

貝勒納特眨眨渾濁的老眼:「嗬嗬,我確實老了,這種陰沉的天氣濕冷濕冷的,但我也能舍命陪君子。」

有個詞,專門形容海牙的這等天氣,叫——Gray sky。

趙傳薪披上大衣,騎上一匹純黑色的高頭大馬。

這馬鬣毛卷曲的像是辮子,尾毛厚實,四肢下方有細長的距毛,看起來很神駿。

見趙傳薪打量坐下馬匹,貝勒納特介紹說:「這是弗裡斯馬,我們低地國家特有的馬種,可用來駕車,也能用來騎乘,是一種非常勇敢丶有力氣的馬。」

趙傳薪發動聖靈之心,俯身摸了摸馬臉,在它耳邊低語幾句。

之後胯下黑馬仰頭擺尾,顯得歡喜而興奮,口中嘶鳴不已。

趙傳薪揮揮手:「出發。」

也不見他有任何駕馭動作,胯下馬匹便踢踢踏踏邁著小碎步向前。

未經磨合,卻幾乎瞬間達到人馬合一。

荷蘭馬多,騎術高超者不知凡幾。

貝勒納特和簡·西姆斯科克見了咋舌。

這,或許就是戰場廝殺老手的駕馭能力,實在是叫人震撼。

隻是,趙傳薪沒走幾步,就被一群荷蘭商賈圍了起來。

星月在他耳邊低語:「這些人中有帶槍的,但據我對他們分泌的化學元素和他們的心跳以及表情判斷,他們對你並無惡意。」

趙傳薪說:「停。」

黑馬頓時止步。

有人說:「趙先生,我是阿克蘇公司的經理約瑟夫·林登,很高興見到您。」

也有人說:「趙先生,我是飛利浦的經理安東尼奧……」

「趙先生,我是喜力釀酒公司的傑拉德·喜力,我們的釀酒廠設立在阿姆斯特丹……」

趙傳薪回頭看看,見貝勒納特和簡·西姆斯科克朝他聳聳肩。

趙傳薪誤會,連忙朝那些頭戴高頂禮帽手拎著文明杖的商賈露出笑臉:「啊,感謝大家,百忙之中來港口迎接我,趙某何德何能,真是慚愧的很那,嗬嗬嗬,改天大家一起吃喝嫖賭抽……」

心說荷蘭人民果然熱情似火。

小老婆威廉明娜真是有心了,自己來不了,就派遣首相和一些知名企業人來迎接。官方和民間的麵子都給全了。

他卻不知道,這些在後世鼎鼎大名的荷蘭企業,如今都剛起步不久,像做人造纖維的阿克芒公司,現在也就算個小作坊而已。

而且,他們也不是任何人派遣來的,他們是自發來的。

眾所周知,荷蘭人是做生意的好手,過去某個時期幾乎全民經商。

誰讓他們土地環境惡劣,東北地區鄉村人口密度低,因為多是貧瘠的沙質土壤,而西部的黏性土壤稍強,可因為是低地國家經常遭受天災,幾乎無地可種,隻能經商呢?

直到在海邊修建了原始的堤壩——海牆。

他們修建這些重大的水利工程,時間遠遠晚於中國的戰國時期的李冰父子主持修建的都江堰,更晚於遠古時期領導民眾疏浚河道的大禹。

但是,就人均擁有築壩排水圍墾的土地麵積而論,無論在曆史,還是在二十世紀初,荷蘭都居世界之首。

荷蘭現在能種地,是數百年的努力結果。

趙傳薪不了解這些,不知道這些商賈目的不單純,他也報以熱情揮手致意:「感謝,感謝……」

一邊說著一邊騎馬排眾而出。

留下一群商賈麵麵相覷。

我焯,啥意思?

我們大老遠來迎你,還沒說目的呢,你這就走了?

他們問後麵的簡·西姆斯科克:「首相,趙去哪?」

簡·西姆斯科克說:「遊覽海牙。」

商賈又問:「去哪能找到趙先生?」

簡·西姆斯科克猶豫了一下,還是據實回答:「稍晚些你們可以去庫爾豪斯酒店去找他。」

然後,兩人打馬,追上前麵的趙傳薪。

趙傳薪走馬觀花。

運河裡停泊眾多船屋,看來荷蘭人民也不全部都富裕。

兩旁多是一二百年的老房子,紅磚建築,梯形尖頂,外形精致而優雅。

還有酒吧丶餐廳丶禮品店鱗次櫛比。

許多店鋪門口擺放風車做裝飾。

貝勒納特追上來,給趙傳薪解說:「趙先生,海牙這座城市,始建於1248年,由當時的荷蘭伯爵威廉二世所建。他在海安旁的樹叢中建了一座城堡,以便於舉行加冕儀式。然而,城堡還沒有建立好,他便在戰爭中陣亡。那座城堡,就是如今的騎士廳,後來被用作舉行政治活動,再來後,荷蘭貴族以海牙作為行政中心。理論上,荷蘭的首都還是阿姆斯特丹,可行政中心卻是海牙,這是傳統習慣使然……」

趙傳薪取出真絲絲帕,擦了擦眼角,假惺惺的說:「啊,威廉二世出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貝勒納特:「……」

伱還能再假一點麽?

前麵,便是莫瑞泰斯皇家美術館,美術館外麵有個方形的廣場,中央樹立一座威嚴的全身雕像。

簡·西姆斯科克用饒舌的英語給趙傳薪介紹:「那是我們荷蘭的國父,威廉·奧蘭治。他曾發動反抗西班牙暴政起義,最終讓荷蘭獲得獨立,是個了不起的人。」

趙傳薪看著美術館,說:「走,進去瞧瞧你們荷蘭人民的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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