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6章 什麽都說好隻會害了你
薩爾瑪不知該不該叫,十分糾結。
「該輪到我懲惡揚善了,做好事的感覺真好,上帝保佑我。」趙傳薪齜牙笑:「早飯吃多了,鬆鬆腰帶。咦?你那是用什麽眼神兒瞅我呢?」
薩爾瑪:「……」
她躺在地上衣衫不整,沒好氣的伸手,示意趙傳薪拉她一把起來。
趙傳薪伸手,中途曲起中指一彈。
崩……
一隻爬在薩爾瑪手腕上的螞蟻被彈飛。
薩爾瑪起身到一半,以為會被拉,鬆懈了身體,誰知道趙傳薪沒拉她。
她「哎呦」一身,重新躺回地上,閃了腰。
「你……」
趙傳薪跺腳:「該死的螞蟻,真是令人討厭。」
薩爾瑪被撕壞的裙擺掀起,露出了雖然不白,但渾圓健康的腿。
趙傳薪連忙遮住自己的眼睛,滿臉痛苦的說:「哎呀,女施主,快快整理衣衫,我最見不得這個,真是臟了我的眼。」
薩爾瑪:「……」
她吃力的起身,剛剛那股寸勁邪了門,有一處的肌肉拉傷了扭勁兒的疼。
她憤怒道:「快扶我回去,該死的烏爾基迪,他和他的兄弟就該下地獄,一定會下地獄。」
趙傳薪勉為其難的過去攙扶她。
兩人走到烏爾基迪·戈麥斯身旁時,薩爾瑪想要踢烏爾基迪·戈麥斯一腳,卻加劇了肌肉疼痛:「哎呀……」
她擔心這個腦袋不正常的外鄉人再丟下她,便狠狠地攥住趙傳薪胳膊。
趙傳薪長籲短歎:「哎,真是罪過,這真是太有失體統了,嗬嗬嗬……」
薩爾瑪還有個背筐,趙傳薪幫她拎起,發現裡麵是火山灰。
走到白房子的時候,薩爾瑪終於無法忍受那一小塊肌肉鑽心的疼痛,說:「先去你家院子休息一下,我實在不敢走路了。」
趙傳薪讓她坐在矮牆上,自己則匆匆進屋。
薩爾瑪以為他匆忙進屋,是去給她端一杯水什麽的。
她心說這個外鄉人總歸不是無藥可救。
她左等右等,前等後等,等了十分鐘,趙傳薪還沒出來。
她懵了。
她還不死心,大聲問:「你在做什麽?」
屋裡傳來外鄉人那富有特色的鼻腔與胸腔共鳴的磁性嗓音:「哦,我累了,坐椅子上休息休息。」
我焯……感情你就把我晾在這裡曬太陽是嗎?
事實上,趙傳薪是進屋去配合星月手搓機器去了。
他和星月一共造了六個簡單機器。
切割機,帶玻璃罩粉碎機,研磨烘烤拉絲一體機,纏絲機,纏線機,織物機。
看似很牛逼,其實構造很簡單。
麻煩的是五個電機組。
他將自己能乾的活先乾完。
比如造熔融石英玻璃罩。
之後,星月一心四用,趙傳薪一心二用。
星月操縱掘地傀儡挖土石向外運送,操縱傀儡奴仆當苦力用手推車往外運垃圾,操縱黑色傀儡工匠造機器,同時教授趙傳薪《舊神法典》世界文字。
趙傳薪一邊學習,一邊用木材打造櫃台和架子。
他哪有時間在外麵陪伴薩爾瑪?
直到薩爾瑪急促的呼喚:「外鄉人,外鄉人,你快來……」
趙傳薪歎口氣,將剛切割好的木方丟下,不疾不徐的出門查看。
隻見,剛剛被一根玉米棒子KO的烏爾基迪·戈麥斯已經蘇醒,他一邊摸著後腦勺被砸出的大包,一邊怒氣衝衝的朝這裡走來。
薩爾瑪嚇得臉色煞白。
趙傳薪瞪大眼睛,把頭往門裡一縮:「千萬不要說是我救的你。」
「……」薩爾瑪破口大罵:「懦夫!」
「好好好,這麽整是吧?人家要霸王硬上弓,你不罵他,我救了伱,你反而罵我。」
薩爾瑪語塞。
這時候,烏爾基迪·戈麥斯已經走到白房子小院外。
他對門口的趙傳薪怒目而視:「剛剛是你打我?」
趙傳薪叫起撞天屈:「你聽我狡辯……不,你聽我解釋,此事與我無關。我看見一個放羊的小子,和一個年邁的佃戶,他們朝你來的方向去了。如果有什麽誤會,一定是他們乾的。」
烏爾基迪·戈麥斯眉頭一皺:「阿居雷?比利亞?薩爾瑪,說,剛剛是誰打的我?如果你說了,我就放過你。」
薩爾瑪緊抿著嘴唇,眼神裡滿是倔強。
烏爾基迪·戈麥斯見狀大怒,三步並兩步衝進院子,一把薅住薩爾瑪濃密黝黑長長的卷發:「臭婊子,你敢反抗我?」
薩爾瑪不願意出賣外鄉人,因為外鄉人偷襲尚可,直麵烏爾基迪·戈麥斯的時候,他顯然怕了。
她不能恩將仇報。
她也不能冤枉和連累地主家放羊小子阿居雷·伊達和年邁佃戶比利亞·加爾維斯。
所以她隻能抿著嘴,倔強的不說話,用沉默抵抗烏爾基迪·戈麥斯的暴力。
趙傳薪眼睛一眯,有點意思。
他臉露驚慌,一副怕怕又不忍心的樣子上前:「哎呀,這是乾嘛,鄰裡鄰居的這樣撕扯實在是不雅觀。來,讓我把你們分開……」
說著上前去扯烏爾基迪·戈麥斯手臂。
「狗日的外鄉人,彆以為你給了點好處,就讓我記好一輩子。」烏爾基迪·戈麥斯狠狠地推了趙傳薪一把:「給老子滾開。」
趙傳薪被推的踉蹌後退,腳下踩了一顆石子,仰頭便倒。
但是,他跌倒的時候,腳掌往前戳,將那顆石子踢飛。
砰。
石子精準飛打在烏爾基迪·戈麥斯的膝蓋上。
生疼生疼。
烏爾基迪·戈麥斯本能的鬆開薩爾瑪的頭發,彎腰去捂膝蓋。
然而,沒等他痛呼出聲,就聽那外鄉人殺豬般的哀嚎:「哎呀,疼死我了,磕後腦勺了……」
趙傳薪仰麵朝天,後腦勺的確磕在一塊有棱有角的大石頭上。
似乎沒磕死就很走運了。
見彆人遭殃比自己更慘,烏爾基迪·戈麥斯感覺膝蓋沒那麽痛了。
但是,他還是覺得,是時候讓這個外鄉人知道多管閒事的下場了。
在奎特沙蘭這一畝三分地,除了托裡克一家外,誰敢招惹戈麥斯兄弟?
沒人!
所以,他氣勢洶洶的朝趙傳薪走去。
他彎腰,左手薅趙傳薪衣領,右手握拳高高舉起,朝趙傳薪臉砸下:「叫你多管閒事!」
咣。
「嗷……」
輪到烏爾基迪·戈麥斯發出殺豬般慘叫。
他的拳鋒上全是血,滲出的血下麵烏青烏青的,很快腫脹起來。
他的右手顫抖著,痛徹心扉。
原來,他揮拳砸下的瞬間,該死的外鄉人因為恐懼歪了一下脖子。
他一拳打在外鄉人磕後腦勺那個棱角分明的石頭上。
這一疼當真是非同小可,烏爾基迪·戈麥斯覺得手骨都斷了。
拳擊手不戴拳頭,根本不敢儘全力裸拳打人。
戴拳套一拳能把人打的顱內出血,不戴拳套隻能皮開肉綻看著唬人而已。
更何況一拳打在石頭上。
趙傳薪一骨碌滾到旁邊,抱著後腦勺起身,和烏爾基迪·戈麥斯比賽般的痛呼。
「啊……疼死我了,疼的我不想活了,再也不敢了……」
見他如此,自詡硬漢的烏爾基迪·戈麥斯反而不好意思喊疼了,隻能忍氣吞聲,咬牙死撐。
薩爾瑪一瘸一拐的朝院外跑,想離開是非之地。
但她還不忘回頭:「外鄉人快跑,烏爾基迪非發瘋不可!」
話才剛落,她就見趙傳薪腿腳麻利的超越了她跑在前麵。
薩爾瑪:「……」
這麽聽話的嗎?
你後腦勺又不疼了是吧?看來還是摔的輕了。
洪水猛獸烏爾基迪·戈麥斯果然起身,怒吼著朝兩人追來。
趙傳薪將院外傀儡奴仆丟棄的兩塊石頭收入囊中,當烏爾基迪·戈麥斯快追上薩爾瑪的時候,突然放在他腳前一塊。
薩爾瑪眼角餘光掃到烏爾基迪·戈麥斯猙獰的臉,不由嚇得發出尖叫:「啊……」
然後,烏爾基迪·戈麥斯身體猛地朝前撲去。
咣!
一塊石頭在烏爾基迪·戈麥斯腳前,將他絆倒。
另一塊石頭在他臉著地的地方憑空出現。
直接磕掉了烏爾基迪的一顆門牙,另一顆門牙缺了一半,神經外露。
上下嘴唇被磕的鮮血淋漓,豁開好長的豎著的口子。
「嗚……」
烏爾基迪·戈麥斯發出的聲音,驚恐中透著絕望,那是怎樣的一種疼啊!
薩爾瑪見外鄉人猛地回頭,小跑回去攙扶住烏爾基迪·戈麥斯:「烏爾基迪,瞧瞧你,這麽大人了毛手毛腳,這下好了,以後怎麽嗑甘蔗?」
薩爾瑪發出劇烈的咳嗽。
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