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3章 活閻羅趙傳薪
趙傳薪知道第八世哲布尊丹巴,就一草原上沽名釣譽的大混子。
他不需要殺他粘一手屎,更好的選擇是曝光他,宣揚他的事跡。
哲布尊丹巴目光陰森,下巴微抬,並沒有絲毫讓步的意思。
甚至還有些挑釁的看著趙傳薪。
似乎在說:我是哲布尊丹巴,你奈我何?
卻見趙傳薪抬手。
「啪!」
掌摑活著的佛。
哲布尊丹巴腦袋被打的一撥楞,臉上多出黑紅黑紅的五指印。
全場震驚。
趙傳薪同一隻手,再出手打哲布尊丹巴同一側臉。
「啪!」
「啪!」
哲布尊丹巴一挨打一後退。
延祉「哎呦」一聲,原來是踩到他腳了。
「住手!」
「趙傳薪你不得好死……」
草原上的信眾,多有虔誠者。
此時見哲布尊丹巴受辱,當真是心如刀絞。
趙傳薪聞言,掄圓了胳膊,最後一嘴巴子扇過去。
PIA……
哲布尊丹巴被扇的一個跟頭摔倒在地上,可見力道之重。
他隻覺得腦瓜子嗡嗡的,耳邊似有蟬鳴,尖銳,持續的響。
這一巴掌,似乎將他一隻耳朵鼓膜打出問題了。
星月發出警告:「有人帶著槍。」
趙傳薪看著眼鏡上密密麻麻光點中的紅點,他膝蓋微曲,踩著實木桌子躍起,身體後仰,雙手抓住房梁,向後一蕩。
砰砰砰……
幾槍全部落空。
他腰腹扭轉,有了片刻的滯空,卻是掏出莫辛納甘轉輪,右手持槍扣扳機,左手下壓擊錘。
砰砰砰……
一連六發子彈,射速快到了人的視網膜沒辦法捕捉的地步。
六個持槍的喇嘛倒地,全部額頭中彈。
趙傳薪落地,還發熱的槍管被他懟進第七個持槍的喇嘛眼裡。
「嗷……」
趙傳薪轉身鞭拳。
啪!
那喇嘛直愣愣倒地,眼白一翻,暈死過去。
沒有一個粗壯的脖頸,彆想挨趙傳薪這麽一下子。
趙傳薪抬腿,猛跺,莫辛納甘轉輪被踩到眼眶更深處。
昏死過去的喇嘛身體一陣抽搐,然後動也不動。
嘶……
其餘人瘋狂後退。
這是出於本能。
可當哲布尊丹巴指著趙傳薪:「殺了他!」
當他說完這句以後,有虔誠牧民掏出彎刀丶短刀不顧死活的衝上來,要跟趙傳薪拚命。
信仰的力量,或者洗-腦的力量還是挺強的。
趙傳薪掏出春光劍,扭了扭脖子。
沙比衙門的首腦,巴特瑪多爾濟目眥欲裂:「趙傳薪,你敢在佛爺寺廟裡大開殺戒?我一定會上報朝廷!」
趙傳薪哈哈一笑:「我有個大膽的想法,我還有一套完整的刑法。我是在剿匪,我剿匪寸草不留。」
巴特瑪多爾濟先是一愣,然後臉色慘白。
春光劍劍柄內彈出數道紅芒,那是光刃。
抬手輕輕一拉。
嗤啦。
兩人同時被分成兩段。
輕鬆的好像刀切豆腐,甭管骨頭還是肉,都毫無阻礙。
還伴隨著一點羽毛燒焦味。
大量的血液彙聚丶噴濺,周圍人被澆了滿頭滿臉,形同在煉獄中剛爬出來的厲鬼。
旋風抹頸,左右雲抹,探海屠龍……
春光劍真是怎麽用怎麽有。
哪怕趙傳薪簡單的剪腕花,也能攪動一片腥風血雨。
誰讓光刃犀利呢?
眨眼間,喇嘛丶牧民死了三十多個。
廟門前血流成河。
延祉已經在後麵嚇的有口不能言,隻是一味的發抖。
趙傳薪從屋裡殺到了屋外。
這些狗東西,身份顯貴的都沒上,衝鋒陷陣的,以虔誠的牧民居多,而更多的喇嘛去倉庫中取槍。
等他們回轉時,已經再也看不到敢在趙傳薪麵前攫其鋒芒的人了。
巴特瑪多爾濟丶車林齊密特丶德木楚克多爾濟丶杭達多爾濟等人退避三舍,生怕被那紅光斬的一刀兩斷。
這些人叫的歡,但身體卻很誠實。
而那群去取槍的喇嘛已經回來了,趙傳薪閃現。
趙傳薪突然的消失,讓拿著快槍而來的喇嘛們不知所措。
他們就算拿了槍,相比對職業士兵而言也是個業餘射擊愛好者罷了。
趙傳薪出現在他們身後,從其側麵攥住槍把,硬生生將槍口掰過去,對準了旁邊的喇嘛。
砰。
旁邊喇嘛胸口中彈倒地。
其餘人一哆嗦,茫然四顧尋找敵人。
趙傳薪按住這喇嘛肩膀,腰腹用力蕩起,雙腿夾住後麵喇嘛脖頸,猛地下壓,那喇嘛不由自主彎腰,根本反抗不得。
他用快槍枝地,想要支住身體,趙傳薪膝蓋一壓,抵住槍管,彎腰一抬扳機。
砰。
支撐身體的槍口斜著洞穿另一人下巴。
順勢站在彎腰趴地喇嘛的背後,空中一百八十度轉體。
春光劍光刃一麵橫掃兩人。
光刃收回,反麵精靈刻刀彈出又斬斷兩人身體。
動作優雅,優雅,永不過時。
遠處,巴特瑪多爾濟丶杭達多爾濟丶車林齊密特丶德木楚克多爾濟等人張大了嘴,一如離了水缺氧的魚。
都說趙傳薪是戰神,是屠夫,但今日見了他各種武器無縫連接,戰鬥時行雲流水,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正所謂——你的槍,就是我的槍。
你的劍,就是我的劍。
你的刀,就是我的刀。
殺人如殺雞!
人命如草芥。
一轉眼,那些取快槍回來的喇嘛,就被趙傳薪屠戮一空。
趙傳薪拄著一杆老舊的莫辛納甘,身上丶臉上也難免濺上了血跡。
唯有一排整潔密集的牙齒是白的。
他齜牙:「重義輕生一劍知,白虹貫日報仇歸。當真以為我不知你們和沙俄間的齷齪?」
巴特瑪多爾濟矢口狡辯:「趙傳薪,你血口噴人。」
趙傳薪閃現,下一刻出現巴特瑪多爾濟麵前:「嗯?伱說啥?」
「我,我……」
趙傳薪盯著他的眼睛,巴特瑪多爾濟被看的錯開目光,根本不敢與之對視。
趙傳薪說:「日俄聯合獵虎小隊,獵的是哪頭虎?獵虎不成,躲進草原,躲進的又是哪座廟?」
巴特瑪多爾濟訥訥不語。
趙傳薪抬手一巴掌。
啪!
巴特瑪多爾濟被扇飛。
年紀大覺還那麽好,倒頭就睡。
他來到德木楚克多爾濟麵前:「你有話說?」
「我,我……我無話可說。」
「你呢?」趙傳薪又問車林齊密特。
「我亦無話可說。」
「你呢?要治我罪嗎?」趙傳薪問杭達多爾濟。
杭達多爾濟吞了吞口水:「沒……」
哲布尊丹巴踉蹌著從屋裡走出,看見滿院子的斷肢殘骸後,倒吸一口涼氣。
他終於怕了。
而延祉躲在屋裡裝縮頭烏龜。
趙傳薪卻沒打算放過他,朝屋裡一指:「你,出來!」
延祉怕極了,身子卻不聽使喚,兩股戰戰而出。
「你是哪個?」趙傳薪問。
「本官……我是延祉,庫倫辦事大臣。滿人庫倫辦事大臣。」
「延祉,我問你,草原有沒有匪患?」
「有的!」
「我是不是在剿匪?」
「是,正是!」
「第八世哲布尊丹巴,是否窩藏馬匪?與俄人勾結?」
「啊這……」
彆看延祉威脅哲布尊丹巴,說要奏明理藩院。
實際上,在原本曆史軌跡中,到最後他也沒有上報朝廷。
但他確實向哲布尊丹巴借過快槍,準備對付在卓爾罷賽和桑貝子一帶劫掠漢人商賈的陶克陶胡來著。
這說明他是知道一切的。
見他支支吾吾,趙傳薪眯起了眼睛:「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哲布尊丹巴,是否窩藏馬匪,與俄人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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