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6章 一葦渡江

「下車。」俄兵粗暴的將兩人從馬車上拽下來。

佐藤正義說:「不能在車上說麽?外麵下雨呢。」

同行的毛子幫他翻譯。

俄兵卻揚手一巴掌過去。

佐藤正義挨打,氣急敗壞,想到之前有趙傳薪在的時候,他如有神助怎麽打怎麽有。

又見此處隻有一個俄兵,佐藤正義握拳抬手,朝俄兵臉上招呼。

同時,他在心裡念叨:戰神保佑我。

然後,這一拳不痛不癢的砸在俄兵臉上,俄兵暴怒,揮拳反擊,佐藤正義被一拳打翻在地。

佐藤正義在地上大喊:「戰神保佑我,戰神保佑我……」

喊話同時爬起來朝俄兵衝去。

哢哢哢,一頓撓。

俄兵臉上被抓出三道紅印。

佐藤正義被暴躁的俄兵好一通揍,揍得臉腫的像是豬頭的時候,嘴裡還在咕噥:「戰神,保,保佑我……」

與他同行的毛子全程無動於衷,事後還告訴俄兵說:「我隻是他花錢雇傭的翻譯,跟我無關。」

佐藤正義抬手,手指頭顫抖的不可置信的指著毛子。

毛子聳聳肩膀:「抱歉,在哪活著不是活呢?你自求多福吧。」

說完,在俄兵允許下,轉身跑了。

佐藤正義沒等來戰神神力加持,同行夥伴背叛,一時間萬念俱灰。

俄兵將他捉住,關進了監獄進行審訊不在話下。

……

圖們江兩岸,持續五天降雨,在第六日出現強降雨。

吸飽了水的土地,再也容納不了多餘的雨水,正在江邊觀察水位的百姓,忽有所感向上遊望去。

「不好,快跑……」

特大洪水,漲勢之快令人咋舌,洶湧的洪流瞬間而至。

有人來不及跑,眨眼沒入洪流不知所蹤,連個浪花都沒翻起來。

兩岸岸邊農林牧漁各業血本無歸,短短半日被衝毀了房屋19間,農作物120多坰地。

會寧的木橋,被洪水衝擊五個呼吸的時間,再也支撐不住,在難聽的斷裂聲中翻滾著沒入洪流。

金武誌收到消息後,第一時間通知葛雲鵬。

與鹿崗鎮不同,葛雲鵬根本不在乎這裡百姓死活,他隻是淡淡的說:「此為天災,天災我們無法左右,等洪水消退吧。」

金武誌想了想,竟然也同意。

受災百姓哭天搶地後,也未因背水軍不搶險救援而有意見,似乎認命。

……

趙傳薪在白馬浪與保險隊邊防士兵見麵。

「隊長,你看葫蘆套那邊。」

趙傳薪望去,見對岸岸邊有幾處被水衝擊出的凹槽地帶,水流緩慢,裡麵有豬牛羊馬以及人的屍體在不停的打轉。

「隊長,我們已經救出了十餘戶百姓。葦-沙河那邊就慘了,二-道河子和鴨綠江彙流,洪水衝刷出三角地帶,有三十多口子人被困在那裡。我們沒辦法相救,隻望老天爺彆再下暴雨,否則這三十口子百姓必死無疑。」

趙傳薪說:「帶我去看看。」

在一群保險隊士兵陪同下,趙傳薪騎馬抵達葦-沙河查看險情。

果然,三十餘人困在三角洲絕望到臉色麻木。

他們三麵被洪水包圍,僅一隅之地,堪堪夠三十人棲身,但隻能站立,不能躺著,躺著都沒地方。

似乎看見了趙傳薪他們這群人,那邊三十餘人隔水喊:「救命,救命……」

保險隊士兵歎息道:「隊長,隻能等待水消了再做打算,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得他們。」

可趙傳薪卻已經取出了混沌甲,套在身上。

「隊長,你……」

趙傳薪合上麵甲,從半山腰一躍而下。

眾人驚呼出聲。

趙傳薪下落時,就已經開啟閃現,瞬間來到三角洲。

「救命,救命……」

「彆號喪了。」

一個聲音出現在他們背後。

眾人愕然轉身,見一個穿全身甲的男人,站在三角洲邊沿,雙腿甚至在水裡。

趙傳薪抓住一個孩子的後襟說:「待會兒你閉住呼吸,我帶你上岸。」

孩子擦了擦鼻涕,愣頭愣腦的不知所措。

趙傳薪已經抓住他向水而去。

「不……」孩子父母大驚失色。

這麽大的洪水,彆說人下去,就是一頭老虎下去也眨眼沒影。

趙傳薪本意是將孩子給扯到西山山坡,與保險隊士兵彙合。

隻是剛下水,他心頭一凜。

沒想到從山溝裡淌下來的洪水,水流竟這麽急,星月提供的巨大動力都難以抵抗,趙傳薪抓住那孩子後襟也被扯破,孩子轉眼被衝入水灣。

趙傳薪可不能讓孩子死在這了,媽的人家待的好好地,遭點罪,但還能捱過去,自己救人把人救死了可不成。

好在星月立刻給出孩子方位,趙傳薪動用潤之領主的致意控製流水,星月火力全開,五秒後趙傳薪追上孩子,費勁九牛二虎之力脫離了激流地帶,將孩子托舉露出水麵,控製河麵水流到了緩流區上岸。

他抱著孩子,見這孩子迷了眼,就一伸手,洪水中分出一股清流,水線一分為二,慢慢衝刷孩子眼睛。

孩子這才張嘴「哇」地哭出聲來。

剛剛好懸沒被嚇死。

趙傳薪也心有餘悸,開啟反力肩帶,雙腿用力蹬地,整個人竄天猴一樣拔地而起,中途落在一棵歪脖子樹樹乾上,再一發力,便來到了保險隊士兵所在地。

眾人好像看神人一樣看著趙傳薪。

我焯……這也行?

趙傳薪拉開麵甲,點上一根煙壓壓驚:「你們看好這孩子,我待會下去把他們都救出來。」

一個士兵滿臉崇拜:「趙隊長,你儘管救,我們能安頓他們。」

趙傳薪搖頭:「不能從這條路線走,待會讓他們上東山。」

小孩在旁哭鬨:「俺要找俺爹俺娘……」

趙傳薪兩眼一瞪:「媽的再哭把你丟進水裡喂王八。」

他本就渾身殺氣,加上恫嚇,孩子立刻止住哭聲。

眾人苦笑。

趙傳薪再次閃現過去。

孩子父母「噗通」跪地:「保險隊的好漢,救了俺娃,俺們給你立生祠……」

保險隊的士兵距離遠看不清,但這裡的幸存者心知肚明。

剛剛趙傳薪下水瞬間被淹沒,再出現,已經是二十幾米遠外,可見水流之湍急,可謂九死一生。

但人家冒死救他們的孩子,這恩情大了。

趙傳薪沒搭理他們,這次他不敢托大,讓星月探測周圍水流緩急,然後找出一條相對而言安全的路線。

然後拽住一人手臂,說了聲「閉氣」,便拉著此人下水。

這次果然好了許多,趙傳薪輕鬆將這人拖上岸。

他指著東山說:「找個高處暫避,到地方將這塊紅綢子當旗綁在樹上,我讓其餘人與你彙合。」

這人也跪在地上磕頭:「恩公,一定要把俺爹救出來,俺,俺也給你立生祠……」

趙傳薪閃現,救人,閃現,救人……

循環往複了三十多次,終將所有人救出。

他坐在一塊變質岩上休息,身後跪倒了一大片:「恩公還請告知名諱,讓俺們好給恩公立生祠……」

趙傳薪卻恍若未聞,隻是安靜的坐著抽菸。

其實自從他服用六識藥劑後,每次吸菸,都能察覺到有物質好像針似的不斷地紮血管,那種對心腦血管的刺激和破壞,比喝酒什麽的還要嚴重。

但他就是無法戒斷。

太難了。

他在想,這幾年天災人禍不斷。

救人是救不過來的。

隻是自己地盤,他還是想要照拂一二。

他彈飛菸頭,對眾人擺擺手,幾個縱躍便消失在林間。

有人說:「無妨,等俺向鹿崗鎮保險隊的好漢打探打探,他們終歸知道的。」

「對,等水消了,俺也去。」

……

趙傳薪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傳送到24號眼,會寧北大門。

他先去查看了下水情,發現地都淹了。

北岸地勢較高,受災輕些。

南岸地勢低,已成澤國。

會寧被兩條河夾著,洪水漫揚下,韓國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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