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1章 我把你舌頭給拔了
沒多大功夫,李梓寧笑的前仰後合。
趙傳薪最後說:「讓你哥在各處準備點金瘡藥丶酒精丶紗布丶羊腸線丶縫合針……怎麽著也準備個幾百上千人的份量,允許你們賺個差價。」
李梓寧一愣:「掌門,你要這些做什麽?」
「賣。」
「……」
趙傳薪又說:「那賭商邱嘉良想要賄賂袁樹勳,你們也彆攔著,隻是緊盯著點,行賄的時候告訴我。」
「掌門,你要怎麽做?」
「怎麽做?當然是用道德感化他,折服他,讓他羞愧難當,讓他改過自新。」
「……」
又兩日。
李梓鈺給趙傳薪回消息,告訴他袁樹勳任上海道時候購買的宅邸丶任山東知府時的宅邸和現在任兩廣總督的宅邸。
趙傳薪掛了電話後,見能成文在一旁等待命令,而角落裡,今日輪值的女兵正失魂落魄,眼圈發紅。
趙傳薪詫異:「你過來,你眼睛為何發紅?」
女兵泫然泣下:「大人,我……」
「但講無妨。」
「大人,我北上時隻身一人。後來我寫信,讓我丈夫帶著孩子一起來。」女兵心情低落說:「他來了,見我每日和男兵一起訓練,心中不快,每日酗酒,和我吵架。我,我……」
能成文撇撇嘴。
這狗屁倒灶的事情,也好意思來這裡講?
不想趙傳薪認真問她:「然後你就忍了?」
女兵點頭。
趙傳薪嗬嗬一笑:「俗話講,忍一時子宮肌瘤,退一步乳腺增生。為何要忍要退?他吵架,你就和他乾仗,把每日訓練的力氣拿出來,打死他我給你包辦個更好的夫婿。女人,就是要獨立。女人,就要對自己好一點。女人,是時候崛起了。」
能成文:「……」
女兵:「……」
能成文覺得這番話簡直陰陽顛倒,大逆不道。
女兵覺得不可思議,原來你是這樣的大人。
居然幫助女人說話?
趙傳薪揮揮手:「給你放半天假,回去搞定這件事。你的餉銀,又不是養不活孩子,怕什麽?今天過後,再休得哭哭啼啼出門,難道上戰場你還要哭麽?」
女兵對趙傳薪又敬又畏,趕忙應聲離去。
能成文不解:「大人,這是為何?」
趙傳薪沒解釋,隻是說:「一群少婦一箱酒,一提丈夫罵一宿。一群光棍一包煙,一提寡婦樂半天。嗬嗬,盛世之兆。」
「……」
說著,拿起衣服往外走。
能成文撓撓頭,趕忙跟上問正事:「大人,你出門後,可有什麽吩咐屬下的?」
「催促鬼子和毛子繳納罰款。」
「他們若是不交呢?」
「不交就再三催促。」
「啊這……」
豈不是跳梁小醜?
「照我說的去辦。」
趙傳薪從敷香郡碼頭出發,路過日本的宗古灣駛入日本海,經過對馬島直奔上-海。
三代遊龍加速到極致,厚厚的艙室都擋不住音爆聲,趙傳薪耳朵裡還塞著棉花。
兩個多小時,便抵達定東島。
趙傳薪收了三代遊龍,在海岸足下連點懸崖峭壁,陡峭的坡對他沒有絲毫難度,輕鬆跳到頂峰的房子。
他先放出傀儡奴仆,灑掃房間,畢竟落地窗上全是海水的鹽漬,屋內落塵,外麵棧道上全是鳥糞。
薩哈林島的海風已經很冷了,這裡卻恰到好處。
趙傳薪脫了上衣,在藤椅做的躺椅上曬太陽吹海風,取出一瓶喜力啤酒,先是想起荷蘭在中國建的實驗室,旋即想起閨女趙靈均。
喜力啤酒的主要原料是蛇麻子,口感特殊。
趙傳薪喝了一口,心說:我閨女恐怕要生氣了。
畢竟很久沒去看她。
等傀儡奴仆打掃的乾淨後,趙傳薪起身跳崖。
幾次起落後,輕飄飄到了海邊,他下水去摸牡蠣。
挑了二十來個最大個頭的,趙傳薪再跳回山頂。
他取出烤架,生火,先打蒜泥,打好蒜泥一定要用水洗一下,用紗布攥乾,不然容易發苦。
倒油,下鍋熬蒜泥,蒜蓉辣醬,蝦皮,蠔油等佐料一起下鍋,為不粘鍋一定要用勺子攪拌,防止糊底。
烤生蠔,滴油,加蒜泥,七分熟時候上粉絲,滴油,加蔥花和小米辣,加海鮮醬油。
傀儡奴仆搬來桌子,趙傳薪將生蠔在桌子上擺一溜。
桌旁丶棧道上的鐵藝熔融石英玻璃罩風燈都點上,小氣氛一下就有了。
棧道,海風,海浪的聲音,風燈,生蠔,烤饅頭,喜力啤酒,藤椅,大褲衩子,趙傳薪覺得自己差一步就成神仙了。
吃乾抹淨,他在躺椅上取出《舊神法典》。
【工匠雇傭了五個璀璨綠洲的自然煉金術師,已經用被蠱靈蠱惑者實驗過50種中藥配方,無一奏效。】
這些配置好的中藥,都是趙傳薪買來的。
有經典的方劑,譬如通脈湯丶加味補陽還五湯丶豨薟至陽湯丶豨薟至陰湯丶滌痰熄風湯丶通絡活血湯丶發鬱通絡湯……
也有些偏門的方劑,就是那種或許能治好病,但要看運氣的。
治療什麽病,趙傳薪不管。
畢竟沒辦法對症下藥。
通常方劑中治療「神誌不清」效果的全都加上,心腦血管方麵挨著全試一遍。
至於被蠱惑者的腎,是否能承受的住,不在趙傳薪考慮範圍內。
畢竟如果發現特效藥,紅島女修士還有11枚反力符文碎片的獎勵亟待兌現。
今天又試了兩種藥,沒有結果,趙傳薪合上《舊神法典》去睡覺了。
反正沒時間限製,慢慢試。
翌日,東方天色不舒白,及日出時金光不顯,原來是個陰天。
趙傳薪洗漱畢,騎乘三代遊龍趕往上-海時開始下起了小雨。
此時的上-海雨水黏黏糊糊,濕熱濕熱的。
趙傳薪先找地方,吃了三屜小籠包,喝了一碗小餛飩,吃的肚圓後,叫了一輛黃包車朝四馬路那趕去。
此處毗鄰法租界,被弄堂包圍,一派市井風貌,一大早便能看出點聲色犬馬的端倪,許多尋花問柳的紅塵客打著哈欠從煙花樓中魚貫而出。
趙傳薪叫停了黃包車,給了錢和小費後,星月給出附近的建築圖。
越是熱鬨繁華地帶,星月的感知越強。
因為人聲鼎沸,根據空氣震動更容易定位。
要是晚上來也就罷了,白天踩點,前門不好進,趙傳薪看看一個館子,不如從這裡跳過去。
他負手進門,接客的鴇子也是風韻猶存。
他說:「帶我去三樓找個房間。」
鴇子拋了個媚眼,嗔怪道:「大爺,你誤會了,咱們這的姑娘啊,賣藝不賣身。」
趙傳薪麵色嚴肅的點點頭,認真說:「完事了我不給錢就不算賣身,放心吧,這我能做到。」
鴇子臉色一僵:「……」
這他媽叫什麽話?
趙傳薪點上煙,丟過去兩個大洋:「少廢話,帶我上三樓,我困的很,須得馬上睡覺才行。」
鴇子一聽,這好辦:「大爺跟我來。」
到了三樓房間,鴇子還想跟著進門,趙傳薪一推:「去去去,你跟進來乾啥,真是沒羞沒臊,不懂男女授受不親麽?」
鴇子:「……」
趙傳薪關門,打開窗戶,向下望了一眼。
胡同裡隻有個剃頭匠,爺倆齊上陣,老的理發,小的編辮子。
清朝百姓陰陽頭,拖著長辮子,這辮子很多時候隻有理發時候洗一次,天冷時尚可,到了夏日炎炎,辮子的味道臭不可當,讓人聞了想吐。
趙傳薪見他們不抬頭,便踩著窗沿縱身一躍。
他飄蕩到隔著一條街的院牆上,再一跳二十多米,落在宅邸的主屋。
這裡僅有個門子和一個灑掃的老仆,一條黃狗。
黃狗抬頭,目光炯炯的盯著趙傳薪。
趙傳薪丟下去一塊路上買的雞腿,嚇了黃狗一跳,待看清丟下來的是什麽後不由得大喜。
狗和人一樣,給點肉就會失去警惕心。
顯然趙傳薪有備而來。
進入主宅,趙傳薪撬開地磚,放出掘地傀儡原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