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4章 大人運籌帷幄,已成玄學
趙傳薪造了一堆石磚和廊柱後,開始向北閃現。
星月操控傀儡奴仆給他新裝了一堆鹿崗M1907手槍的彈夾。
趙傳薪一襲黑色戰術服,上身傳火者戰術服,海蟲草纖維丶棉丶絨三絲混紡麵料,銅拉鏈,肘肩有牛津布耐磨加固補強處理,腋下有通風網眼。
下身是黑色傳火者戰術牛仔,與臚濱府工廠出廠不同的是缺少9個實用口袋,但褲線等所有受力點多道縫線加固補強,調整三絲混紡的比例以增強彈性並且抗撕裂。
鞋是傳火者戰術靴,鋸齒狀大底,腳步支撐係統,速乾鞋麵,鞋底緩震到位。
趙傳薪戴上墨鏡和黑色戰術帽,加上濃密的黑須,出門立即隱沒入黑夜當中。
波羅乃穀地北岸毛子的哨點,趙傳薪起跳,先上崗樓開槍。
咻……
「啊……」慘叫聲在黑夜中格外刺耳。
下方立即察覺:「怎麽了?」
咻。
他大腿挨了一槍。
這一槍很巧妙,沒波及動脈,傷筋但不動骨。
旋即,一聲聲慘叫響起。
黑夜中隱隱有槍焰閃爍,在野櫻和叢柳灌木中忽東忽西。
「該死,我早說要砍了這些樹,就是不聽,現在好了……」
加裝吸音寒鐵消音器的鹿崗M1907,還是無法做到絕對消焰,聲音在夜裡很小,但仍舊明顯。
此處哨點,所有俄兵很快全部中彈。
他們都沒辦法反擊,因為看不見敵人在哪。
無論是濃鬱的夜色,還是叢柳丶野櫻丶山裡紅和薔薇這些灌木叢,都能隨便擋住人的視線。
趙傳薪毫不戀戰,轉身就走,去下一個哨點。
從南向北,趙傳薪一路掃蕩。
哨點,炮兵陣地,警戒哨丶木刻楞兵營……整個波羅乃穀地喧囂起來。
到處都是喊敵襲的聲音,鬨得各處自由民和流放犯雞飛狗跳,但根本抓不著敵人的身影。
有人拖著腿傷,騎馬向北趕,想要通風報信。
趙傳薪躲在一株將近半人高的上了一層霜的牛蒡後,半道擊之。
咻。
這人除了腿傷,又添了肩傷,分外倒黴,終於哀嚎落馬,連罵:「日你的娘……」
穀地北邊的動靜鬨的很大,驚動了南岸的日本兵。
他們緊張戒備,還道是又來新一輪的動亂。
然而並不是。
星月偵測下,趙傳薪不放過任何一人,忽東忽西開槍。
他發現一件事,在到第六個駐兵點時,對方嚴陣以待。
他注意到了鐵匠作坊旁,樹立的電報線杆子。
這些年,毛子在島上也是有建設的,鋪設了電報和部分鐵路軌道。
應當是有人通知了這邊的俄兵。
他看的若有所思,但這並不耽誤他繼續射大腿。
咻咻咻……
嚴陣以待並沒什麽卵用,敵人仿佛在他們身邊開槍,每當響起這個聲音,他們身體都會劇烈的顫抖,那絕對是一種煎熬。
砰砰砰……
有俄兵崩潰,胡亂開槍。
趙傳薪見過很多次戰場上士兵情緒崩潰開槍,基本是自己人遭殃。
現代兵營和哨點的兵力數目,尤其是在薩哈林,一般不足以導致營嘯。
他們嚴陣以待,趙傳薪的節奏是這樣的:一個,兩個,三個,三個,三個,四個,五個……
無論他們是否朝空無一人的地方開槍,還是胡亂朝自己人開槍,總之打不到趙傳薪就是了。
越往後,越不順利。
但隻是多耽誤了趙傳薪一些時間,問題不大。
他每槍必中,中者不說失去戰鬥力,至少想追擊什麽的是妄想。
但電報線路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趙傳薪輾轉120公裡,直打到基洛夫斯科耶,此時時間已經到了下半夜。
連趙傳薪都困了,更遑論緊張了半宿的俄兵。
越往北越冷,溫度或許隻有五六度的樣子。
此處街邊的排水溝裡臭烘烘的,水都黑了,裡麵泡著生活垃圾。
不遠處還有個「糞場」,趙傳薪須得小心翼翼躲避,這可比踩地雷嚴重多了,會讓人睡不著覺的。
當「咻」地聲音響起時,俄兵一個激靈,果然有人慘叫。
「敵襲,警戒……」
「他來了他來了,注意身後……」
「看好你身邊……」
「日你的娘,老子整晚被臭蟲咬,現在又要受這份罪……」
俄兵一傳十,十傳百的大吼。
咻咻咻咻……
「啊啊啊啊……」
趙傳薪從最外圍突擊,先用一邊吸引火力,旋即閃現另一邊突進。
趙傳薪閃現到最後一人身後三米外,朝他大腿開了一槍後,原地傳送維和局高塔。
他將一身戰術服脫了,講究的操縱水流洗漱全身的熱汗,參加了這世界不存在的香堇花香水的羊油皂,讓他身上非常好聞。
趙傳薪蒸騰水汽,這才換上白色真絲睡衣出門。
他來到黑田利良家門外猛地砸門。
黑田利良睡眼惺忪,打著嗬欠,罵罵咧咧開門:「八嘎,大半夜真是的……」
等見了趙傳薪,他睡意全無。
趙傳薪豎起食指:「噓……你聽,北邊是不是有槍聲?」
黑田利良凝神,果然,隱隱聽見稀稀拉拉的槍聲。
他臉色一變:「又怎麽了?」
還讓不讓人過日子了?
趙傳薪樂嗬嗬說:「我擔心的很,肯定有事發生。既然動了槍,難免出現傷亡。我這人呢,心最善,發現島上的醫藥不是很多,所以這次出門回來,我帶了一批治療外傷的醫療用品,不如你派人給送到北邊去?」
黑田利良皺眉:「不要錢?」
你會那麽好心?
趙傳薪「靦腆」一笑:「說笑了,趙某家徒四壁,兜裡沒幾兩銀子,振衣不響。這些醫療用品也是有本錢的,本小利薄,但念及傷者,收個成本價就行,喏,這是報價單。」
黑田利良:「……」
嘶……
媽的,至少比正常價要高出兩成,真是黑心呐!
俄人除非傻了,否則怎會買你的藥?
但他十分懷疑:「趙先生大半夜的不睡覺,專門等著有人受傷?」
趙傳薪一指身上睡衣:「已經睡下了,但你知道,我這人膽小,夜裡睡不踏實,稍有動靜便醒了。」
此時,黑田利良家中有女人的聲音傳出:「是誰呀,這麽晚了?」
趙傳薪麵色一板,嗬斥道:「男人說話,女人少插嘴,成何體統?」
黑田利良:「……」
趙傳薪拍拍他肩膀:「小良子,此事交給你了,你辦事我放心。」
然後他對屋裡喊了一聲:「誒,良子他婆娘啊,你彆擔心,沒什麽事。等良子出去辦事,我就來照顧你,家裡沒有男人就沒有安全感,這我懂的。」
黑田利良老臉一黑……
……
第二天,弗·奧·科諾諾維奇聽手下報導。
「大人,咱們的兵,有五人被自己射死,三人被自己人射傷。其餘人全部大腿外側中彈,沒一人死亡。凶手槍法精準,能在夜裡視物,神出鬼沒的根本抓不住。暫且不知凶手是一人還是多人,總之,昨夜裡沿途100多俄裡的哨所丶兵營丶陣地無一處幸免!」
弗·奧·科諾諾維奇氣抖冷:「是趙傳薪,絕對是趙傳薪!」
每一槍,都射在俄兵闊筋膜張肌或股外側肌,準的嚇人,絕不會射中動脈,甚至全部繞開了股神經。
有這種槍法,這種神出鬼沒行蹤,這種夜晚作戰能力的,全天下除了趙傳薪再沒彆人。
手下心說:早跟你說了,彆跟趙傳薪耍賴,你就是不聽,怪著誰了?
弗·奧·科諾諾維奇發泄完脾氣,也隻能無奈道:「告訴趙傳薪,我要和他會麵談話,需要有第三方在場,就讓日本人也去好了。」
他僅用了三天,就走到了維和局。
此時天氣已經冷了起來,一路上,弗·奧·科諾諾維奇看見路兩旁田地裡作物收成,心底就是一陣冷笑。
對島上流放犯或自由民生活境況,任何憐憫都是對上級回報的口頭上的措辭,一筆帶過而已。
然而,島上居民生活真的不容樂觀。
抵達維和局後,日方代表仍是鬆平昆陽帶著黑田利良。
弗·奧·科諾諾維奇的譜倒是擺的很大,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