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8章 我現在隻想要大哥大
當英國醫生西克特·卡爾是連環殺手消息傳至英國,英當局立即派人對其詳細調查。
倫敦警察在他家中找到確鑿證據,稀客特·卡爾至少與三起謀殺案聯係上。
可惜的是,西克特·卡爾似乎不是開膛手傑克,就算是也死無對證了。
此事不但成為倫敦百姓茶餘飯後談資,乃至於引起全世界轟動。
人人畏懼變態連環殺手。
但是大家從來沒有想過,當殺手遇見殺手,變態遇上屠夫會是怎樣一番情景。
結果趙傳薪輕鬆替英國除了一害。
大家惋惜,要是開膛手傑克能去對付趙傳薪就好了,說不定能碰出來彆樣的火花。
此事遂成為許多作家創作靈感。
……
趙傳薪回臚濱府看閨女去了。
他大女兒叫趙靈均,二兒子叫趙正則,三女兒叫趙念真。
古麗紮爾也到了臨產期,趙傳薪已經為未出生的第四女取好名字——趙頌真。
繈褓中的趙念真緊緊皺著眉頭憋著嘴,睡夢中還是一副慪氣的樣子。
趙傳薪抱著繈褓裡的閨女,嘖嘖歎道:「不得了,真是不得了。」
麗貝卡·萊維急忙問:「怎麽了?」
趙傳薪口無遮攔:「一歲看老,趙念真恐怕是個刁蠻的性子。」
「胡說。」麗貝卡·萊維將女兒奪了過去,不樂意道:「我女兒一定是個淑女。這也是你女兒,你怎麽不盼著你女兒好呢?」
「刁蠻怎麽就不好了呢?」趙傳薪反駁。
麗貝卡·萊維無言以對。
趙傳薪有過將幾個女人集中起來的念頭。
在這個時代,三宮六院真的不算什麽。
但是,那個念頭剛升起就被他摁下。
那樣生活恐怕會很累,很古怪,水深火熱。
現在這樣就很好。
自從伍連德召開記者發布會,趙傳薪信仰之力蹭蹭的漲,一時間讓他財大氣粗。
趙傳薪離開奉天後,在地下堡壘隔離了整整一個星期,這才剛回到臚濱府。
才呆了一天,他接到漢口電報,關於吳一狗猝死後續消息到了。
湖廣總督瑞澄向英國領事館索要撫恤,最後也沒能成功。
他不但賠付了英國領事館兩萬塊大洋,同時自掏腰包為英國買單,讓漢關道給被英軍打死的死者家屬撫恤金。
原本英國領事館要求賠付他們六萬塊,後來江漢關道的齊耀珊和陸軍統製張彪和英國領事館商議,最後將賠款降到了兩萬塊。
《大江白話報》說:洋人虐待我們百姓,當局腐朽無能,竟向英領事館賠款,滑天下之大稽……
劉華強的意思是,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吧。
吳一狗入土為安,死者家屬總歸得到撫恤。
過程雖然屈辱,但許多人已經接受了這個結果。
趙傳薪沒有回覆劉華強,卻給港島玄天宗發了封電報,通知李之桃帶裁決團精英去漢口。
……
曾為郵傳部尚書的唐紹儀,在鼠疫結束後前赴關外考察。
07年那會兒,唐紹儀任奉天巡撫,負責關外對外交涉時,曾提議引美國資本進來修建鐵路。
因為日本從中阻撓,計劃落空。
後來,趙傳薪聯係了美國國務卿費蘭德·諾克斯,同時力壓沙俄日本,成功開啟鐵路修建計劃。
隻是臚濱府和鹿崗鎮前期高調,後期悶聲做事從不宣傳,導致外界不知道鐵路修建進度。
鼠疫爆發後,關於鐵路的消息更少。
唐紹儀是美國思想,心癢難耐,非得去關外親自看看不可。
當他抵達龍江府,發現在新建的龍江府車站外正在剪彩。
他帶人上前打聽:「這是怎麽回事?」
圍觀百姓興致勃勃道:「龍江府到北岸路段修完,正剪彩哩,今年能修到璦-琿。」
唐紹儀精神一振:「報紙沒報導?」
「人家臚濱府低調做事,從不宣揚,放一掛鞭了事。每修一段,便要來上一次。」
唐紹儀問:「往南呢?」
這人搖頭:「往南?那便不知道了。還要修到南邊麽?真了不得!」
唐紹儀乾脆去呼倫城,拜訪臚濱府對外交涉局總辦張壽增。
「鶴岩,你們隻修從龍江府到璦-琿這段鐵路麽?」
張壽增笑而不語。
唐紹儀刨根問底:「鶴岩才識卓越,精於交涉,冠絕輩流。你該明白,這等事瞞得住一時,瞞不住一世。況且,今日談話,我絕不會透露出一分。」
張壽增倒不是故意瞞著他,隻是覺得唐紹儀是清廷的官,雖然現在閒散在家,可說不定哪天就要複出。
雙方名義屬於一個國家,可本質上不在一個陣營。
他欣賞唐紹儀的才乾能力,卻也鄙夷唐紹儀有奶便是娘那種資本主義思想。
張壽增聞言,隻是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有幾處關鍵點,新民,KLQQ,鹿崗鎮,龍江府,璦-琿……」
不多說一個字。
唐紹儀立即感受到一股王霸之氣。
他是聰明人,立馬懂了。
原本美國要修法新鐵路,即奉天外的新民到法庫,然後慢慢向北延伸到龍江府,再到璦-琿。
趙傳薪延續了原本美國人的計劃,另外又伸出幾條支線,從新民到KLQQ,法庫到鹿崗鎮。
唐紹儀看出了趙傳薪潛在的野心。
譬如奉天段從新民起,隨時可接通到奉天。
龍江府作為中間點,不必修到臚濱府,因為與東清鐵路大興-安嶺路段重複。
將來隻要奪回這段鐵路,就能連通呼倫貝爾草原。
東往鹿崗鎮的鐵路也是一樣,南滿鐵路支線部分不修,現在需要換乘,可將來隻要奪取南滿鐵路就能全線貫通。
怪不得他們低調行事,將各個支線修完,隻需要搶奪日俄,便可直接打通任督二脈。
他辭彆張壽增,進入呼倫草原向西。
他震驚的發現草原各翼如今已經被有軌電車連通。
除了電車,還有馬路。
修路工人剪除路旁雜草,鞏固路基兩側。
那路平整,甚至於光潔,黑黢黢的一眼望不到頭。
路邊設有線杆,上麵架設的電報和電話線。
有噴著尾氣的大運卡車,載著十頭羊在路上行駛,到了修路工人附近鳴笛請他們讓路。
鐵路,馬路和電車軌道旁工廠林立。
唐紹儀急忙帶著隨從中途下了列車。
他上有軌電車,從索倫到陳巴爾虎是一個銅元,往前一站再加一個銅元,以此類推。
電車車窗開著,能嗅到外麵牛馬和駱駝糞味。
車上坐滿了人,沒座的便要站著,擠著。
兩旁帳篷像是秋雨後的蘑菇,沿著海拉爾河邊野蠻生長。
一般來說,草原上除了城鎮外人口不能密集,牲口需要一定草場空間。
可這裡百姓顯然不全靠放牧為生。
唐紹儀問車上乘客:「他們不放牧,以何業為生?」
乘客樂了:「毛皮加工,去煤場丶礦場丶林場和鐵廠上工,過境去買賣毛皮,屠宰牲畜,賣肉……官貨局的詞兒叫什麽來著?對了,調控。官貨局不允許隨意逐水草而居,草場是規劃好的,不能竭澤而漁。你放牧有的賺,專門屠宰牲畜也有的賺。在臚濱府,你總不會餓死凍死。」
唐紹儀點頭:「去年關外水患嚴重,臚濱府地區沒有受災麽?」
「河水泛濫,豈能絲毫不受損?」
「有沒有餓死的?」
「沒有。」
「……」
唐紹儀指著和電車軌道平行的馬路:「那路為何是黑色的?為何如此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