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5章 不枉千裡迢迢來一遭(1 / 1)

第1095章 不枉千裡迢迢來一遭

海牙,簡·西姆斯科克告訴上下院:「能爭取回海關主權,全靠公主的一句話。」

大家好奇:「什麽話?」

「多少天了?到沒到一個月?」

「就這?」

……

趙傳薪決定和威廉明娜關係冷卻一段時間。

讓彼此冷靜冷靜,當然最主要是讓她冷靜,因為趙傳薪一直很冷靜來著……

跟雅各布·卡佩倫和印尼華僑商議細節,簽訂協約期間,趙傳薪每天向港島跑,這條海路都跑的熟了,來回要六小時。

「爹。」趙頌真露出三顆牙,叫了一聲。

趙傳薪可太稀罕她這小模樣了。

原來自己擁有孩子的感覺,真的和稀罕彆人家孩子不同。

古麗紮爾看過報紙,知道趙傳薪和女王的事。

女校同學還會對她指指點點。

可她不在乎。

她阿囊也不在乎。

古麗紮爾還沒心沒肺的給趙傳薪跳了一段賽乃舞。

左旋右轉不知疲,千匝萬周無已時。

……

可當簽訂完協約,趙傳薪回臚濱府,麗貝卡·萊維臉色卻不怎麽好看。

她有點自卑的問趙傳薪:「女王是不是和我們民女多有不同?」

「彆傻了。」趙傳薪深情而專注的看著她。

麗貝卡·萊維心下一喜。

他還是在乎我的。

可趙傳薪又說:「彆傻了,女王除了仙氣飄飄,身體發光的像一顆寶石,乃大定圓,沒有一絲瑕疵,溫柔又能乾外,也沒什麽了不起的。」

「……」麗貝卡·萊維臉垮了下去。「我就知道。」

「你知道個六餅!」趙傳薪說:「她沒有你高,沒有你白,沒有你那無窮無儘的體能和欲望,她女王的位置,能擁有的權力,未必有你這個臚濱府會計大。」

「真的?」麗貝卡·萊維眼睛亮了起來。

「但是她住的房子是努爾登堡,老大了。」

「啊?果然如此。」麗貝卡·萊維又開始自卑。

「可大又怎麽樣?她一直向往平民生活,她最不喜歡的地方就是努爾登堡。」

「這樣啊。」麗貝卡·萊維眼睛閃亮。

「但是她過著貴族才有的生活,衣食住行講究的一塌糊塗,嚴格按皇室禮儀來生活。」

「啊?我就說……」

「可那又怎麽樣?皇室禮儀是很繁瑣的,約束太多,她還沒有你快樂。」

麗貝卡·萊維終於明白,趙傳薪在拿她開涮。

她一下騎在趙傳薪身上:「叫你捉弄我……」

趙傳薪在臚濱府待了兩日,才回鹿崗鎮。

回家時,苗翠花不在家。

「兒砸!爹回來了。」

「爹,爹,爹……」

趙正則撅著腚擺弄木頭小車,回頭齜牙朝他爹樂。

乾飯趴在一旁看書,抬頭叫:「汪汪汪……」

它在說:「你知道嗎,狗的壽命隻有十年左右,運氣不好的活七八年就死了。理論講,我現在已經步入中老年,大限不遠矣。」

趙傳薪抱起趙正則,對乾飯說:「那你有所不知,隻要用對藥物,理論講,我能將你十年壽命……縮短到五年年,或者三年。」

「……」

「Zhr……」

趙正則掙紮下地,繼續擺弄他的玩具車。

「爹,你看。」

他手按著木頭車,使勁在地上滑,左拐右拐,將地板劃的全是痕跡。

「兒砸,你是在向爹展示,汽車如何在平坦路麵曲折前行嗎?」

趙正則按著小車,一頭撞在趙傳薪膝蓋上,配音:「咣……」

乾飯翻了個白眼:「人類的愚蠢期,可是比狗長多了。」

那可不是怎麽地。

狗兩年能放牧了。

人兩年還趴在地上製造「車禍」現場。

趙傳薪見趙正則一個人就能玩耍的忘乎所以。

他不由感慨,當初還是年輕,一股腦釋放了全部精華。

這嚴重導致精華分配不均,隻有趙靈均天賦異稟,其餘幾個孩子,怎麽看都沒什麽奇特之處。

其實他還是不了解孩子。

正常情況,三歲及以下孩子睡眠,往往伴隨多次夜醒。

這樣睡眠質量極低。

可趙傳薪四個孩子,一旦睡著雷打不醒,根本不帶睜眼的。

彆的孩子多少有些頭疼腦熱,導致哭鬨。

他的孩子哭鬨,絕非是身體原因。

他們一個個壯的像小牛犢子,幾乎百病不侵。

趙傳薪看看窗外說:「兒砸,咱們穿上衣服,出去散步。」

趙正則不大情願,但當他爹給他套棉襖時也沒反抗。

球一樣的厚而圓的穿上就沒脖子的棉襖套上。

桶一樣穿上就沒有兩條腿的棉褲套上。

讓腦袋大兩圈的虎頭帽套上。

趙傳薪方才了解,怪不得他兒子不樂意出門。

乾飯起身,抖了抖身體說:「我看了報紙。很多時候,就算你為同胞報仇,還是會有自己人說你殘暴。究竟怎麽做是對的呢?」

「你看過尼采麽?」

「看過。」

「尼采說——在自己的身上,克服這個時代。我經曆過的時代有點多,需要克服的也多。」

狗臉疑惑。

趙正則掙紮:「爹,我要下地。」

趙傳薪給他放在地上,他笨拙倒騰兩條小短腿,厚重的棉褲讓他屁股看著鼓鼓囊囊的。

有點像鋸短身體的柯基。

「造孽啊。」趙傳薪嘖嘖感慨。「回頭爹給你做一套輕薄又保暖的衣裳。出門彆人問,咱就說抗凍。」

說著間,趙正則一跟頭趴在地上。

他先回頭看趙傳薪,然後再癟嘴哭。

乾飯說:「我不信他摔疼了,你信麽?」

說著它上前,叼住趙正則後襟一甩腦袋。

趙正則,立正。

趙正則立刻止住哭聲,驚奇的看著乾飯,上去摟住乾飯脖子親昵的蹭了蹭臉。

趙傳薪嗤的笑了:「我也不信。」

爺仨繼續走。

等等,趙傳薪心說:我為何會覺得爺仨呢?

趙傳薪想起乾飯所言有關壽命話題。

他的日子還有很多,但像現在這樣的日子還能有多少呢?

這樣走路效率是不高的。

沒走多遠,趙傳薪迎到了回來的苗翠花。

趙正則立刻跑過去拉住他娘的手:「娘,咱們回家。」

好。

才剛出大門而已。

趙傳薪全程陪著笑臉,格外有耐心。

走到家門口時,苗翠花才開口:「二弟,你為何緊張?」

「大哥,我沒緊張啊。」

「放心吧二弟,我從來也沒覺得擁有你,我想隻是恰好輪到了我而已。」

趙傳薪:「……」

他想:這種女人,真是活該擁有我。

一句話,說的老趙不但給兒子做了一套炎魔內衣,順手給苗翠花也做了一套。

從此再無春寒料峭。

龍抬頭那天,胡敦複募捐募到趙傳薪頭上。

他發電報給趙傳薪,聲稱——先生不受教育部長一職,想來深知內憂外患,教育維艱,或寸步難行。胡某欲在上-海創辦大同學院,便遇到資金不足問題若乾……

趙傳薪看完電報笑了笑,傳送奎特沙蘭銀庫裡取了一萬日元,從臚濱府銀行彙到上-海。

借小鬼子銀行之手,獻國之教育這尊大佛。

人在上海的胡敦複接到錢後大吃一驚——我焯,趙先生可以,有事兒真上啊!

他對師生說:「新委任的教育部總長蔡元培丶次長範源濂二人雖有能力有德行,但想來如果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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