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真帶上文思遠進門,嫡母恐怕會立刻暈倒,況且文思遠怎麼敢回來?真這麼乾,便宜爹就不止請家法,而是拉去沉塘。

現在好歹有一層遮羞布擋著,隻說徐馨去莊子上養病,勉強還能擋擋外頭流言蜚語。

杜氏難免為女兒緊張,“不會影響你跟殿下婚事吧?”

“當然。”皇命難違,誰敢抗旨,且看徐馨梳著婦人頭的模樣,便知她已決定一條路走到黑——王氏壓根不敢問她是否失身,隻儘可能回避掉這個問題。

可徐馨的歸宿無疑成了壓在每個人心上的大石。

徐寧不管這些,她的終身大事都還沒解決,還顧得了彆人?

怎料嫡母卻鬼鬼祟祟來跟她商議——王氏不敢跟老爺提起此事,怕一點就炸,誠意伯早就放話,等寧姐兒出閣,便讓徐馨落發出家,伴著青燈供佛了此殘生。

可王氏怎能放任女兒去當姑子呢?若非如此,卻隻好自儘。

徐寧唯唯不語,其實隻要肯出筆豐厚嫁妝,給徐馨另找樁親事並不困難,多的是貧寒子弟期盼上進,但王氏顯然不滿足於此,她要的是門當戶對。

京城是沒辦法了,附近大都知根知底,唯有遠嫁才最合適。

而王氏想出的人選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她希望侄兒能當這個冤大頭。

徐寧都難免對王珂產生同情了,造了什麼孽攤上這家子,雖然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可嫡母提出的辦法未免太不像話。

徐寧婉轉道:“表哥不會答應的。”

當日靈岩寺人去樓空,王珂可是親曆者,他再單純,又豈會猜不到發生什麼?

然而王氏一意孤行,事到如今唯有娘家能幫她遮羞,她本就沒打算聽取旁人意見,之所以來找徐寧,隻希望她彆添亂罷了——六郎對寧姐兒多麼言聽計從,若她攔阻,這事便黃了。

徐寧當然答應,她跟王珂已然斷的乾淨,犯不著再去人家麵前挑唆。

隻她以為嫡母的計劃絕不會成功,卻不料王氏巧舌如簧,還真把二太太給說動了。

大姑子的態度可謂極儘謙卑,隻求她給馨姐兒一處容身之所,好生養著便是……作為補償,她願意讓馨姐兒帶走一半的家產作陪嫁。

這條件誰聽了能不心動!

當然王氏話裡或許有水分,可哪怕隻得三四成,也是金山銀山,這麼一頭肥羊錯過未免太可惜。

二太太遂坐到兒子床頭,諄諄對他講述這樁親事好處。

王珂已然恢複飲食,隻意態依舊消沉,每日呆呆躺著,不知身在何處。

捕捉到徐馨這個名字時,他茫然轉過頭來,“大姐姐?”

二太太道:“你馨姐姐被歹人誘騙,受了不少委屈,倘若咱們不幫她,她還能指望誰去?”

王珂沉默下來,原來說的是婚事啊,可現在他覺得那些都跟自己很遙遠了。張燈結彩,洞房花燭,夫妻交拜……得是跟喜歡的女子一起,否則,有什麼趣兒?

二太太隻當他介意徐馨失貞,忙道:“娘也不是勉強你與她在一起,你若不喜歡,娶回來當個擺設便是,這還不簡單?”

男人三妻四妾稀鬆平常,到時候娶幾房美妾,等生了兒子,挑個合適的記到徐馨名下,諒來她也沒什麼話說。

王珂感到很疲倦,渾身跟散架似的沒一處著力點,他懨懨躺回到被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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