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溜走。

兩人齊齊眉立,“老郭,你?彆想?抽身,咱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逼急了大不了魚死網破,誰怕誰?

郭掌櫃苦著臉,你?們惹出的麻煩,作甚得他來填限?好沒道理。

可誰叫大夥兒都不清白,遇上這幫損友,隻好自認倒黴囉。

王氏正盤算將?府裡?媽媽送一個到徐馨身邊,那宅子都是生人,女?兒嬌生慣養未必賓服得住,然而?婆子們紛紛推三阻四,不肯從命——伯府裡?過得多麼滋潤,餐餐有魚有肉,到那邊待遇大滑坡不說,大小姐那性子也不是好相與的,隔三差五打雞罵狗,誰甘願受氣?姑爺又是那副德行,說句不中聽的,連她們都瞧不上呢,寒門出貴子,也得看這貴子扶不扶得起,大小姐怕是瞎了眼。

王氏耳邊竟沒一句中聽的話,可誰叫她自己都瞧不上文思遠這位女?婿,底下?人自然是見風使舵的。

萬般無奈,王氏便打算將?最器重的韓媽媽派去,這韓氏原是她陪嫁,跟隨她從晉州到京城來,兢兢業業伺候她快二十年,驟然要分開還真有點不舍。

韓媽媽則是相當氣憤,她跟著太太千裡?迢迢出生入死,如今歲數大了,滿以為能過點舒服日子,誰知太太還不肯放過,要她去那邊吃糠咽菜,服侍大小姐一家,說句難聽的,養條狗都該 有點感情吧?她生來就是奴才命?

且喜客人上門打岔,韓媽媽趕緊躲開,自個兒琢磨著是否要另謀出路,她有見識有經?驗,還燒得一手好菜,差不多的人家都願意要她,永寧侯夫人某次還半開玩笑拋出橄欖枝,要挖她過去,不過那府裡人際關係也挺複雜,韓媽媽想?想?便罷了。

哪裡?能尋著體貼好說話的主?子,讓她安享晚年?韓媽媽忽然想起嫁進王府的三小姐。

王氏聽見三家掌櫃齊齊上門,著實出乎意料。

不是才送了錢來,莫非哪裡?漏了,還有多的?見獵心喜,急忙命人設宴招待。

怎料錢掌櫃開口就要將?先前那六百兩退回去,王氏不由得垮下臉來:“這叫什麼話?老爺請你?們為做生意,不是當主?子供著!”

哪有奴才問主家倒找錢的道理。

幾位掌櫃對視一眼,顯然早就編好說辭,“如今租子見長?,柴、米、油、煤都得要錢,小的們還得再進一批貨,委實周轉不來,還望夫人您行個方便。”

說得好聽,到嘴的東西豈有吐出之理?王氏冷笑,彆是三丫頭?找他們來的吧,可他們又何?必如此?聽話?難道嫁了個王爺,就真把自己當皇親國戚了?

淡淡道:“若我不肯呢?”

靜王妃有本事就來抄家,真當她怕了不成?

錢掌櫃微微欠身,“如此?,那咱們隻好跟伯爺詳談了。”

頓了頓,“不過,有些事恐怕就不能幫夫人瞞下?了。”

王氏眼皮跳動?,當然不是指她私占三丫頭?嫁妝,老爺才不在意這點小事,而?是彆的——以前這幾間鋪子還沒歸到三丫頭?名下?時,每年的出息也不是年年送來府裡?,讓老爺過目的僅是一小部分,另外的,有些送回娘家,有些則進了賭坊。

彼時她初來乍到舉目無親,心情苦悶,結果?就被某個剛認識的官夫人引誘,玩起了葉子牌,初時小小的發了幾筆小財,膽子漸長?,妄想?投入更多,便打起鋪子主?意,總算有賺有賠,沒釀成大禍。

如今癮漸漸淡去,還以為這樁陳年往事不會?有人提起,哪知錢掌櫃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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