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好叮囑道:“你自己掂量著罷,隻一條,凡事以你身子為?先,不許胡來。”

徐寧笑盈盈點頭,“當然。”

她才沒那麼傻呢,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無非挖個坑,看人家跳不跳就完事了。

雖隻是三甲末尾,誠意伯依然老懷甚慰,他當年也?是出了名的早慧,可就沒長子這般運氣,屢戰屢敗,說?不定椿哥兒以後比他爹還出息。隻有糊塗人才會嫉妒兒子成才,誠意伯這種大?家長,自然巴不得雛鳳清於老鳳聲,好讓徐家世世代代綿延下去。

出了這般喜事,免不了又是廣納親朋張燈結彩,就連徐椿的丈人、蕭老爺子也?拖著半邊風痹之軀,不辭勞苦來為?女婿道喜,父子倆愈發高興,趕緊奉若上賓,瞧那老東西樂得合不攏嘴的模樣,可知這門親結得有多爭氣。

王氏冷眼瞧著,能吃能喝,揮灑自如,哪裡像有病的樣子?可見大?過年椿哥兒就是被誑去蘭陵的,假以時日,沒準待蕭家比王家還親,這沒良心的爺倆!

徐馨勸道:“他要走?動就隨他去唄,男子漢大?丈夫,自當效仿孟嘗君結交滿天?下,多門親戚也?不算壞事。”

她現在是想開了,一口吃不成個大?胖子,還是慢慢來為?好。大?哥先去翰林院站穩腳跟,將來也?能拉妹夫一把,朝中有人好做官,再怎麼誌大?才高,沒人提攜也?不行?。先前她處處跟娘家較勁是想偏了,她一個出嫁女,真遇上什麼事兒,能給她撐腰的就隻有娘家,譬如文思遠不回來,難道她要孤零零在外頭生孩子?

王氏看著她漸漸顯懷的腰腹,囑咐道:“你又何必親自過來,叫人走?一趟就是了。”

徐馨低眉,“我?比不得三妹妹身嬌肉貴,這孩子也?免不得跟我?受些苦楚的。”

靜王妃出手闊綽,送的禮物也?很是不凡,她沒那般家底,隻得親自繡了幅“鵬程萬裡”的錦旗,來為?兄長祝賀,相?形之下不知寒酸到哪兒去了。

瞧見女兒委屈,王氏道:“椿哥兒是你同胞兄弟,咱們?何必講那些虛禮,你有這片心就好。”

少不得另外掏些體己出來讓女兒捎帶回去,懷孕的人不好好補養怎麼能行?,瞧她天?天?粗茶淡飯,臉都餓瘦了。

徐馨假意推辭,到最後還 是勉為?其難收下,心底十分?稱願,到底娘還是最疼她的:如今人人都議論?靜王妃腹中之胎貴不可言,她真怕母親也?跟著趨炎附勢。

慈寧宮中,眾人齊聚一堂陪鄧太後說?話,徐寧獨在鄧太後椅邊置了張軟榻,可見待遇特?殊。好在她進宮次數不多,嬪妃們?縱使吃點飛醋,倒還不十分?嫉妒。

菡萏公主童言無忌,“五嫂,外頭傳言你做了怪夢,是真的嗎?”

徐寧吃著梅花糕,愉快擺手,“沒有的事,都是她們?瞎傳的。”

吳王妃嗔道:“還裝呢,連我?都有所耳聞,騰蛇乘霧飛入腹中,可是大?吉之兆。”

她懷阿寶的時候正值內憂外患,又為?那叛婢氣得,天?天?夜裡做噩夢,就沒睡過一個整覺,哪像徐寧這般氣色紅潤。

周遭七嘴八舌,徐寧不好意思地放下糕點,拍了拍手上碎屑,解釋她從沒說?過這種話,都是王府裡胡編亂造,起因不過是她窗邊發現一條小蛇,慌得忙叫人鏟走?,不知怎的越傳越玄乎。

不過那蛇也?奇怪,通體碧綠,跟玉雕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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