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他娘。
唯一的麻煩在於,他一點勁都不用,幾時才能通暢?徐寧這?會兒已然感覺局部有些隱隱脹痛,看來穩婆們說得對,她不是?沒奶,隻是?排出不暢。
徐寧忽然喚道:“殿下。”
“什?麼?”齊恒勉強回過神來,難道要他幫她?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看了眼繈褓裡的小家夥,他自認要比阿笨做得好的。
徐寧微微臉紅,這?人想什?麼呢,不知所謂,“麻煩您幫我拿幾隻乾淨的大碗來。”
還是?自己動手罷,隻白扔了也?糟蹋,不如暫且存起來,好在天氣雖然漸熱,冰庫裡冰倒是不缺的。
齊恒答應著,略微有些失望,好在他及時恢複正人君子本色,聽見淅淅瀝瀝聲音響起,識趣背轉身去?,“這幾天免不了賓客盈門,我幫你推了吧,讓你好好休息。”
徐寧其實很樂意?跟人說說話,尤其是?吳王妃,順便交流一番育兒寶典,但想到月子裡不便洗頭洗澡……還是?算了,她可?不想一身邋遢地見客。
徐寧真懷疑古代女人坐月子怎麼熬下來的,尤其是?夏天,那會兒她提了嘴身上?黏答答的都是?汗,想去?淨房衝一下,杜氏便唬得大驚失色,揀了十幾種聞所未聞的月子病來勸阻她,她頭一次聽說月子做得不好還會變癡呆的,確定不是?一孕傻三年?嗎?
奈何身邊都這?麼勸著,徐寧也?隻好隨波逐流。嫁人就是?這?點不好,當姑娘的時候任性些也?無妨,出閣了就得考慮種種人情規矩,她這?王妃興許還沒個村姑過得自在呢。
齊恒專門又?請了天假來興師問罪,豈料依舊沒等來罪魁禍首。薑管事一大早便去?葛家門前堵著,怎料撲了個空,詢問看守的老?仆方知,他家大人進宮去?了——便是?畏罪潛逃,也?沒有躲到宮中去?的道理。
非但薑管事一臉懵逼,剛下朝就被?堵住的景德帝亦是?相當震撼,因?葛太醫一來就將胡貴妃給告了,確切點說,告的是?胡家人。
景德帝已聽說老?五媳婦臨生產沒了大夫,在他看來自然不算什?麼,宮裡多的是?太醫,隨便調一個過去?便是?,他那麼多嬪妃,也?沒見哪個難產而亡的。老?五故意?嚷得人儘皆知,知道的說他心疼媳婦,不知道的怕也?覺著小題大做有失體麵。
當然,葛太醫瀆職也?是?肯定,景德帝料著他會去?王府請罪,卻不料竟來到自己跟前,還一口咬出胡家。
景德帝不由?得沉下臉,“葛玉章,你可?知汙蔑皇親國戚是?要掉腦袋的。”
胡氏雖然跋扈,卻還知道輕重,以往含酸拈醋打罵幾個嬪妃,睜隻眼閉隻眼就過去?了,可?是?算計皇嗣甚至意?圖謀害,這?可?非同小可?。
“你有何憑據?”
葛太醫敢來告狀,自是?做了兩手準備,胡家人假借山賊之名將他最疼愛的幼子綁去?,讓他無暇顧及靜王妃分娩,殊不知那孩子乖覺得很,悄悄拾起一枚掉落地上?的銅錢,眾所周知,胡家票號出了名的,看那上?頭標記也?能略知一二。
景德帝端詳他掌心裡的東西,“錢莊做的四方生意?,未必乃胡家所為。”
流落到他人手裡未為不可?。
葛太醫知道,胡貴妃擅寵多年?,必有其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