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了。”

齊恒不願她太擔心,也便順勢岔開話題,問起她身子恢複得怎麼樣,若仍有不虞,他不介意多推遲幾日。

徐寧愉快地甩開膀子,“已經?壯的像頭牛了,不信你瞧。”

怎料太久沒?活動,差點脫臼,虧得收勢及時,饒是如此,也疼得她齜牙咧嘴。

齊恒倒覺好笑,讓人取冰袋來幫她冷敷,又叮囑道:“彆逞強了,到正日子那天再出來見客,又沒?人催命。”

徐寧撇撇嘴,到底也隻能乖乖照做,小心駛得萬年船,她還是多聽聽“老人言”吧。

既然夫君不願她操心,徐寧樂得當?甩手掌櫃,整日乾躺著無聊,她索性琢磨起吳王妃送她的纖潤膏來,用著有十來日,瘦是沒?見瘦,肌膚倒的確白皙細膩了不少,可這麼坐著不曬太陽,是個?人都能變白。

好在不是那種死白死白的慘淡皮色,稍稍上點胭脂,還是挺健康的。

半夏等人更?是不住嘴地誇她,產後更?見風韻,從前隻是亭亭玉立的荷花,如今卻?像豔冠群芳的牡丹,端的是花中之魁。

明知人家不過在拍馬屁,徐寧依然聽著很高?興,果然封閉久了虛榮心也會成倍滋長。

她光顧著給阿笨做虎頭鞋虎頭帽,等到了滿月宴的前夕方才想起,她自己的衣裳還沒?準備呢,本來季季都會新做,可最近的一批也是四月送來的,那時候她還大腹便便呢。現在臉雖然沒?瘦多少,肚子上那塊累贅可結結實實去?掉了。

徐寧趕緊讓人翻箱倒櫃,務必要找出一套纖穠合度、最能修飾她身段的禮服來,然而?,不是袖子窄了就是腰身寬了,總沒?一件上下?都合適的衣裳。

紅芍當?機立斷,“這會兒也沒?處請裁縫,婢子幫您就地改一改罷。”

徐寧有些躊躇,禮服都是內務府的手筆,針腳繁瑣的很,萬一拆開了無法還原怎麼辦?她可不想花大價錢再去?定做。

紅芍自信滿滿地道:“您瞧著吧,必不會讓您失望的。”

說著就讓半夏掌燈,白芷幫她穿針理線。

幾個?平日互相看不慣的丫頭此刻難得眾誌成城,徐寧也沒?想到紅芍有這份手藝,恍惚有種勇晴雯病補雀金裘的既視感。

先?前擔心她美貌糟蹋,這會兒即便有誰上門求娶,徐寧也舍不得放人,如此物美價廉的裁縫往哪尋呀!

趁底下?忙碌,徐寧讓廚房準備一大鍋糖蒸酥酪,累夠了當?然得適當?補充營養,正好她自個?兒也想解解饞。

壞處卻?是,次早起來發現衣裳又短了半寸,好在用腰帶可以稍稍彌補,勉強也抵得過了。

齊恒很仔細地攙著她出房門,跨過門檻時還特意抱了她一把,生?怕她摔著似的。

徐寧啼笑皆非,“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用得著這般作?態。”

搞得她跟大病初愈一樣。

齊恒一本正經?,“新嫁娘當?然得儘心嗬護,沒?聽過一句話?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

徐寧輕輕瞪他一眼,以前給他機會不調戲,這樣莊重的場合反倒輕嘴薄舌起來,男人都是賤骨頭。

她推他一把,“你先?出去?待客吧,女眷們我來迎接便好。”

齊恒方才笑著轉身離開,看他步履輕快,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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