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當主子,比當奴才強罷。

齊恒耐心勸道:“太?後?娘娘和母妃最喜歡你,你留下來陪她們不是更好?”

徐寧撥浪鼓似的搖頭,“他們離了我照樣安富尊榮,可你離了我卻會生不如死。”

老實說,她對鄧太?後?是有些失望的,原先祖孫倆好得同?穿一條褲子,把她當心肝肉來疼,卻原來都?是表象,情意三?千不敵血緣半分;至於溫貴妃,誠然她在此事亦是受害者,可好歹多年?枕邊人?,怎就瞧不出皇帝究竟屬意誰呢?害得徐寧也跟著空歡喜。

徐寧說什麼都要離開這塊傷心地。

她麻利地擰了擰齊恒胳膊,“你彆替我擔心,先想想自己罷,坐了這些年?轎子,怕是連走?路都?忘了吧?到了窮山惡水,自己得鋪床疊被,燒火炊飯,真真比服苦役還難耐,一個人?如何應付得來?”

她極力?將藩地渲染成悲慘世界,為的就是不被撇下,齊恒本來想笑,末了卻隻是輕輕歎口氣,撫上她烏黑柔軟的發鬢。

有妻如此,他忽然感覺心底那點難受減輕許多。

徐寧精神抖擻,“你彆喪氣,自來天下有能者居之,那位子安王還未必坐得穩呢,咱們隻要靜觀其變即可。”

最重要的,她是看過劇本的人?,要她否認自己的記憶,不如重新投胎。就算這其中有何問題,結局肯定不會改變。

一切發生皆有利於我,或許這便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心誌苦其筋骨”罷。

鑒於靜王妃在滿月宴上表現得太?高調,儼然勝券在握的模樣,眾人?這會兒都?等著看她笑話?。

徐寧才不會叫這些小人?稱願,要她躲起來暗自神傷?做夢!

她如常到宮中請安,慈寧宮雖進不去了,可還有她正經婆婆在呢。

溫貴妃無?精打采,仿佛一夜間老了十歲,從前的心氣都?沒?了。這會兒見徐寧過來,隻當她請求留京——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倒也正常。

溫貴妃不願當惡人?,也無?力?跟兒媳婦相爭,要留就留吧,橫豎都?這樣了,她身邊多個伺候人?也沒?差。

哪知?徐寧卻慷慨陳詞,意欲跟夫君共同?進退,這讓溫貴妃對其刮目相看,莫非她幫恒兒找了個真愛?

或許隻是一時意氣,到那裡就知?道後?悔了。

溫貴妃也懶得勸她,隻道:“如此,便把灃兒給本宮罷。”

孫子還不滿三?月,自然禁不起路上顛簸,她可不願有何三?長兩?短。

徐寧不卑不亢道:“娘娘,殿下與我商量好了,阿笨咱們也得帶去。”

溫貴妃蹙眉,“他還這麼小。”

並非想霸占孫子,實在見不得齊灃在那種地方吃苦。

然而徐寧態度同?樣堅決,怕路上受罪,大不了行程慢些,左右烏泱泱一大堆侍從照看,阿笨又不會爬,吃喝拉撒都?在馬車上,與王府沒?什?麼兩?樣,多找幾床柔軟厚實的被褥,布置得舒坦些也就是了。

她可不放心兒子留在京城,一旦有何變數,這便是活生生的人?質,怎麼能把弱點暴露在敵人?眼皮下?

溫貴妃聽著有理,也便不再勉強,“你自己安排罷,本宮懶得理這些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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