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當然,王妃那裡也不能落下。

徐寧於是收到?各種形形色色的禮物,都是各家夫人?前來拜訪時“不小心?”塞到?她手裡的。

她問過齊恒意見,太貴重的如首飾古董之類是不收的,過於直白的金銀財寶也不行,她隻要明確的物,如米麵糧油、木料石料、綢緞布匹等等。眾夫人?雖覺得靜王妃脾氣古怪,也還是體貼地換了種送禮方式,畢竟得哄這位貴人?高?興麼。

徐寧大致能猜到?齊恒用意,貪官祿蠹皆取自民脂民膏,齊恒想?變相還之於民,糧食用來施粥施飯,木頭石頭修橋蓋屋,布匹則可做禦寒的衣裳,皆乃民生所必需。

徐寧對這些?愚昧的人?沒什麼好感,能把葵婆奉若神祇,可見眼界也就那樣。她幫忙不是因為愛民如子,而是希望齊恒高?興——不知不覺中,好像齊恒的情緒也成了她的一種內驅力。徐寧搖搖頭,若叫姑娘時候的她看見,定會嘲笑自己戀愛腦,可是,人?總在漸漸變化?不是麼?

那時候的她純粹以自我為中心?,現在的她卻有了許多牽掛的人和事,尤其?阿笨,乃她跟齊恒血脈相連所在——徐寧不想稱之為愛情的結晶,那樣似乎太庸俗了,可無論如何,這孩子對兩人都有著非常的意義。

看著他一點點長?大成人?,仿佛餘生都充實起來。

聞聽過汪雲海的暴行,徐寧對阿芙蓉更厭惡了,這東西果然能使人變成獸,她逼著葛太醫將僅剩的標本交出來,當麵銷毀,渣渣都不剩。

葛太醫大為可惜,“說不定世上最後一株呢。”

徐寧寧願如此,奈何這東西是消滅不完的,指不定哪天就有人將其發揚光大,繁衍到?世界各地——草木無情,真正難測的卻是人心。

她隻希望有生之年不要見到?這種事。

郭夫人?上門來了,她不是來送禮的,而是想?求徐寧做主?,讓她跟汪雲海和離。

她並?不知案件內情,可汪雲海連愛妾都能殺害,遑論她這位感情稀薄的發妻?她想?起來都不寒而栗,哪還敢和汪雲海待在同一屋簷下,父為子綱,孩子們天天看著這種父親,也不會是什麼好榜樣。

其?實汪雲海已被齊恒用養病為由,送到?一處僻靜遠人?的湖邊小築,派了侍衛嚴加看守,有生之年大概都沒法再出來,郭氏的擔心?實在過慮。

但?徐寧也看得出,郭氏已經厭倦這段夫妻感情,隻想?解脫,她為何不成全??

郭氏惴惴道:“若他不肯……”

隻有夫休妻,沒有妻休夫,若汪雲海不肯放她走,她也沒法子。

徐寧笑道:“他必定肯的。”

汪雲海現在跟囚徒沒兩樣,怎麼敢不聽話?做小伏低還有一線生機,或許靜王哪天開恩放他出來,否則,餘生都隻能頂著瘋子的名頭苟延殘喘。

郭氏點頭,“我也不要多的,隻把我當初那些?嫁妝還我便是。”

汪雲海靠著她娘家才得以發跡,後來雖然翻了幾番,郭氏也不眼饞心?熱那些?臟錢,她隻想?清清白白的去。

當然,兒子得跟她,這是她唯一的慰藉。

徐寧道:“夫人?是要回京城嗎?”

郭氏麵露遲疑,和離女在哪都惹人?非議,她擔心?娘家不肯接納,可是這地方一來與她氣場不合——她待了這些?年,依舊聽不懂本?地土話,跟聽天書似的。

二來,她預備將兒子培養成-->>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