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1 / 1)

嬌養 汪小雌 1203 字 23天前

?

樣向他撲過來。

鐘閔勾起了嘴角,縱然小鳥的臉色不太好,亦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章一拉開車門,哧溜鑽進去,看鐘閔沒有進車的意思,向他急做手勢。

鐘閔坐進來,笑說:“又不是做賊。你動作再快,剛才至少也有幾百雙眼睛看見。”

她隻問:“你為什麼來接我?”

鐘閔發動車子,“我要做好一個監護人。”

“隻有無事忙的監護人才來接送。”

鐘閔笑:“隨你怎麼說。直接回去嗎?”

“嗯。”

鐘閔把車開回去。兩個人在長條餐桌各占據一頭。章一吃得很多,她在學校裡是很活躍的,下午又上過體育課。鐘閔總覺得她吃東西的時候像一種小動物,不抬頭,隻管盯著食物看,鼓滿兩腮,一點點地咀,神情卻是戒備的。發束有些鬆散,掉下一綹來,她反手彆在耳後,吃了兩口,又滑下了。

“你頭發長得很快。”

她點了點頭。

“去修修吧,長了要遮眼睛。”

章一吞下食物,“再長一點紮住就不會掉了,修短了反倒不好打理。”她對她自己的事好似有種決斷,說一不二的。例如再冷的天也喝冷牛奶,襯衣一定要有兩件,白色的和格紋的,書包裡總會裝一把傘。她說起自己的一套,小臉上是會發光的。

章一見鐘閔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非常不自在,她想鐘閔吃飯時經常這樣,到底一天要加幾次餐。

章一從書包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上麵寫著通知二字。她歎了口氣,是家長會的通知書。在章一心裡,家長是指父母,父母不在,其他親人也可充當。但她沒有父親,母親失蹤了,也沒有親人。今天鐘閔說是她的監護人,她查過監護人的法定含義,近親屬和關係密切的其他親屬和朋友都可以成為監護人。她不知道這張紙該不該給鐘閔。他不去,她該怎麼跟老師解釋,如果他去了,老師問起他是她的誰又該怎麼辦?

章一想出了一身汗,覺得自己的頭發正一蓬蓬往外散發熱氣,形同走火入魔。她進了浴室洗澡。蓮蓬頭的水花一打上來,繃緊的神經纖維“啪啦”斷掉,如同淬火。等洗完了澡,才發現沒拿睡衣進來。

臟衣服是不願再穿的,光著身子出去更是不願的,眼看剛洗過的粉紅色皮膚上又起一層薄汗,順手拿過大毛巾裹著出去了。站在鏡子前,把身上的水珠擦掉,往腿上塗了潤膚露,穿上長睡褲,料軟且薄,一點也不熱。取掉毛巾,正反手塗後背,突然間,整個人如遭電擊。鏡子裡的男人正與她對視。

鏡子外的鐘閔在凝視女孩的裸背。雪白耀眼的背部,看不見一塊骨,皮膚那樣細,一滴水亦掛不住。厚重的窗簾隔絕了光線,雪白色朦朧似欲化入空氣裡。霎那間,一切靜止如同油畫,所有的明與暗,光與影都隻在這雪白裡了,因那樣好,連同木的衣櫥,絨的地毯,磁的燈座,及這屋裡的一切,竟不似真的了。鐘閔隻覺得炫目。

他終於脫下襯衣,將自己的身子貼上那片雪白,反反複複地感知她側的線條,原是那樣的峰回路轉。他掌握住了那窄窄的一線,吻她的脖子與後背,那雪白色,即使要化,也隻能融在他的懷裡與口中。

呼吸見促。

章一心驚,她不能預料將要發生什麼,這樣的情形令她毛骨悚然。她不能指望鐘閔見好就收了,她不能等。她小心翼翼地,環抱著自己的胸,一遍遍提醒鐘閔:“你答應過我的,你答應過我的……”

鐘閔全然聽不到。他往鏡子裡看,難以想象出剩餘的一半美好,他將章一的褲子往下扯。章一分出一隻手護住,聲音已帶哭腔,“彆,彆……”

鐘閔一開口,聲音竟在顫抖:“把手拿開。”

“不!”

“拿開,不然我無法保證我會做出什麼。”

章一終將手拿開。那兩隻軟軟的,向上挺立的乳在鐘閔手裡活了過來,它們微微顫動。鐘閔將頭埋在章一頸窩,閉上了眼,竟似哀求:“彆動,讓我抱一抱。”深深嗅,直把那寸寸的香吸食進五臟六腑,此生再無法根除。

太靜。男人與少女的身體似一尊連體的塑像,鍍上了古銅的暮色,仿佛已曆經千年。鐘閔將章一放開,替她穿好睡衣,放下盤頂的發。章一腳軟,跌坐床上,過了一會,一攏頭發,竟已乾了大半。

正文2?保?證

第二天章一避開同鐘閔見麵,她到學校。下午是家長會,她看其他人興高采烈地收拾書桌,布置教室,提不起半點精神。家長會開始時,她溜到了操場看台,一個男生也在那裡。章一對他有印象,他叫隆冬。

隆冬說:“章一,過來坐吧。”

章一同他隔了一個位置坐下,“你怎麼也在這裡?”

隆冬說:“因為我沒有家長來。”

她很吃驚,“啊?真是沒想到……”沒想到還會有人和她一樣。

“你呢?”

她看著操場中央,“我也是。”

隆冬也朝她的視線看過去,草坪裡有幾隻灰色的鳥,估計是麻雀,不知是否在食草籽。兩個人靜默著不說話。旗杆上的紅旗嘩啦啦吹著,該是幾級的風。天上有浮雲,變幻著形狀,章一定著眼看,末了一眨,逼出了眼淚花,忽聽旁邊有個聲音在說:“我從小的家長會,爸爸都沒有缺席過一次。”

“那今天是為什麼呢?”

“因為我們吵了架,吵得非常厲害,他打了我,以前從來沒有過。”

章一終於轉過臉來,少年的眼裡盛滿了哀傷,他有大大的黑眼珠和深刻的雙眼皮。“你爸爸打了你,他也一定很傷心。”

隆冬從鼻子裡哼出一聲,“不會的,他才不會傷心。我衝出家門,他在後麵叫:不認錯就彆回來。”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沒有問,隆冬卻在往下說,“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他帶了個女人回家,要我叫她媽,我當然不肯,那是哪裡鑽出來的野女人,我罵她,竭儘所能地羞辱她,都趕她不走,我對我爸爸說,有她沒我,有我沒她,沒想到爸爸竟然舍不得她,就因為這個女人,我們父子撕破了臉。”

她怔了怔,“就有天大的事,他也是你爸爸,他可能是一時氣不過。”

隆冬搖頭:“不,他通常是個很好的人,隻有真正被激怒了才會這樣。”

“你媽媽呢,你可以叫她來。”

“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隆冬垂下頭,“自殺。沒有人知道原因。”

“對不起。”章一也受了隆冬的影響,她句句話碰觸地雷,有些喪氣。

隆冬說:“沒關係。這麼多年,我跟爸爸都是兩個人,我實在無法接受其他人的介入。”

她開始小心措辭,“也許你該替你爸爸想一想。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