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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負氣,仿佛有人在她麵前說誰誰是如何了不起,她會立刻不服氣地反擊,那誰誰更了不起呢!
“人都說養孩子會恨鐵不成鋼,何以我也有這種想法,你這麼不懂事。”鐘閔用手掌摩挲台球杆,“是不是打你一頓要好些呢?”
章一像鬥雞一樣挺起胸脯,“你打你打,又不是頭一遭。”
鐘閔站到章一身後,用台球杆咚咚敲著地麵,“現在認錯還來得及。”
“你趁早打死了我,不然就是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鐘閔抓住她的手臂一帶,就讓她趴在了球台上,揮一杆打在她屁股上,說:“認錯!”章一渾身冷汗,死死咬住嘴。破空風聲“霍”地響起,一杆下去,章一淒厲慘叫。第三杆還沒打,她已經開始哇哇叫,腿亦往前彎。“哐當”一聲,鐘閔將台球杆扔得老遠,把她的身子翻過來,“叫什麼,你不是嘴硬嗎?”
章一眼睛裡浮著一層淚花,仍嘴硬道:“人表演硬氣功的,板磚敲上去還叫呢,這叫發力。”
鐘閔不知是好氣還是好笑,問:“疼嗎?”
她像一隻沒放完的氣球,餘氣鼓在臉上,“你說呢?”
鐘閔伸手捏了捏,打橫抱起她,上了樓。
將她放到床上,拿來一個藥瓶,說:“我前兩天用的,治跌打損傷的靈藥。”
章一說:“你像一個賣狗皮膏藥的。”
鐘閔褪她的褲子,她蟲似的扭,鐘閔斥一聲,“趴著彆動”,抬手往好的地方輕輕拍了一下,她羞紅臉,不敢動了。
其實他打得並不重,方才不過是要唬唬她。她屁股上起了一道子紅,他塗藥上去,倒並沒有覺得是腫起來的。少女的兩瓣臀暴露在空氣裡,如同弦月,那微微上翹的地方被那蟾宮裡頭的劃了一指甲蓋的胭脂,細而長,在那白的月光上頭,是瑩的,潤的。鐘閔的手舍不得拿開。
章一忍不住悶聲悶氣地問:“好了沒啊?”那隻手順著她的骶骨一路往下,她刷地轉過身,麵紅耳赤,“你做什麼?”
鐘閔不老實,被她抓住,竟一點不害臊,大喇喇盯住她的眼,她不敢回視,把褲子拉上去,咬牙切齒地罵道:“色狼!”
她想跑,鐘閔捉住她,吻她的嘴,片刻後微微離開,說:“記著要換氣。”她在鐘閔嘴裡大口吸氣,隻吸不呼,人都像要炸掉,急得掐鐘閔的手臂。鐘閔循循善誘地反從她嘴裡吸氣,她才終於,試探著,吐出小小一口氣。鐘閔簡直要瘋掉,這個小兒呼出的氣竟是香的!他本來是要告訴她接吻用嘴,呼吸用鼻子,但是現在,他不是不受用的。
鐘閔放開章一的時候,她是閉著眼睛的,他把她的頭埋在胸口,她並沒有反抗。鐘閔很清楚,不管現在他做什麼,即使她不甘不願,也是會受著的。但這離他想要的還差得太遠。他是個貪心的人,若是長久的清冷便罷,若不然,暖不了他,怕是她自己亦要凍傷的。
林致來的時候,章一揪住他問:“林大哥,你知道楊老師去哪兒了嗎?我們還有兩星期就考試了,沒有他,簡直像沒了主心骨。”
“問我做什麼。”林致說,用眼神指了指鐘閔。
章一沒會過意,“楊老師說你們是朋友啊。”
鐘閔倒笑了,問章一:“你以為他們是什麼朋友。”
章一煞有介事地,“好朋友啊。”鐘閔拍拍她的頭,抿著嘴,笑而不語。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伸手去拍他的。
林致暗暗心驚,這隻張牙舞爪的小貓這麼快就被鐘閔馴服了?表麵上若無其事說:“章一,你們楊老師怕是不會回來了,他有自己的打算,你們就不必掛念了,好好複習是正經。”
章一不依不饒:“這話是楊老師自己說的?”
林致瞪了鐘閔一眼,頭疼地說:“反正意思差不多就行。”
章一說:“那好,明天我跟我們班人說去。”
“對了,他叫你們彆為難新老師,說當老師的不容易。”
章一有些傷感,“楊老師是個好人。我好不容易想要好好複習,好好考……”
林致不忍見她傷心,忍不住說:“等考完試他會來看你們也說不定。”
“真的?”
林致見鐘閔的眼刀飛過來,硬著頭皮說:“反正,我是這麼想的。”
今天是考前體檢。章一跟著女同學一路打打鬨鬨,驗完一個就嘰嘰咕咕地說上半天話。待到測身高體重及胸圍,一聽說要脫外衣,立時慌了神。女同學一個個脫了鞋鑽進去了,她在外頭磨蹭半天,不進去是不行的。屋子裡,一個個脫了外衣含羞帶怯的,廝拖廝扯,相互取笑,那體檢的女老師板起麵孔嗬斥:“保持安靜!”俱噤了聲,拿著表排成一列,章一扭扭捏捏地站在最末一個。
前麵測好了的站到一旁去穿衣服。章一總怕彆人看出她有什麼不同,怎麼站都是不自在的。體檢老師測一個數據報一聲,夾雜“不許踮腳”之類的話。終於輪到她,測胸圍要撩胸衣,老師的手還沒放上去,她倒先紅了臉,旁邊兩個交好的女同學等著她,正咕咕地笑呢,她愈發像隻煮熟的蝦子,紅得透了。
從屋子裡頭出來,一個說:“我的胸圍怎麼比上次學校體檢的時候還小些?這還了得,我還是個青春美少女呢,沒發育倒還萎縮了。”另一個說:“我也是。章一,你多少?”她裝作穿鞋,說:“我沒注意聽。”先前那個說:“我聽到了,是九十幾來著?”另一個叫道:“哇!你這麼瘦還有九十多?”她趕緊跳起來說:“你聽錯了,是七十九!”那個說:“現在表交了,由得你胡說,大著呢,我們都看到了的。”她哪裡忍得住,舉手就要打,那兩個撒腿就跑,她追上去,三個人推推搡搡的,集合去了。
體檢過後,放兩天假,過後就是中考了。章一回去也不歇氣,加班加點地看。鐘閔把習題冊給她合上了,“你這樣怎麼行,佛主見你虔誠,怕是要捉了你去剪燭花或是添香油了。”她其實也沒怎麼看進去,當然也不想看,這下子巴不得有他來遂了她的心意。她把身子掉過九十度,兩隻腳踩在地板上,一手搭著椅背,“我才不做小沙彌,我要做魁星,明天考試時任我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她突然又想起來說,“我有天晚上做夢,夢到孔雀,直挺挺的翎,綠幽幽的羽。結果第二天期末考特彆順,那回排我們班第六呢。”
鐘閔笑說:“那你今晚倒是做個夢,夢裡魁星顯個真身,青麵獠牙,贈你一卷符,一看竟是考題,豈不是好。”
章一有些喪氣地把頭放在手臂上,“就知你不是好人,拿我開心。我是真的緊張,這幾天老這樣,一緊張就肚子痛。”
鐘閔伸手去摸,“這兒痛?”
“不是,是這兒,但疼得不是太明顯。”她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