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曾霸天會不會來找我們算賬呀?那我們會不會被曾霸天抓起來?”
憐憐一副可憐巴巴的看著曾老栓問道,大眼睛裡充滿了惶恐。
曾老栓唉聲歎氣,突然瞥了一眼葉風雲,心頭一動,對葉風雲說道:“小夥子,我看你是個很不錯的小夥子,而且功夫又高,我有個請求,你可答應?”
葉風雲回過神來,看向曾老栓道:“曾大爺,您是我的救命恩人!隻要您吩咐,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做到!”
曾老栓愁眉苦臉說道:“小夥子,咱們得罪了曾家,曾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老頭子年紀一大把了,隨便躲藏一下也就好了,哪怕是死了,也無所謂。
隻是我這孫女,年紀幼小,跟著我老頭子,吃不飽穿不暖,吃了不少苦,我也沒能力保護她,我想請求你一件事,讓這丫頭跟你。”
聽到曾老栓這話,葉風雲麵色一變,曾老栓竟然要把孫女托付給自己!!
這對自己是多大的信任啊!
要知道,這小姑娘,卻才隻是個十來歲的小蘿莉,就這麼托付給自己這麼一個大男人,難道他不怕……?
“爺爺,我不要!我不想離開你!”
憐憐一聽爺爺要把她送給葉風雲,連忙眼眶淚水滾落,抱著爺爺的大腿叫了起來。
“憐憐,你聽爺爺說,爺爺年紀大了,沒有幾天活頭了,也沒有能力養育你和保護你。
而憑我的眼光來看,這位大哥哥的人品好,功夫又高,你若是跟著她,他能好好照顧你,也能保護好你。
小夥子,你聽我說完,我不是讓憐憐拖累你,我在靈州城城東有個外甥,開了一家鐵匠鋪,人稱趙鐵匠,你把憐憐送到靈州我外甥那,也就好了。”曾老栓道。
葉風雲一聽這話,道:“曾大爺,既然你有個外甥,在靈州,我帶你和憐憐一起過去就好了。”
豈知,曾老栓擺擺手道:“我就不去了,我老伴就死在這曾家村,埋葬在曾家村的村後頭。
我曾許諾她,我這輩子都不離開她,要一直陪著她,如果我也去了靈州,那我就對老伴失約了,就麻煩你送憐憐去靈州了。”
聽到曾老栓這話,葉風雲心頭感動。
他沒想到,曾老栓竟然跟死去的老伴有這個許諾。
“曾大爺,既然您這麼信我,那我一定把憐憐護送到靈州!”葉風雲鄭重說道。
曾老栓微笑道:“小夥子,我看得出來,你是個好孩子!我相信你!憐憐,接下來,你要跟著大哥哥,可要乖乖的聽話,知道嗎?”
“爺爺,我不想離開你!我要和你在一起!”憐憐抱著曾老栓的大腿,眼淚啪啪的說道。
“傻孩子,爺爺年年紀大了,照顧不了你了,你需要有個更好的環境,等你去了靈州,你表舅就可以送你去上學,豈不好?”
曾老栓說著,憐憐小臉蛋幾乎都哭腫了。
“爺爺……”
“憐憐,彆哭了,等你到靈州穩定下來了,這裡也沒危險了,你就回來看爺爺,可好?”
“嗯,好!”憐憐重重點頭。
“憐憐,你先進屋,我要和大哥哥說幾句話。”曾老栓道。
“好的……”
憐憐含著淚,進了茅草屋。
曾老栓把門關上,便對葉風雲道:“小夥子,你跟我過來,我跟你說幾句話。”
“好。”
葉風雲便隨曾老栓走到不遠處的河邊。
曾老栓掏出了一個旱煙袋,用打火石點燃,吧嗒吧嗒抽了起來。
“曾大爺,我看憐憐不想跟我走,要不,我去曾家,把曾家這個威脅,徹底解決了吧!”
葉風雲看向曾老栓,眼神裡浮現著殺機,說道。
曾老栓看著他,立馬擺手道:“小夥子,切不可如此!曾家人,雖然囂張蠻橫,但也不都是壞人,你像曾家老太太,平時賑濟災民,就是個心地善良的好人……
我隻要你把憐憐帶走,我就了無牽掛了,這曾家人也不會把我怎樣的!說起來,我還是曾霸天的長輩呢。”
葉風雲聞言,隻得道:“既然如此,那你何不如和我一起去靈州呢,你放心,隻要有我在,絕對能保證你們爺孫無礙。”
豈知,曾老栓卻立馬擺手道:“小夥子,我都說了,我曾許諾老伴,此生不離來她,你讓我去靈州,那我豈不對我老伴失約了?到了黃泉,老太太是要罵我的!
況且,我曾對不起我那外甥,我那外甥對我也有氣,我去了,不是自取其辱嗎?”
葉風雲聞言,緊皺眉頭道:“曾大爺,您就這麼相信我?”
曾老栓目光深沉的看著他,微笑道:“本來,我對你這小夥子,還是不太信任的,但從你剛才對抗曾家的表現來看,我認為你絕對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小夥子!把憐憐交給你,我很安心。”
葉風雲心下感動,說道:“曾大爺,您放心,我一定把憐憐,送到靈州您外甥家!”
“嗯,感謝你,小夥子……對了,這說了半天,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曾老栓道。
“我叫葉風雲。”葉風雲直接說出自己的真名字。
“葉風雲?好名字!小葉啊,我還有個秘密要跟你說。”曾老栓緩緩道。
“什麼秘密?”
“其實,憐憐,她不是我的親孫女。”曾老栓低聲說道。
轟!
葉風雲聞言,驚訝莫名的看向曾老栓道:“您說,憐憐,不是您的親孫女?”
“對。”
曾老栓點點頭,緩緩道:“那還是十二年前,當時,我和兒子在湖裡打漁,突然看到一個白衣女子,蹲在湖邊,把一個木盆推到湖水中,隨後那女子,便依依不舍,一步三回頭的離去了……
我和兒子倍感奇怪,便撐著船朝那湖邊遊去,便看到那飄飄悠悠的木盆之中,竟然有著一個小嬰兒……
當時我和兒子都是震驚莫名,卻才明白,原來是那個白衣女子,將這小嬰兒丟棄了!
我兒子很是氣惱,立馬上岸,去找那白衣女子,豈知,那白衣女子,卻是消失無蹤!
以後,就由我和兒子養育這孩子,這一晃十二年過去了,她的親人,卻是沒有一個來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