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哪,上好酒好菜。”段生道。
馬春山忙道:“段將軍,還有半個鐘頭,就要開拔了,不必喝酒了吧?”
“哎?馬長老,末將早就聽聞,您乃北境頂級宗師,今日得見,十分仰慕,還是讓末將敬一杯酒吧。”段生道。
馬春山隻得道:“那好吧。”
很快,便有士兵備上好酒好菜。
段生幫馬春山倒了酒,又幫葉風雲倒了酒,最後給自己倒了一杯,舉起道:“馬長老,我敬您!”
“客氣。”
馬春山了一句,徑直乾了杯中酒。
段生一連敬了馬春山三個,接著又開始敬葉風雲酒,葉風雲也不客氣,也和段生喝了三個。
幾盅酒一下肚,段生就有些酒意了,他麵帶疑惑道:“馬長老,恕將冒昧,敢問我們押送這一千童男女到底要乾啥啊?”
連馬春山都不知道要乾啥,他一個的將軍,就更不知道了。
馬春山臉色一沉,道:“不該問的不要問。”
“咳……是!”
段生臉色一變,當即道。
他知道這些高手脾氣都很差,自己隻是個將軍,若是得罪了,恐怕會有苦頭吃。
“馬長老,將再來敬您……”段生道。
便在這時,帳篷之外傳來一道叫聲:“報——!將軍,血盟苟護法到了!”
段生一聽這話,急忙站起來,向馬春山和葉風雲道:“二位,你們稍候,將去迎接血盟護法。”
“一起去吧。”
馬春山道。
“好的。”段生道。
隨後,段生、馬春山、一起出去。
一出營寨,果然看到一個身穿黑衣,身材精瘦的男人,站在外麵。
“將段生,參見苟護法!”
段生急忙上前行禮。
馬春山也是急忙上前,行禮道:“北海門二長老馬春山參見苟護法。”
葉風雲也是上前,拱手行了一禮。
苟護法名叫苟楊德,是一個練氣二品後期強者,雖然實力不及馬春山,但叵耐人家是血盟護法,那身份和地位,自不是馬春山所能比擬。
他顯得頗為倨傲,隻是向三人輕輕點零頭,道:“不必多禮。馬長老,你身為二長老,竟是親自出馬,可見對我血盟安排的事頗為重視,很好很好。”
馬春山故作驚喜道:“多謝苟護法誇獎,血盟安排的事,我北海門自然是無比重視了。”
苟楊德點點頭……
“苟護法,請。”段生麵露一副討好道。
“嗯。”
苟揚德大踏步朝營寨裡走去,隻是,當他走出七八步,突然凝住身子,看向葉風雲。
馬春山也是倏然凝住腳步,連呼吸也都微微急促了起來,難道這個苟護法已經認出葉風雲了?
葉風雲被苟楊德盯著,卻是頗為淡定,頭顱微微低著,不知這家夥要乾啥?
“苟護法,迎…什麼事嗎?”馬春山心翼翼問道。
苟揚德打量著葉風雲,道:“這子是什麼人啊?”
馬春山急忙道:“苟護法,他是老朽的徒弟,叫梁鬆。梁鬆,還不給苟護法見禮。”
“在下梁鬆,拜見苟護法。”葉風雲上前,拱手行禮。
“梁鬆?你抬起頭來,讓本護法看看。”苟揚德眼睛微微眯著道。
“咚咚咚……”
馬春山心臟劇烈跳動起來,仿佛敲鼓一般。
段生疑惑道:“苟護法,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我隻是讓他抬頭看看他長什麼樣子罷了。”苟揚德道。
葉風雲抬頭,露出了一張白麵書生的麵龐。
苟揚德目光在葉風雲麵龐上端詳一番,突然一掌便朝葉風雲拍來。
馬春山臉色巨變!
難道這狗護法認出了葉風雲,才突然發難?
而那段生也是臉色一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葉風雲眼見苟揚德朝自己攻來,目光微微眯了一下,也是一掌朝苟揚德迎去。
“梁鬆,不得無禮!”
馬春山見葉風雲出手,當即“提醒”道。
“砰!”
隻是,葉風雲那一掌卻和苟揚德對上了,一道悶響……
“蹬蹬蹬!”
葉風雲身軀急速後退出去,足足退了七八米,卻才定在地上,嘴角滲出一口鮮血,目光死死盯著苟揚德。
反觀苟揚德,站在原地,目光戲謔的看著葉風雲,麵露一副得意洋洋之色。
馬春山和段生臉色精彩,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苟護法,您這是?”
馬春山疑惑道。
苟揚德淡淡一笑道:“馬長老不必多想,本護法見高足器宇不凡,想要試探一下他的功夫!一試之下,不愧是馬長老的高足,足有二品初期實力,撩!”
“……”
馬春山聞言,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苟揚德識出了葉風雲的身份呢。
當然,馬春山也是多想了。
假如苟揚德識破葉風雲的身份,他還敢突然對葉風雲動手嗎?隻怕早就跪在地上求饒了。
剛才,苟揚德突然對葉風雲發難,葉風雲故意壓製自己的實力,隻爆發了二品初期的實力……
他知道,苟揚德並未識出自己的身份,突然向自己發難,或許隻是立威。
他便成全這個家夥。
馬春山當即擠出笑容道:“原來如此!老朽這劣徒,自然不能跟苟護法相提並論了。”
苟揚德道:“不,你這徒弟,年紀輕輕,便有二品初期的實力,也算撩了。恐怕在這北境也有一定的名聲了。”
“不不,沒什麼名聲,老朽收這徒弟,一直呆在門中,從未走出宗門,如今鄙門要替貴盟做事,卻才帶他出來曆練曆練。”馬春山當即道。
苟揚德微微一笑道:“馬長老,你謙虛了,你這位高足雖然從未離開過宗門,但器宇不凡,不卑不亢,倒也前途無量。”
“哪裡哪裡。梁鬆,還不過來給苟護法賠罪!”馬春山老臉一黑道。
“是。”
葉風雲上前賠罪,苟揚德立馬擺手道:“不必了,以後都是自己人,沒這麼多虛禮。”
“是。”
葉風雲應道。
“苟護法,請。”段生鬆了一口氣道。
“嗯。”
苟揚德輕輕點頭,朝營寨裡走去。
馬春山跟在一旁,不禁擦了擦額頭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