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葉風雲和傻姑睡在一起。
當然,葉風雲是打地鋪,而傻姑睡床。
這是傻姑第一次和一個男人,睡在一個房間裡
這讓她心頭有著一股異樣的感覺……
她躺在床上,美眸怔怔看著躺在地上的身影,腦海裡回蕩著葉風雲為了救自己和龔家人拚命的畫麵……
活這麼大,除了那已經死去的母親,還有哥哥之外,還沒人對她這麼好。
她對這個男人,有一種莫名的情愫,隻是,她卻又不知該怎麼把心頭那情愫表達出來……
況且,這個男人,是玲瓏姐的男人,她和血玲瓏關係那麼好,又怎麼好搶她的男人呢?
所以,她的心,一直在矛盾著,掙紮著。
“哎,或許這樣就挺好……”
傻姑在心頭呢喃。
“你還沒睡?”
躺在地上的葉風雲,感受到傻姑的視線,問。
“啊?我就要睡……”
傻姑回過神來,有些慌亂,當即說道。
葉風雲笑道:“好,早些睡吧。”
葉風雲徑直閉上眼。
“葉風雲……”
突然,傻姑又開口道。
“怎麼了?”
葉風雲睜開眼,看向她,問道。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傻姑語氣有些猶豫,道。
“問吧。”
“就是……”
“說啊。”
“哎呀,不說了,還是睡吧。”
傻姑臉龐通紅,急忙轉過身子,眼眸直直看著牆壁,暗恨自己太不爭氣了。
葉風雲輕輕搖頭,徑直閉上眼睛。
……
入夜,北都玄醫門一處廳堂,錢刃正在會見一個身穿玄衣的老者。
這老者身形乾瘦,須發花白。
若是葉風雲在這,一眼便可認出這老者,正是隨胡兆豐前往金龍族玄醫門的那個老張。
老張大名張澤亮,乃是總門護法!
錢刃看著張澤亮,驚訝道:“張老,您說胡少他被金龍族一個叫葉風雲的,設計害成了殘廢?”
張澤亮道:“是的,前日,胡少、老劉和我前往金龍族玄醫門,傳達總門指示,豈知,卻被門中一個叫葉風雲的弟子設計害成殘廢!”
“竟有這種事!”
錢刃驚疑道:“那敢問胡少和那個葉風雲有什麼仇恨?那人為何要這麼做?”
“這個……”
張澤亮自然不好把胡兆豐挑釁葉風雲,晚上還去采花的荒唐事說出來了。
他隻含糊道:“胡少和那葉風雲發生了一點矛盾,那葉風雲心胸狹隘,狠辣異常,便設計把胡少害成了殘廢!”
張澤亮把胡兆豐變成殘廢的罪責,全都加到葉風雲的頭上,渾然忘卻,他也有一份“功勞”。
“簡直是豈有此理!”
錢刃沉聲道:“既是那個姓葉的把胡少害成這樣,那金龍族玄醫門是怎麼處置他的?”
張澤亮眼神閃爍道:“沒有處置。”
“什麼?沒有處置?為什麼沒有處置?”錢刃道。
張澤亮神色古怪,他自然不好說胡兆豐被弄成那樣,完全是他咎由自取了!
他隻能含含糊糊道:“雖說是葉風雲設計害了胡少,但是,我們卻沒有掌握明確證據,所以,不好讓老金嚴懲他!”
“沒有掌握證據?那繼續調查便是,隻要調查清楚,不就好了。”錢刃道。
“不能調查!”
張澤亮立馬道。
“為什麼不能調查?”
“這個……”
“張老,您直說就是。”錢刃臉上露出疑惑。
“小錢,你聽我說,這事呢,涉及到胡少的一些隱情,不能調查,隻能秘密處置此人。”張澤亮沉聲道。
錢刃心頭一動,大概明白是什麼情況了。
肯定是胡兆豐做了什麼惡心的事,得罪了葉風雲,葉風雲卻才設計把他搞成殘廢!
而這件事,卻又不能大張旗鼓的調查,否則,胡兆豐的醜事便會暴露出來。
錢刃看向張澤亮道:“張老,您千裡迢迢來找晚輩,跟我說這件事,有什麼用意嗎?”
張澤亮說道:“小錢,是這樣的,胡少被廢了之後,我把他帶回總門,胡副門主看到孫子變成這般模樣,勃然大怒,便要為孫子討個‘說法’……所以,我來找你,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錢刃道:“張老,您的意思是,讓我把這個姓葉的給……?”
錢刃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張澤亮渾濁雙眸陰沉,點頭。
錢刃道:“這件事,晚輩很樂意效勞,可是那葉風雲身在金龍族,晚輩身在北都,恐怕鞭長莫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