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為活著?為死去?
遠遠的看見萊昂背著阿澤瑞恩跑來,門口的洛哈克撓了撓頭不明所以。
可等萊昂說明了來意,他的雙眼立刻紅了起來。
「你真的還記得那人身上的紋章!?」
洛哈克當時一直激動的和那些傭兵糾纏,最後都被打暈過去,自然沒能記住買走姐姐的家夥身上多少特徵。
想到可能將知曉唯一親人的下落,洛哈克呼吸都在加快,他趕緊回頭打開屋門,帶夥伴走了進去。
屋內,一個被五花大綁扒得隻剩裡褲的壯漢正躺在地上,嘴巴都被塞上了抹布。
聽到推門和腳步聲,俘虜睜開眼睛。
看見為首走進來的少年身上,套著自己封君的鎧甲,騎士瑪姆爾的心情不禁沉入了穀底。
效忠的主君已死,而自己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萊昂讓洛哈克搬來一張椅子,小心的扶著阿澤瑞恩坐好。
堪塔達爾貴族騎士一般也會說費魯語,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萊昂覺得審問時還是讓阿澤瑞恩直接對談更效率和準確一些。
洛哈克走過去,一把將地上的騎士俘虜拽了起來。
萊昂拿出從廚房借來的炭塊,在地上按記憶畫起了那買家戰袍上的紋章。
他或許是真的很有在地上畫畫的天賦吧,勾勒出鳥類展翅的輪廓,萊昂畫得和記憶中一樣惟妙惟肖。
待夥伴在騎士俘虜困惑的眼中畫完了紋章圖案,阿澤瑞恩才坐在椅子上開口訊問。
(烏利亞語)「.看看地上的圖案,這種鳥類家族紋章,藍色基底,白色飛鳥,你是否知道屬於堪塔達爾哪個地區的哪個家係?」
洛哈克伸手拽掉了俘虜口中的抹布。
瑪姆爾活動了一下自己僵硬的嘴巴,才低頭瞅了眼地上的紋章,又抬頭看向阿澤瑞恩:「小子,我就算知道,為什麽要告訴你?」
「所以伱不否認自己知道?」阿澤瑞恩直截了當的繼續質詢。
瑪姆爾聞言,乾脆閉上了嘴巴,一副拒不配合的姿態。
雖然聽不懂對話,但看著對方的態度,洛哈克頓時怒了。
嘭!
抬起鐵手套就是狠狠一拳,他頓時砸得對方臉上淤青,嘴角冒血。
然而,挨了這一記重拳的瑪姆爾臉上連表情都沒變化,不僅哼都沒哼,滿是血跡的嘴巴反而笑了起來。
(費魯語)「打人都沒力氣,還學人家審訊小子,儘管把你們能想出的刑罰朝我施展,但手法彆這麽粗糙,還是拿刀來吧。」
瑪姆爾輕蔑地望著這幾個少年,不屑地挑釁道:「挑指,斷肢,閹割,挖眼,剜鼻.隨你開心,你看爺會不會和你吱一聲。」
這幾句話對方換成了費魯語,洛哈克這才聽懂騎士俘虜的挑釁。
「你以為我不敢?」洛哈克怒道,
「請便。」瑪姆爾挑眉,無所謂道。
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武勳騎士,渾然不懼常人聞之色變的殘酷肉刑。
(烏利亞語)「你要主動找死?」阿澤瑞恩皺眉。
(烏利亞語)「當然不。」瑪姆爾哼了一聲。
「但小子,你們也太業餘了,你以為老子是什麽軟腳蝦?想要我回答問題,至少得給出讓我心甘情願的條件。」
阿澤瑞恩:「那你要什麽條件?」
瑪姆爾簡單明了的說道:「當然是釋放我。」
阿澤瑞恩麵無表情:「所以你還是怕死咯?」
「不,我不怕死,可如果能不死自然最好。」瑪姆爾老神在在的回道。
阿澤瑞恩沉默片刻,接著說:「好,告訴我這紋章屬於哪個貴族,我答應釋放你。」
「哈哈,你以為爺是三歲小孩?你說放,就信你?那幫賤民昨天恨不得撕了我,回答問題以後,你如何保證不出爾反爾?」瑪姆爾笑了起來,渾然不信少年輕飄飄的承諾。
阿澤瑞恩皺眉:「既然你知道不可能放過你,那還提這種條件?」
「無所謂,是你們在向我尋求答案,又不是我在向你們祈求饒命,如何讓我答應開口是你的問題。」
阿澤瑞恩想了想,試著詐道:「不讓我們給你換種輕鬆痛快的死法嗎?或者讓你死前過的舒坦點。
你也知道,一個家族紋章而已,這並非什麽大秘密,我隻要多找些堪塔達爾人問問。
或者花點錢,找個資深的紋章官諮詢,一樣能知曉答案,不過是費點功夫。」
「那隨意吧。」瑪姆爾仍然油鹽不進:「既然我說和不說!橫豎都是死路一條,爺還說個屁呢?」
阿澤瑞恩這下麻爪,這人軟硬不吃怎麽辦。
直接施刑,嘗試記憶恢複術嗎。
他拽了拽夥伴,示意扶他起來去外麵商量一下。
三人暫時離開屋內,關好房門,阿澤瑞恩翻譯起那騎士俘虜的態度。
洛哈克聽得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