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花壇旁邊顯然不是詳細問話的好地方,而且隨著時間流逝,以及“空襲暫時停止”消息的口耳相傳,街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多,其中難保不會有什麼渾水摸魚之人。

因此,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上尉迅速脫掉外套,把馬洛特準將腦袋蒙住,交給其它三人給押上車,自己則留在現場又詳細檢查了一番,確認附近沒有什麼遺漏物品之後才跟上另外幾人。。

嚴格來說,關於此人自稱的身份,還需要經過情報部門更嚴格的核實,但對於今天走了大運的巴爾薩克幾人來說,在已經看到身份牌、飛行員製服和手槍的情況下,提前開香檳也並沒有什麼問題。

“那架飛機上麵應該有兩個飛行員,除了你以外,另外一個人呢?”

上尉拉開車門,坐上副駕駛位置,動作飛快地換了個新彈匣,同時回過頭厲聲問道。

馬洛特被夾在後座中間,腦袋上開了條口子被槍托砸的,眼前還被蒙著衣服,此時還有點暈乎。

加上巴爾薩克的二把刀英語實在有點生硬,因此一時間完全沒反應過來。

他自然看得出那傷口來自AKMS的可折疊槍托,但被狂轟濫炸了這麼長時間,手下發泄一下怨氣也無妨。

此時的準將還不知道自己捅出來了多大的簍子。

而眼下這個真正要命的問題,隻是他想要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所以一時興起罷了。

“所以你的GPS發信器還帶在身上?”

“那你呢?你是一位準將,照理來說應該更優先被救走才對吧?”

“這是軍事機密,我沒辦法告訴你。”

“不過它需要主動操作才能發出信號,否則隻有正常的定位功能,你們不用擔心被跟蹤。”

見到馬洛特眼神閃爍不再言語,巴爾薩克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通透。

蓋衣服隻是為了防止押送過程中被太多無關路人看到,現在進了車裡,自然也不是很有必要了。

審訊俘虜這種活當然也有專業人員負責,但他們既然把人給抓住,總也要趁著對麵心態波動劇烈的時候先問上幾句。

“嗯?”

結果這個略顯外行的問題卻遭到了準將的一個白眼:

“我被風吹到了一棟樓頂上,雖然發了定位信號,但估計是戰鬥救援小組認為直升機衝進城市來降落的風險實在太高,根本沒辦法操作,所以一直都沒有消息,我就想著先想辦法去郊外。”

馬洛特一臉難以置信。

沒有得到回答的上尉隻好把蓋在對方頭上衣服扯下來,又放慢語速問了第二遍。

上尉本人其實不確定剛剛聽到的“暫停”是否靠譜,以及就算靠譜,又是否會一直暫停下去。

而且,在剛剛被擊落之後的那兩個小時裡,他明明聽到了強度遠高於平常的爆炸聲。

馬洛特東躲西藏了一個晚上,自然不可能知道巴爾乾地區以外所發生的一切。

實際上,馬洛特並不太確定,如果指揮部真的已經確定自己被俘,是會嘗試交換還是準備滅口。

巴爾薩克用懷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馬洛特一番。

準將有些動搖了。

“當然。”

隻要等會他被俘的消息公開出去,被滅口的風險就會小很多。

如今他呆在敵人手裡,反而是最安全的。

不過,巴爾薩克卻滿不在乎地搖搖頭,眼神中帶上了些許揚眉吐氣的意味:

不過,正當他想要開口否認的時候,又意識到似乎最近的幾個小時,這座城市確實寧靜祥和得有些出奇

馬洛特已經重新被蒙住眼睛,巴爾薩克等四人在門口衛兵異樣的眼神下,把前者連拖帶拽地弄進了指揮部。

好在他們防空旅的指揮部距離並不算遠,吉普車一路狂飆,十幾分鐘就到達了一處半地下掩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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